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姑娘,这些就是在陛下身边要注意的。” 初锦给菡萏讲了一些宫里的规矩,菡萏笑容满面地应答着, “谢谢初锦姐姐,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还望你提醒我。” 初锦微笑道, “那是当然,你不必紧张。” 菡萏见君彦一直未回,便问道, “陛下今晚是有事吗?怎么这么晚都没有回来。” 初锦回道, “陛下今晚在宫中有酒宴,会迟些回来,你与我去准备一些醒酒汤,待陛下回来醒酒。” 在听到初锦说陛下去参加酒宴的时候,菡萏的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陛下的酒量如何?” 初锦想到了之前君彦喝了酒回来都是平日的没有的乖顺,低笑道, “尚可,不会耍酒疯的,放心吧。” 菡萏盯着初锦,轻笑着说道, “看来初锦姐姐很了解陛下呢。” 初锦微微有些迟钝,没有听出菡萏问话里的意味深长。 “还好吧,照顾陛下时间长了,也就知道了。” 初锦说得轻描淡写,但听者有心,菡萏的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 “也是,那初锦姐姐咱们走吧。” 从御膳房回来的路上,菡萏突然说道, “初锦姐姐,我落了些东西,你能和我一起回去去取吗?” 在重明宫有她们侍女的住处,如果回去了就得再转回来,耽搁些时间。 初锦担忧地看了看天色,估算了一下时辰, “可是陛下很快就要回来了。” 初锦有些为难, “你的东西很着急吗?” 菡萏羞愧地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了初锦手里端着的醒酒汤上。 “很着急。” 初锦立即明白了菡萏的心思,她是怕只有自己一个人去了正殿,而她因为迟去了会被责骂,原来是这个意思,她们去得快一些,应该能正好赶上君彦刚回来。 初锦心领神会地说道, “那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等东西取上了我们再去正殿。” 菡萏立即感激地说, “谢谢初锦姐姐。” 菡萏心里冷笑,奏效了。 当到了菡萏的房间之后,菡萏让初锦在那儿坐着等一下,她去找忘拿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菡萏还没有找到,醒酒汤还在她们手上,君彦已经快回来了,心里不禁有些着急,出声问道, “菡萏,找到了吗?再不过去就迟了。” 帘子里菡萏的声音传出, “初锦姐姐我好了。” 帘子拉开,菡萏出来了,但初锦看着菡萏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那个人,但某些地方有了些改变,尤其是发式,似乎是特意挑整过,瞧着眼熟,有些像自己的…… 这般想着,初锦顺手将手抚上了自己的头发,菡萏猛得走过来,接着初锦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 意识开始昏沉,眼前的菡萏也有些模糊,初锦努力想要看清,但还是晕过去了。 菡萏冷冷地看着初锦倒在地上,阴冷地说道, “你就好好睡一觉吧,今晚只要我过去就行了。” 菡萏俯下身,手在初锦的脸上轻轻划过,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衣服一样,发式一样,只不过这张脸不一样而已,但是也足够了。 菡萏起身,将初锦放到床上,离开时将帘子拉好,房间里点燃了迷香,初锦睡得沉,一直都没有醒来。 菡萏随手将她们带了的醒酒汤全都倒掉,换上了普通的茶水,端着走了出去。 正殿门开了,君彦醉熏熏地走了进来,不知为何,今日喝的酒比往日都多,君彦扶了扶额,都怪杜若一个劲得给他灌酒,说是许久未见了,怎么说也得一醉方休,真是,自己都是被马车抬回丞相府的。 “三喜,你就把我送这里就行了,我自己进去。” 三喜公公见君彦醉得厉害,实在不放心他, “陛下,让老奴送您进去吧。” 君彦摆了摆手, “不用。” 三喜公公没办法了,只好说, “那好,陛下您注意一些,初锦应该早已等候在里面了,我吩咐了她给陛下您准备了醒酒汤,有她照顾您我也放心。” 初锦。 想到初锦,君彦眸光变得温柔起来,脸上也荡漾开了笑意,因为醉酒,君彦神色间也待着些许魅惑,脸上的温柔恰到好处,眼底的醉意带着动人心魄的迷蒙,当真是惊为天人。 几次醉酒,都是这个初锦陪在他身边,这时她也在正殿里等着他回去,像是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一般,君彦的心莫名地激动了起来,他要快点进去,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初锦。 “好了,你去吧。 三喜公公慈祥地目送着君彦进了正殿,陛下似乎对初锦格外在意啊。 红帐飘扬间,君彦看到了初锦正背对着他站在那里,身姿纤细,盈盈一握。 酒劲熏染着君彦的头脑,他突然想将初锦抱在怀中好好疼爱。 君彦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初锦的腰,初锦没有像往常一样反抗,而是乖顺地任由他抱着,今日的初锦似乎格外地香,哪里都香,如娟的发丝,衣服上的香,还有能够亲吻地到的唇香。 今晚的初锦太乖了,任由他在她身上流连,君彦撬开了初锦的贝齿,初锦没有拒绝,迎合着君彦的放肆。 一吻结束,君彦有些昏昏沉沉,眼前的初锦正柔情似水地望着他,让君彦地心跟着像融化了的一滩水一样,温柔缱绻,深情地凝望着初锦,想 要把她嵌入身体里。 “真希望你永远如今天这般。” 初锦从未用今晚这样的的眼神看过他,从来都是躲避着他,让他想要将这个女人牢牢握在手里。 “是。” 从初锦嘴里而出的话细细绵绵,听在君彦的耳朵里顺耳极了。 “陛下把醒酒汤喝了吧。” 初锦的笑让君彦目眩神迷,盯着初锦不忍心放开视线,君彦又吻了上去,初锦同样没有拒绝。 “不喝,万一真喝了酒就醒了,酒醒了梦也就醒了。” 君彦还认为这是场梦,因为初锦正用他向来求之不得的温柔回应着他,没有客套的疏离,没有战战兢兢的害怕,她就在他身边,呼吸缠绵着,只要他不放手,她就不可能离开。 君彦在初锦肩头亲昵,鼻息间的香馥郁撩人,心弦扣动。 初锦被君彦揽在怀里,她能清楚地看到男子的面容,和记忆中一般,只是那时,君彦没有喝醉酒罢了,此时的君彦确实将她撩动了。 “之前是我的错。” 初锦一愣,见君彦正盯着她,目光温柔而专注,初锦屏气凝神,连呼吸都忘了。 “陛下有什么错?” 君彦吻了吻初锦的额头,目光里的柔情几乎要将初锦溺毙一般。 “以前是我错怪你了,一直觉得你是我杀母仇人的女儿,所以我是恨你的,芙蕖知道我恨你,所有背着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而我还一直纵容她,默认她对你的欺负。” 君彦的愧疚从话语中传达出来,这是他一直想要和初锦说的,他想要重新开始,没有仇恨,没有歉疚,他们还是刚刚认识的时候,他被她从郊外救下,所有的缘分从那里开始,他耿耿于怀于仇恨之中,直到知道她是潇湘子的女儿之后,他终于能够坦然面对他的感情。 可是这一切,还来得及吗? “芙蕖?” 初锦在听到君彦口中的说出的芙蕖之后,目光突然暗沉起来。 “你爱她吗?” 君彦急于让初锦明白自己的心意,斩钉截铁地说, “不爱。” 初锦突然冷笑了起来,眼里多了对君彦的嘲讽之意, “不爱?为什么?她不是你的爱妾么?” 初锦眼神冰冷地等待着君彦的回答,君彦将头低伏在初锦的肩上, “我其实从来没有爱过她,只是以前以为她的我的救命恩人,我就将她留在了身边,一般的身份庇护不了她,我就将她收为了我的妾室。” 初锦衣衫半解,感受到君彦在她的肩头轻啄,暧昧随之而来,将两人笼罩在其中,初锦别有用心地问, “陛下,你想把我留在身边吗?” 君彦抬起头,在初锦的耳边旖旎地说道, “当然想。” 接着,似强调一般地说,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今晚之后,我就将你封为我的妃子,这样,你在我身边也就有了名分。” “初锦,你知道吗?我不会放走你的,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缠绵悱恻的声音撩动着初锦的心弦,她也没有发现,她在不知不觉中被君彦的温柔动摇了,男子深情的目光正看着她,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眼里再没有其它人。 温柔深情的霸道似乎没有人能够拒绝,尤其还是由这般的男子亲口说出,他在对着一个本该在这里的女子诉说衷肠,但她竟然被这柔情迷惑了,以为这就是她。 初锦娇美一笑, “我不走,我是属于陛下的。” 初锦的话甚得君彦的心,他将初锦猛然抱起,初锦惊呼, “陛下。” 君彦现在一心只想要得到初锦,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撒娇一般地和初锦说, “今晚我要你陪我。” 初锦笑容妖媚, “不甚荣幸。” 说着,初锦攀着君彦的脖子,将唇凑到君彦的薄唇边,君彦很自然地一亲芳泽,只不过,他也没有察觉到,一颗丹药渡入了他的口中,那丹药入口即化,瞬时没了踪影。 初锦敛下眉目,一抹得逞的冷笑出现在了她的唇角,眼底一片诡异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