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实在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侯子敬,看样子自己和侯子敬很有缘嘛,只要一出去便能碰见。 “这不是侯公子嘛,幸会幸会,我们又见面了。” 侯子敬脸色已经憋的通红,他娘的,又是秦翰,怎么每次好事都要被秦翰破坏。 刘更另更是闪到了侯子敬的身后,上次一道算学题就已经被秦翰难住,哪怕到现在都没有具体的思路。本以为这次能大显身手,没想到又碰到了秦翰,而且同样实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 刘更另看着不断走近的秦翰,身子再次向后移去。 秦翰的出现,让场中众人的注意力从对对子转移到了二人的交锋。 胖子书生戳了戳薛宏志,问道。“你说会不会因为侯子敬,秦公子会放弃这次机会啊。” 薛宏志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不会,我辈都是读书人,怎么可能畏惧强权呢。” 胖子叔叔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看看了侯子敬身后的刘更另。 侯子敬感觉自己再次收到了羞辱,旁人的目光集中自己身上,好像所有人都在质问自己,堂堂一个刺史之子为什么他秦翰敢和自己争女人。 侯子敬捏紧了拳头,看向一脸笑容,摇着折扇的秦翰,怒火中烧。 “他是我兄弟,滚!” 侯子敬打了一个机灵,想起国公府宴会中,李存信的话,瞬间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侯家和李家比起来,还不如一个屁来的响亮。 侯子敬看了看满面笑容的秦翰,捏了捏拳头。 “哼!” 侯子敬冷哼一声,不再说一句话,拂袖而去。 看着转身离去的侯子敬,刘更另一愣随即赶忙追了上去。 “少爷,少爷,等等我,等等我啊。” 侯子敬一行人离去,所有人的眼光便重新集中在了秦翰的身上。 侯子敬离去,全部对出的便只剩秦翰一人,对于曲姑娘公布的结果也便在无异议。不少人全都向秦翰投去了羡慕的眼光,才华出众,如今又博得佳人青睐,当真是才子风流。 只是不少人眼里更是有些不少的疑惑和震惊,堂堂刺史之子竟然对一个商贾家的女婿如此忌惮,此中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少人都已经让身边的下人去暗暗打探。 侯子敬的离去让鹃儿暗暗松了口气,走到秦翰面前欠身施礼道。“这位可是秦翰秦公子?还请公子去往楼上,我家小姐小姐已经在楼上恭候多时了。” 秦翰冲着一脸懵逼的恭子颂眨了眨眼,便随着丫鬟鹃儿款款离去。 恭子颂一脸的不敢相信,卧槽,秦翰这就被选中了?卧槽,他这么有才华?不像啊。 随着秦翰的离去,其所对的下联也被誊抄完毕,从个阁楼上挂了下来。 上联:此木为柴山山出 下联:因火成烟夕夕多 上联: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下联:短捺是名,长捺是各,名各常在,常在各留名 上联:风旌不动真乘义 下联:月印成圆了悟因 众人看到最后一个上联烟锁池塘柳满脸震惊,只见最后一个卷轴后边挂上了数条卷轴。 “桃燃锦江堤 灯深村寺钟 烛镌河坝松 炮镇海城楼。” 薛宏志看着四副下联张大了嘴巴,眼里满是震惊。“这,这,这…” 胖子书生也是不住地张大嘴巴,开口道。“秦公子竟然对上了四个,而且四副下联各有深意,其中以第一个为最。” 薛宏志也反映了过来,满眼的震惊早就变成了佩服。“不愧是秦公子,实在是让人望其项背!” …… 秦翰随着鹃儿走上了阁楼,不住地搓着双手,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 一定是了一定是了,这个曲姑娘一定也是穿越者,不然她又怎么知道烟锁池塘柳这个上联,这可是清朝才有的。 不知道这个曲姑娘到底是从哪个年代穿越过来的,知道知否知否,不是一八就是一九。一会儿要说什么见面的口号才好,奇变偶不变?不不不,万一她数学不好呢。还是妈妈我想吃烤山药?不不不,万一他没刷过抖音呢! 秦翰有些不知所措,近乡情更怯,近乡是没有机会了,近乡人的机会便就在眼前。 “秦公子,我们到了。”鹃儿冲着还在神游的秦翰说道。 秦翰闻声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门口。 跟着门窗便能见到里边灯火通明,秦翰深深地呼了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管他呢,进去再说。 