千羽也算是长舒一口气这些日子带着这些酒在身上今天终于卸下了,自己本不喜酒,也就是为了讨好仓破,上次屠了罗生门分舵顺手把他们酒池给搬空,来个借花献佛,能想到仓破高兴但没想到如此高兴。 “都是给我的?臭小子你真是有孝心啊!老夫我果然没看错你,这么多好酒够我喝上几年了。”仓破拍着酒坛掩盖不住内心的欣喜。 “当然,难道我还会喝酒啊!”千羽撅着嘴说。 但是千羽突然想到自己的情况感到莫名的心酸,他伸手拿过仓破打开的酒。给自己猛灌了一口酒,看来自己这废人是当定了,连仓破都没办法。 酒几乎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这第二次喝酒还是不合胃口啊,不知道水越喝越冷酒越喝越暖这话是那个混蛋说的。 “师叔祖,你说这酒有什么好喝的,古往今来这么多人嗜酒如命。”千羽说完再喝一口。 “老酒鬼带上小酒鬼一起在昆仑圣境喝酒,想想都太刺激了,酒的好处就是能让人忘了一切烦恼。嘿嘿…”仓破也忍不住灌上了一口。 “臭小子,其实你的事有一线生机。就是要集齐天下几大至宝相当不易,按说这希望也是微乎其微。”仓破抿着酒摇了摇头。 千羽一听血液都快沸腾了,很气愤的心想:“感情我不给这些酒,你这老东西就直接宣判我死刑了不是。” 千羽忍着一拳砸向仓破脸庞的冲动,满脸赔笑的说道:“师叔祖,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你都说难找?” “你经脉尽断不同寻常,周身大穴全部被封,可以说筋髓尽毁,所以寻常药物根本无效。必须重铸精髓,然后再有一个绝顶高手帮你运功使周身碎散的内力相连接。其中一样都难之又难,集齐三样岂不是更加不易。”苍老头叹气。 “是哪几样奇珍异宝?我就算遍寻天下也要找到,我不想就此变成一个废人。”千羽强闷了一口酒下去。 “重铸精髓就必须要有这世上至上的宝石或是相关宠兽,你精髓重铸之后要让你全身淤散的内力贯通任督二脉,由昆仑至宝为牵引打开奇经八脉。”仓破似乎很难过。 “师叔祖,你看这个行吗?”千羽从纳灵戒中拿出掏出魔晶之眼,迦叶说它有奇效不知真假。 开始仓破还不以为意继续喝着酒,当他憋了一眼千羽手中的晶石着实惊了一跳,立马从地上爬起来。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可是上古宝石啊!那太好了,你有救了!”仓破这下着实喜出望外。 “这么简单?怎么突然就行了?”千羽还没反应过来。 “恩,此物一看必是绝世之宝石,足以重塑你的精髓,再加上不冻泉泉眼和我内力牵引必可重接你经脉。” “不冻泉就区区一汪泉水,有啥奇怪的?昆仑门徒们不是天天喝啊?”千羽觉得奇怪。 “臭小子,那可是传说是西王母用来酿制琼浆玉液的泉水,你难道不觉得奇怪,昆仑地处严寒,甚至大雪封山,河水断流。不冻泉依然涓涓流淌。这会是一般泉水?这都得益于那个“西王母之魂”的晶石泉眼。”仓破笑的很舒心。 “那我该怎么办?师叔祖。”千羽知道动昆仑不冻泉此事非同小可。 “不急,等待机会,不冻泉乃是昆仑圣物之一,那牛鼻子岂肯让我们随便乱动。”仓破狡黠的笑了一笑。 “对了,师叔祖那我没死回昆仑这件事怎么解释,上次斗傲狠一事怕是掌门觉得我身份可疑啊。”千羽突然想到。 “这个你无需担心,我去跟牛鼻子老道说清楚便是。”仓破倒是不担心这事。 第二天千羽回到昆仑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昆仑上下,哪个力战傲狠的吊车尾没有死回来了。 贾潇赫那边也听到这消息,赶紧跑去张奎堂一探究竟。 当他看到完好如初的千羽正在收拾柴火,鼻子一酸,眼睛一红的竟不知自己说什么。 “千羽,那天你坠崖之后我们四处找你,还以为你尸骨无存了呢。”潇赫几乎要哭出来。 兄弟久别重逢,此番景象确实大煞风景。千羽也是情绪上头,赶紧拍着潇赫的肩膀:“走,出去坐一下,我们赫少怎么也变得多愁善感,哭起鼻子来了。” 两人来到潇赫经常发呆的悬崖边上,昆仑的晨风徐徐吹的人身上酥酥的,两少年搭肩而坐。 “千羽,这些日子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你可把我内疚坏了,你可是为了救我才坠崖的。你这是铜皮铁骨啊,受那样的撞击都没事。”潇赫笑着一个刺拳轻轻打在千羽的胸膛。 千羽笑了笑,可不是当初为了救你弄的自己经脉尽断,这也算是报你贾家当初的收留之恩吧。 “对了,当初你为什么故意隐瞒自己的武功,那天你跟傲狠一战,武力简直惊为天人。想起以前自己经常把你挡在身后真是惭愧。”其实这才是潇赫最想问的。 “额,并没有刻意隐瞒,只是不想过于张扬,入昆仑以来承蒙师叔祖垂爱,指拨一二,惊为天人实在不敢当。”千羽对于自己的秘密并不想说太多。 “什么?