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主,你受伤了?” 云思月脸色苍白的走了回来,右手拖着长剑,左手手臂上的鲜血历历在目,徐狂赶忙迎了上去,云思月却是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我没能抓到他们!不过我从她的话语中得知他们好像是来自万毒宗” “万毒宗?可他们为何要带着伏火雷将齐王世子炸死?为了示威么?” 徐狂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月公主,随我回去吧,你与万毒宗的人交战,稍有不慎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好吧……” 于是乎几人回到了宁王府,但云行衍与暮如霜却迟迟未归,索性如今王府跟徐狂自己家没什么两样,再加上暮如霜平日里的药房在去年一年的时间里基本上都是自己在用,所以对于一些物品的摆放他早已烂熟于心,而云思月的绝情心法好似更上一层楼,落落大方的将衣袍褪下露出白皙的手臂,任由徐狂为其诊治,徐狂恭敬的说道:“月公主赎罪,在下冒犯了!” 徐狂为她清洗伤口,将残余的毒血放出,又用止血散为其止血,最后用纱布固定,随后拿出一瓶药,说道:“月公主,你的伤可能会留下疤痕,这里有一瓶润肌露,你伤口结痂以后涂抹于伤患之处可以让肌肤变的好看些……” “谢了!” 云思月毫不客气的结果药瓶,随后徐狂笑了笑,说道:“你无碍就好,我去给苏烈他们诊治”徐狂说罢转身便要离去,可是没走两步整个人就倒在地上,云思月见状将衣服穿好走上前去探查,说道:“徐先生,徐先生,你怎么了?这是……什么时候造成的伤?徐狂,喂,徐狂!” 此时外面的苏烈徐灵听到屋内响动,纷纷进来,见徐狂倒地,开口问道:“公主,徐先生怎么了?” 云思月撇嘴说道:“我不知道,可能他也中毒了!” 徐灵羞愧的说道:“莫非是那个时候徐先生为了保护我,所以被金蚕蛊伤的?我即刻去找郎中!”徐灵说罢转身就要离开,云思月叫住她,说道:“回来,金蚕剧毒无比,你们去找寻常大夫也是无济于事,还请两位用真气将他的心脉护住,我去找暮如霜回来!” —— 一个时辰后,洛水河畔 云行衍依旧坐在洛水边长叹,暮如霜劝慰无果,便只好站在远方唉声叹气,突然之间云思月赶来,暮如霜惊呼道:“月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云思月说道:“吾奉师门之命下山追杀叛徒,便来到了洛阳,本不想叨扰你们的生活,奈何洛阳城内有妖人作祟,徐狂他们也受了伤,我不得已才出手相助,可是徐先生中了金蚕蛊的毒,怕是这京城之中只有你能解了吧?索性衍哥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只会去那么几个地方,所以我就找来了这里,他到底怎么了?” “唉,一言难尽!” 暮如霜将昨天齐王世子遇刺,燕子楼的火灾,还有京中局势大致讲了一遍,随后说道:“总之如今父皇要将夫君派去齐地为质,齐王就这么一个儿子,夫君要是去了,哪怕我叫齐王一声外公,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夫君杀了泄愤的!” “所以他是为了这个,所以才郁郁寡欢是么?”全本 “应该是吧……” “知道了,我去看看他!” 云思月说罢走上前去,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朝着云行衍的后脑勺就丢去…… “谁?!” 云行衍回手将石子打落,警惕的看向四周,此时云思月撇嘴说道:“不错嘛,你还知道躲啊?” “是你啊?来看孩子?” 云行衍平静的说着,只见云思月迈步走过去,暮如霜要跟去,只见她说道:“让我单独和他谈谈,行么?” “可是……” “放心啦,我不会对你男人怎么样的……” 被云思月这么一逗,暮如霜低下了头,云思月笑了笑,而后坐在云行衍身边,随手拿出腰间挂着的酒壶,递到他眼前,说道:“离恨宫的,醉花柔,来一口?” 云行衍有气无力的瞥了一眼云思月,结果酒壶,掂量了一番,说道:“离恨宫什么时候让喝酒了?”云行衍说罢揭揭开盖子往嘴里灌了几口,而后说道:“还不错……” 云思月用右手撑着下巴说道:“还不错那就送你了,反正你离死不远,有什么想玩的,想吃的那就敞开了享受吧,毕竟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吃喝玩乐么?到最后平庸的过一辈子,然后在墓碑上刻上,大云国宁王云行衍之墓,墓志铭我都想好了,宁王少时心情刚烈,时常顶撞皇帝,乃为父喜,授其检查百官之权,却不料误中他人圈套,父子心生间隙,而后勾结草莽安设香堂,致使江湖寻仇,齐王世子身死,后为国家安危之身入齐为质,享年……等等啊,我算算,三十二岁,对,三十二岁……然后其子云归梦世袭王爵,不习礼乐,家道崩殂,归于山林之间……” “哼!连你也在嘲笑我么!” 云行衍摇头说道:“我于今日早晨收到圣旨,枯坐在此数个时辰都没能想到破局之策,如今我官位被夺,身无长物,即将入齐命归九泉,如今圣旨以下,云天清官拜天下兵马大元帅,你觉得我还有活路么?完了……全完了!” 云行衍说罢又举起酒壶开始猛灌几口,云思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随后站起身来说道:“我看你是过不了你自己这一关!你那兄弟被云天清带在身边,妹子在金陵造反,你也即将入齐为质,可你死了以后呢?陈将军还有那个姓楚的可都是你一手提携起来的,你要是一死,别说我方才嘲笑你的那些,就是你妹子兵败被卖去花楼作三陪也是有可能的,陈恒之就更别提了,跟着你得罪了多少人?没准云天清直接派他带上十个步兵去攻城,死了也是白死!梦儿你不用担心,我会带他回山间修道……不过你老婆可就倒霉了,孩子还没出世,就要给你守活寡,啧啧,看得出来你们相处的还满融洽的嘛?不过云天清总督天下兵马,听说父皇还病了,你这一死刚好,云天清直接把暮如霜娶回家,连孩子都省的在生一个了,多好?” 云思月损起人来也是恶毒无比,云天清到底也是血性男儿,被她这么一说,直接把手中的酒壶给捏爆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向云思月,云思月继续嘲笑道:“你反应别那么激烈嘛,我还没说完,都说成王败寇,不管到最后是谁当了皇帝,肯定会在史书上对自己大肆吹捧一番,到时候把皇兄你写成一个目无法纪,残暴无义,奸·淫·掳掠的乱臣贼子完全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你死在了齐国是肯定不会进宗庙的,身为王爵,估计连一张卷尸身的草席都混不到,啧啧,不过没关系,你妹子我人美心善,或许游历齐国的时候会去帮你收尸,呐,你还有啥没了的心愿,或者想去的地方都可以告诉我,你死以后,我把你烧成骨灰顺手扬了它……啊!!” 云思月还没说完就被云行衍推了一把,说道:“休要胡言乱语!” 他这一推恰好推到了云思月左臂的伤口,云思月吃痛,脸色苍白,冷汗不断,云行衍见状说道:“你怎么了?受伤了?!不要紧吧……” 云思月咬牙看向云行衍说道:“我要不要紧干你何事?反正你就是个死人,跟你说了也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