秦翰整了整衣服,推门走了进去。 房里,曲姑娘坐在案几对面,笑吟吟地看着推门而入的秦翰。 “又见面了,登徒子,哦,不,秦公子。” …… 秦翰看着给自己斟茶的曲华裳,最终还是接受了只有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实。 就在刚刚,秦翰得知曲华裳就是曲姑娘之后,顿时心如死灰,感觉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不过,刚刚的知否还有上联都让秦翰不相信这个事实。 在提问了从宇宙星球,到各个明星,再到各种电器,当曲华裳一脸懵逼的时候,秦翰便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曲华裳给秦翰斟满茶水,便看向了秦翰,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们凝香阁,楚姐姐知道你逛青楼吗?” 秦翰端起茶杯,白了曲华裳一眼。“我来青楼是有正经事的,可不是过来喝花酒的事情。对了,你今天唱的曲子是怎么回事?” 被问道曲子,曲华裳便一脸的得色,笑道。“怎么样,好听吧,这可是我今天赶出来的,虽然仓促了点,但是效果还是很好嘛,你猜猜,我是从哪里得来的?” 秦翰被曲华裳问道了心坎上,也是十分好奇。“二零一九年?” 曲华裳哼了一下,说道。“什么二零一九年,你在胡说什么,是我上午从楚姐姐那里听到的,楚姐姐说曲子的调还有上半段的词都是你做出来的?” 秦翰一愣,诧异道。“洛凝?可是我只在她面前哼过一次,没想到她的记性这么好。那烟锁池塘柳的对子呢。” 曲华裳狡黠一笑,随即便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向秦翰。“当然是你了啊?这可你当时在酒楼门口挂出来,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对上,所以我就拿来用用喽。” 听到曲华裳的话,秦翰一拍脑袋,怎么就把这件事忘了。弄了半天原来都是自己造的孽,白整的热血沸腾的了。 “诶,你刚刚说来办正经事?什么正事啊。”曲华裳想到秦翰刚刚所说,便好奇地问道,还是头一次有人说来青楼办正经事。 想到刚刚的表演,秦翰便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要是把它搬到有家酒楼,那客人还不得比韭菜长的还快,收完一茬另一茬便已经长了出来。 “你们凝香阁刚刚上台表演的那种伶人,我雇佣的话多少银子一个月。” 曲华裳等大了眼睛,看向秦翰。“你在哄我吧?” 曲华裳的话不太中听,怎么叫哄人呢,秦翰觉得自己可是抱着极大的诚意来的,而且还担着被楚洛凝知道的风险。“我可是认真的,都真的不能在真了。” 曲华裳盯着秦翰的眼睛看了一阵,发现他真的不是在调侃,便正色道。“我们凝香阁的伶人都是阁里的妈妈花了大价钱从教司坊里赎回来或者送到哪里培养出来的,哪里是你能说雇走就雇走的。再说了,哪怕妈妈同意,每月的价钱对于酒楼来说,实在是不太划算。” 曲华裳的话让秦翰有些失落,找不来那些能弹会唱的伶人,便少了一条招揽生意的门路。 曲华裳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每年也有一些学过弹唱的姑娘会来我们凝香阁投奔,她们不会留在我们凝香阁,只会在这带上些时日,每日赚的银子也会被凝香阁留下一份。如果再遇见,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 有人说人生就像是坐过山车,秦翰觉得这句话说的真对,自己这算是峰回路转了? “那可要谢谢你了,以后你再来找洛凝,我做好吃的给你。” …… 秦翰哼着小调从楼上走了下来,虽然没有直接谈成雇人的事,不过有了曲华裳的承诺,也不是没有盼头。 “走了!”秦翰冲着正在和一个姑娘谈笑的恭子颂挥了挥手,事情已经办妥,也就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必要了。 秦翰付过银钱,便拉着恭子颂走了出去。 恭子颂对秦翰的行为很是不满意,刚刚他去找姑娘了自己都没说什么,这会儿自己刚刚聊上一个,他就把自己拉走,也太不仗义了吧。 “怎么这就走了啊,我这菜还没怎么动呢,这酒也没喝完呢。” 秦翰笑吟吟地看了恭子颂一眼,说道。“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