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巫术娃娃
哎,你听说了吗?京都里最近好像来了个道士,听说名气还挺大的?” “你说的是那个游方道人吧?我早就听说了,他画的符很灵验的,不少的官老爷都派了人去买,说是可以拿来镇家宅。” 几个丫鬟做完了手中的活计,闲来无事,便偷偷聚在一起聊天。而她们的议论声,所恰好穿过院墙,落到了从这里路过的萧鸢儿耳中。 她本来是想着出一趟门,赶在天黑之前去一趟泰安寺,替萧楚陌求一张平安符回来。然而这几个丫鬟所议论的内容,却忽然勾起了她的兴趣。 萧鸢儿心头一动,立即转身,从一旁的院门绕了过去。见到她突然出现,几个丫鬟瞬间住了嘴,赶紧跪下行礼。 被府里的主子抓到在偷懒,还嘴碎的议论纷纷,哪怕她们不是萧鸢儿那个院子里的,她也有权利处罚她们。更严重的,甚至还可能会被赶出府去。 府里的下人们心里都知道,二小姐蛮横娇纵,脾气十分不好。此时被她撞上了,那她们岂不是压根连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很显然,这几个丫鬟心里是想到一块儿去了,皆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就连大气也不敢出。只希望萧鸢儿这个时候有个好心情,能够对她们网开一面。 事实上,后者此时根本就没想要处罚她们,她只是被方才她们话中所提到的那个道士感兴趣而已。 萧鸢儿皱着眉头,随手指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丫鬟:“你来回答我,你们刚刚在议论什么?什么道士?” 被她指到的丫鬟本来心一颤,“奴婢也只是听说……那个游方道士,居无定所,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从何而来,只是因为他画的符十分灵验,因此名声传得很远……” “奴婢有个表妹,是在林大人的府上做厨娘。那日她不小心听到林大人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求取灵符,这事儿便是她告诉奴婢的。” 大概是怕萧鸢儿不信她的话,那丫鬟说完那道士的来历之后,便又补了一句,将自己从哪里得知这件事情的经过也说了出来。 萧鸢儿不关心这些,急吼吼的问道:“那现在那个游方道人在哪里?可是已经离开了?” “这个……奴婢不知,只听表妹说先前是在城东方向。不过既然是游历,想必是不会待上许久的。” 萧鸢儿听完后直接出府去了。 既然这个游方道人的灵符这么灵验,那她为何还要舍近求远,跑去那京郊的泰安寺? 正如那几个丫鬟口中所说的一样,这游方道人的确是小有名气,就连京都里面的不少人都曾听过他的名号。 这次他到京都里来,行踪本来就没有加以隐瞒,又加上每日都有不少的人前去求取或花费重金购买灵符。 萧鸢儿从明国候府出来之后,甚至都没有多费功夫,随手拦下一个路过的百姓稍加打听,便顺利得知了游方道人此时的准确位置。 “小姐,前面好像就是了。” 一个丫鬟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了进来。萧鸢儿掀开帘子一看,果然见到前面不远处正围了不少的人,看起来十分热闹。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萧鸢儿作为明国候府的二小姐,身份本来就要比大多数官员家的小姐们要尊贵一些,自然是自视甚高。像这样拥挤的人潮,她向来避之不及,甚至有些嫌恶。 此时看到这样吵吵嚷嚷的人潮,萧鸢儿自然是不可避免地犹豫了。可是一想到那个婆子房里的人偶,她还是一咬牙,从马车上下来了,朝着那被人群簇拥的中心走去。 好在,萧鸢儿出门的时候身旁带了两个丫鬟,赶车的车夫也是身强力壮的。 三人看着萧鸢儿站在人群的外边迟迟不肯走上前去,便立刻心领神会,赶紧率先挤了进去,硬是帮她开辟出一条路来。 本来慕名而来的百姓和一些达官贵人府上的下人就很多,此时被三人硬生生挤出一条路来,自然很是不满。可一看之后走过来的人是萧鸢儿,便又立刻将要骂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明国候府这位二小姐素来性子娇纵蛮横,在京都之中也是惹过不少事,在场之人认识她的算是不少。因此他们心里也明白,这明国候府可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 萧鸢儿对自己周围传来的各种不满视而不见,心安理得地从那条挤出来的空隙走了过去,径直到了房门里边。 不得不说,不管这游方道人的能力到底如何,就单单冲这排场,也能够让人觉得他和那些招摇撞骗的神棍不是一路人。 萧鸢儿紧皱的眉头,也因为到了一个空旷而又安静一些的地方终于舒展了不少。 房间里面简简单单,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只摆放着一张桌案和几张用来接待别人的凳子。一个身穿黄黑相间道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桌案后面,臂弯放着拂尘,微微闭着眼睛,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 只不过,他天生容貌便生得有些尖嘴猴腮,像极了戏文里头那种溜须拍马、招摇撞骗的阴险小人。哪怕他这一身行头的确是没错了,可实在叫人看不出那种仙风道骨的样子来。 萧鸢儿进门之后便注意到了坐在桌子后面的游方道人,可她打量了好一会儿,心里面也还是有些怀疑。这人长得这么像那些江湖骗子,画的符当真有用吗? 尽管心中难免有些迟疑,但一想到那几个丫鬟议论的时候,分明说了他手里的符是极其灵验的。再加上方才她进门之时,也看到外头有好些丫鬟和小厮,想来应该是一些达官贵人府上派出来的。 这游方道人纵然有再大的胆子,想必也不敢蒙骗这数位官员。不然只要对方随意安插一个罪名到他的头上,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想到这里,萧鸢儿也算是放下心来。 “本小姐听说,你画的符十分灵验,不知是真是假?” 萧鸢儿一边开口问了一句,一边毫不客气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