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当即往王允府中赶去,而吕布则因为喝多了酒,走路还是有些摇摇晃晃,见众人的距离与自己逐渐远了起来,不禁急忙叫道:“哎你们等等!要救我义父怎么能没有我!还有貂蝉!她找的人必定还有我才对!” 吕布在后面急忙叫道,只可惜因为双方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所以张泛等人也并没有听到。 不多时,众人来到了王允在晋阳城的府邸,来到门前之时一道倩影已经等待。 “快请进!还请二位少君助我等救出我父!” 貂蝉此时带着纱巾遮面,急忙将张泛他们迎进门中,而一进门后便是直接将不久前的事情细细道出。 张泛先是安慰着貂蝉不要急,他看得出貂蝉真是急慌异常,她才刚刚拜王允为义父,而如今王允出了意外,家中便俨然没了主事之人,她能当起责任实乃不易,加上她为今只认识张泛和莫玚,能想到找他们相助也可以说是冷静,没有失了方寸。 随后听起貂蝉和其他在场的王家宾客述说,张泛他们才知晓事情的完整。 大致上的发展张泛他们已经从王家宾客口中得知了,只是一些细节上的事情还需要貂蝉她们重新描述。 “如此来说,王功曹心中忍耐不了王太守的收受贿赂与路佛的嚣张跋扈,于是便去找了王太守争执,可王太守却勃然大怒,竟是直接将王功曹给抓了?” 张泛摩挲着下巴轻声呢喃,在场之人除了他和貂蝉外全是蓄起了胡须,就连刚满十八的莫炀也是如此。 “我猜那时路佛应该就在王太守衙署中吧……” 张泛很快猜测道,跟随着王允同去的王家宾客当即点头附和。 “正如张少君所料!我已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原来那路佛早先了我家功曹一步,彼时已经在王府君府中了。” 随着话毕,事情已经明了起来,莫炀也是叹息摇头不已:“唉!此事依我来看也是必然会发生的,先是王功曹为国为民,心怀正义不肯同流合污,如此刚正之人必然会与王球王太守针锋相对。” “其次嘛这王太守想必平时就极为看重面子,是绝对不会容允属吏忤逆上官,再之加上其收受了路佛的贿赂,本身就心中发虚,所以王功曹一来对峙王太守就忍耐不了片刻,属实做贼心虚!” “嗯…这最后嘛,嘿嘿!”莫炀环视了一圈在场众人,接着言道:“那路佛着实是个可恶之人!不但买通了南匈奴人胆大到于官道上截杀朝廷官员,还提前跟本郡太守沆瀣一气,想必有了他的撺掇,那王太守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及早拿下王功曹……” 众人听完了莫炀的分析皆是无语,这些事情经莫玚一分析之后虽然十分清楚,但是也是让人极其无奈啊!王球乃是太原郡郡守,郡守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整个太原中说一不二之人啊! 在这古之汉代,人们君臣的概念是深入人心的,非是皇帝是唯一的“君”,郡守、刺史这种地方上官也是“君”,更何况王允乃是王球手下的功曹椽,从义理的份上那么王球就是可以决定王允的生死的! “那就没人可以救出我义父了吗?” 貂蝉也是心思敏捷之人,当下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立刻就哭泣起来。 如此来看王允当真是必死了...... 张泛和莫玚对视一眼,两人都很无奈,其实他们还知道一个人或许还能捞一捞王允,只是那人此时并不在晋阳城中。 张泛当即就开口:“幸亏此处是晋阳城,这里除了王球是一郡之守外,其实还有一位人物身份可以盖过他,那就是邓盛邓使君!只可惜...我们来时也听那武猛从事张扬和吕奉先说起过,邓使君还在外地视察农桑,还得等几日才会回到晋阳。” 没错,其实现在还能救王允的还有一人,那就是并州刺史邓盛!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人家指不定还在哪呢,退一步说,人家邓使君就算这几日赶回了晋阳城,他又凭什么救你王允呢? 众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这怎么看都是无解之局! 貂蝉越加黯然神伤,美人垂泪之态让人不禁心中怜悯不忍。 张泛没有办法,他没有前世穿越前辈的那种英明才智,也没有为了俘获美人芳心的主动承担,他其实今日才来到了这个世界,纵使他已经颇为熟悉了汉代的风气,但他怎么敢说自己能救出王允呢?更别说是如今的情形状况...... 莫玚倒是似乎有心想相帮,但是思忖之后也是放弃了连连叹息。 貂蝉以及王家众人见状皆是哀伤不已。王允自然是早就成婚,且有妻子的,只是他们俱在王允的老家太原祁县,所以在这晋阳城中王允一出事之后,反而是他刚收的义女貂蝉成了家中掌事之人。 就在堂中诸人毫无办法之时,一阵敲门声突然从府邸门口传了进来,这声音极大,敲门之人似乎力气也不一般。 几人一愣,莫玚最先反应了过来喊道:“哎呀!我等忘了吕奉先还在后面呢!” 待房门打开之后,门房果然带着尚有些醉醺醺的吕布走了进来,他手中的那半壶酒已经没了,应是在路上见已经追不上张泛他们了才边赶边喝的。 不过让众人吃惊的是吕布进来之时身边竟然还捉着一人! 其人浑身黑衣,身材瘦小,双眼有神且如贼鼠,俨然就是欲行不轨之事! 吕布擒拿着此人进门,瞧见了堂内之人惊诧的目光颇为得意,尤其是貂蝉此时也是全然将目光看向了自己,心中不知多么舒坦。 “噢!诸位且放心,此人乃是我刚到王功曹府邸之时碰到的,彼时此人正想从一旁屋墙下攀进去,被我当场拿住,现在交给诸位一起审问!” 吕布傲然说道,也不顾众人接下来的反应,直接就朝着黑衣人喝问道:“说!你是谁派来王府行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