师叔祖竟然亲自对你施教?太不可思议了!”潇赫这时真是羡慕嫉妒恨。 “嘘,小声点,你想要全昆仑的人都知道吗?”千羽吓得赶紧捂着潇赫嘴巴。 “可是这也太让人吃惊了,他可是昆仑掌门的师叔,玄老中的玄老啊!”潇赫还是难掩内心的激动。 “可惜一切都毫无意义了,和傲狠人兽那一战我经脉尽断,我已经不能成为一个武者了。若不是有贵人相助怕现在已是森森白骨了。”千羽叹了口气。 “什么?你经脉断了!”潇赫没想到这人生的大起大落竟然来的如此之快,如果是真的,那千羽的现在的所有的苦难都是拜自己所赐,自己身为一个武者深知经脉尽断意味着什么。当时以人的血肉之躯抵挡傲狠羽化一击,不死都是莫大的奇迹。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潇赫有点自责。 “伙夫,你真的没死啊,昆仑上下都说你回来了,起初我还不信呢。”背后传来一少女的声音。 千羽回头一看来的果然是慕容引月,许久不见这姑娘出落的更加美艳动人有女人味了。 “引月姑娘,你怎么来这了?”潇赫一见到她骨头都酥了,屁颠屁颠的赶紧迎过去。 千羽看潇赫那架势,这少年内心躁动满眼欲火啊,以前咋没发现他笑起来都如此贱贱的,慕容引月并没有理会贾潇赫而是径直向千羽走了过去,留着他一人站在原地尴尬的在风中凌乱。 “沈千羽,你说你咋就那么贱啊,没死还在外面溜达那么久不回昆仑,害的本姑娘…不,害的大家为你担心流泪的。”引月发现自己失言一阵脸红,赶紧改口。 “是你为我担心为我哭就不要扯到大家身上,本羽少风流倜傥英姿过人的,想我很丢人吗?你这样转移到大家身上那就不好吧。”潇赫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向沉稳寡言千羽说出来的话。 “你…”引月原本就绯红的脸羞得如桃花粉面。 “我什么我?你想我就要大声说出来,担心我就跟我讲,为我流泪你就给我诉说。你都藏着掖着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又怎么跟你情感交流,没有情感交流还谈什么发展。”千羽本蚩尤血芝渗透的愈加不要脸了。 引月身在昆仑长大贵为掌门义女,平时门人连大声都不敢跟她说一句,可曾在外人面前受过此般莫名其妙的侮辱。当即准备j九项破口大骂。 千羽突然指着她说:“你要骂我?你骂不出口!”引月更是火冒三丈扬起手准备给千羽一耳刮子,千羽又指着她说:“你想打我,你下不了手。”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如此贱贱的。 “啪!”千羽只感到自己头晕目眩,脸上生疼,这可是他第二次品尝女人耳光的滋味了看来这有了血蝉蛛裳让他经常吐血,吃了蚩尤血芝经常让他遭女人耳光。 “你够了!女人三从四德你学到哪里去了?有这么对自己的如意郎君下毒手的吗?你这以后怎么做贤妻良母!”千羽摸着脸对引月吼道。 这慕容引月没想到这千羽又整出这一幺蛾子,看着一旁的贾潇赫正别过脸去忍着不笑出声来眼泪都几乎憋出来了。 “你混蛋!”引月哭着跑开! “千羽,你怎么能这样说引月的,他可是掌门之女,你刚才可是真过分了啊!人家可是大老远过来看你的。”潇赫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是还是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刚才你也过分了啊!”千羽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我刚才怎么过分了?我可在一旁可什么都没说啊!”潇赫很诧异。 “我给你讲那么好听的笑话,你居然忍着不笑,你应该这样。”千羽昂头对着天空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潇赫看着千羽,眼前的他究竟遭遇了什么,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仿佛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但又确实是和他一起共患难的兄弟。潇赫摇摇头,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跑开的慕容引月拿着她的暮雪初晴疯狂的在一处花丛中劈砍,好好的一些花儿被她劈的满地都是。“死伙夫,臭伙夫,人家一片好心你当驴肝肺…”她突然停了下来蹲在地上,觉得这以前沉默寡言的千羽现在虽然说话坏坏的,但是变得有趣起来,她带着少女的羞涩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