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家今后荣辱,在你更在曼琉璃。” 煜鸣珂心中一颤,瞪大双眼惊疑父亲所讲。 又听煜义豪重声道:“若为煜家所用,便护,否之,则杀。” “父亲……” “事情要从百年前一位女子救了一只蠃鱼讲起,不,是一名男子,救的是一只通晓未知之事的蜚语兽。 《事说奇异录》上都记载乱了,但这也是为了让世人忘淡此事混淆此事的一种方法。 想必鸣珂是知道此书中记载的渔户晓未来之事,也定知道,女子为何开始修灵一事。 那年的大洪水冲垮了不少堤坝淹了不少山,待水退去后,冲上来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一只蜚语兽。 靠海的渔户在岸边拾捡冲上来的鱼时,在一块大石中间发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幼年蜚语兽。 在这场大水中,渔户痛失妻儿。见到此蜚语兽太小,心生了怜悯,便带回了家。 渔户细心照料,蜚语兽痊愈长的很快。某一日,渔户又照常出海,只是这时身后的蜚语兽突然扑上来咬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情急中,蜚语兽突然说话了,它对渔户讲,今日不可出海,海上有风暴。蜚语兽开口,渔户惊骇急忙跑出了家。 无处可去的渔户,不听蜚语兽劝阻,照常开船出海。渔户没走一会,海上果然应了蜚语兽的话,前方来了大风暴。 蜚语兽是独眼,渔户怕它出去会吓到村名,便一直养在家里没有让他人知道。 蜚语兽去救渔户回来后,正巧碰上村里的村民,村民们惊愕。 渔户感恩蜚语兽救自己,每当村民前来除兽时,渔户必会誓死护着蜚语兽。 后来村民们没有办法,便去请了五家前来帮忙,那时五家刚刚稳定,中央城由杜家。 五家去的时候,蜚语兽自知是打不过,便对五家家主说,只要放它与渔户一条生路,自己就会告诉他们一个不知光年却关乎五世家未来走向的一个事情。 五家家主重道义,应了蜚语兽,随即出门遣散了跟随的众人,细听蜚语兽。 蜚语兽说,世间万物日新月异更换迅速,五世家落没是必然的事情,但也有扭转局面的机会。 蜚语兽又说,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个从远乡来的人。 但是这个事情太遥远了,所以不清楚会是那一年那一天,会因何事发生,最后又会是谁,是正是邪。 从远乡来的这个人知道世间变化,因此不信奉鬼神,更有完善的行事准则,因为敬人不杀人,他又因为从太远的地方来,因此行径言语上如同疯癫。 即便如此,可他说的往往就是事情本源。他知道的太多太多,远远超过了蜚语兽能预测的范围,若是五家跟着他学习,可避免落没,必能百年不衰。 蜚语兽此话一出,五家就觉难以置信,是世上怎会有连蜚语兽都预测不了的人与事。 紧接着蜚语兽又嘱咐道,这件事万不可对其他人讲起,也不要大张旗鼓的去寻,因为是天机,会赔些寿命进去。 一定要等自己大限将至时再讲与自己的孩子,若是提前泄露,寿命以及家族时运便会一直折损直到折到断其后代。 若是一年等不到,就两年,若是两年等不到,子子孙孙一定会遇到。若来的是个邪人,杀之,再等。” 煜义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痰卡在喉咙里,涨的脸通红。 “父亲……”煜鸣珂心中阵阵惊愕久久不能平息,“琉璃她……” 煜义豪又剧烈咳起来,他见煜鸣珂急忙起身向自己跑来,随即伸出手打住他让他别再过来,郑重道: “我的使命就到这里了,你还要接着往下走。我调他们去阳明山,一是为了让曼琉璃提灵修,二是…… 瘟疫已经不可控,倒不如让曼琉璃在彻底不可控之际进入镇中,为自保定会她亲手杀人。 到时你抓住机会,无论她杀的人是谁,一律是我煜家的人是我煜家至亲的人…… “父亲……”煜鸣珂紧紧握着拳,一切都太难以接受。他父亲守了一辈子的秘密,让他的心里发堵,让他身形发颤。 煜义豪又沉声道:“远乡的人有一套属于的自己的行为规范,若知是煜家至亲的人,会知愧疚,会为赎罪留你身边的。” 煜鸣珂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开口。 又是一阵严重的咳嗽,煜义豪看了看掌中的鲜血,问道:“今日我讲,你可全记住了。” 煜鸣珂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跪下向煜义豪磕头道:“孩儿记住了,请爹爹放心。” “好……”煜义豪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百看不腻。 半响,他又对煜鸣珂道:“身后之身,只有一事交代。不要将我带回去,就此焚烧便可。 等以后你母亲辞去,也不要让她来此处与我合葬。生前我带病,会传染与她,死后我也仍是个病身子,会在轮回道耽误她寻个好人家。” 煜鸣珂终于再也忍不住,眼底的水珠散了架,一颗接一颗,终是颤声道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