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个细作!” 唐宁气得在地上跺了一下脚,抓住晴晴,又在她妈妈面前,打了她两下屁股。 “你这个家伙,不过一个多星期不见,就懂得欺负姨姨了,今天都没停止过!” “不是,不是!因为你做错了!”晴晴对于委屈是不能忍受的,立刻大声的辩解,“姨姨才是不好,你已经,已经很久很久不见晴晴了,晴晴带了很好吃的东西给你,你都不要,哼,都给钟楼老婆婆了,你就没得吃了!” “哼,你怎么知道我没得吃,钟楼老婆婆请我吃了!” 唐宁十分得意,随后双手放在耳朵,晴晴撇撇小嘴,十分乖巧的捂住了耳朵。 “杨颖,你对我那么好,但是我很不好,对不起!”唐宁像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我没有对你好啊,一直都是那样!谁欺负你,就是跟我过不去!”杨颖高傲道。 “杨颖,有一个事情,我的确很对不起你,我必须跟你坦白,你可以骂我,打我!” “傻瓜,我为什么要骂你打你!”杨颖轻轻的摸着唐宁的脑袋,又示意晴晴把小手放下来,“唐宁,不用说了,我明白!” “杨颖!” 杨颖摆摆手,唐宁不敢说下去了,心中叹了一口气,“杨颖以为我是犯了什么小错误,她不知道,我竟然喜欢上她的男人了,虽然.....” “嘿!”唐宁用力的跺了一下脚,狠狠的在心里骂自己,“没有虽然,他就是聂政!” “嘿!”晴晴也学着唐宁,用力的跺了一下脚。 “小家伙!”唐宁一下子给逗乐的,她的哭点和笑点都很低,不过这只是在杨颖面前。 聂政也回来了,他手里挽着两袋柚子叶,递给唐宁一袋,“唐宁,你听到那个胖女人说吧,回去用力洗澡,内外衣服也要浸泡一下,不然今晚有鬼来找你!” “聂政!”唐宁打了一个激灵。 “爸爸,爸爸,那是什么?”晴晴笑嘻嘻的指着爸爸的另一个手。 “哦,肯德基!”,聂政塞给女儿一袋肯德基,另外一袋就塞给了唐宁,“你是没心情吃饭了,拿回去吧,放在床边,睡醒了就吃,或者吃了再睡!” 唐宁的计划的确是回家洗完澡就蒙头大睡,她接受不了钟楼老婆婆的离开,这个跟她妈妈离去不同,妈妈离去了,自己还要照顾晴晴,不能有伤心的时间。 现在还在放暑假,也不需要担心晴晴,她可以肆意的伤心,不过伤心是很耗体力的,一定会饿,要她爬起来下去吃饭,她是不愿意的,熊猫眼怎么能给人看到。 聂政的这一袋食物,来的正是时候,而且十分贴心,可她没有丝毫的感动,只是在叹气。 钟楼老婆婆的事情后,葬礼是聂政处理的,遗产的事情,也是他替自己处理,现在又是他,这就是少女说了十几年,却无人能够捕捉到的,所谓安全感了,聂政有足够的安全感,就是因为这样,唐宁更加的郁闷。 她感觉自己要找的人就是这样的人,聂政越是贴心,她以后找对象的标准就越高,也就越难,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关键是,现在跟这一家人重聚了,以后也没有什么借口来躲避他们。 “爸爸,爸爸,快点,快点,万一鸡蛋变成了小鸡怎么办?我们家里养不了小鸡!” 在晴晴的催促下,几人上了车,按礼貌,唐宁是应该坐在副驾的,她在学校有教礼仪,这个她懂,但今天,她是情愿没有礼貌,也是坐在后面,紧紧挽着杨颖的手,简直可以令晴晴产生嫉妒,当然,小家伙是没有的,她很享受妈妈跟姨姨能跟她坐在一起。 “晴晴,钟楼老婆婆说有鸡蛋给你么?”唐宁终究是打破的闷局。 “对!她有一天晚上来告诉晴晴的,还有礼物要送给晴晴!” 原来是这样,是晴晴的梦,唐宁担心小家伙会美梦破裂,幸好,她露出了一丝狡默的微笑。 很快,就到了唐宁住的地方。 “聂政,杨颖,这是钟楼老婆婆家的钥匙,你们先进去,我有事回家一会儿就来。” 唐宁是要回家拿几个鸡蛋,到时候可以偷偷放在钟楼老婆婆家里,让晴晴有一个美好的回忆。 “去吧,去吧!”回答的是晴晴。 这是杨颖第一次进入钟楼老婆婆的家,她细细的看着,“晴晴,你以前就是来这里玩的?” “对!”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的跑到神台旁,爬上了那张椅子,一个小手伸了进去,把红色的小篮子拉了出来。 “晴晴,你小时候没有小朋友跟你玩吗?” “这里只有大朋友,没有小朋友,晴晴就来找钟楼老婆婆,她藏了很多好吃的,也捡了好多鸡蛋!” 杨颖怜惜的看着女儿,挽着聂政的手臂,聂政却是笑道:“这很好啊,不是有那经历,女儿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 “不错!”杨颖点头微笑。 “找到了,找到了!”晴晴两个小手在里面果然找出了三个鸡蛋。 “啊?真的有鸡蛋!!!” 这一声惊叹是唐宁,她赶紧把三个鸡蛋放进了口袋,自然,这个小动作都逃不过聂政跟杨颖的眼睛。 “礼物,礼物!” 晴晴把三个鸡蛋放到聂政手里,立刻跑进了老婆婆的房间,十分熟悉的到处翻着。 “杨颖,给你看看老婆婆做什么美食给你女儿!” 聂政走进厨房,模仿着老婆婆的做法,还是用那个有补丁的小碟子,放了两个鸡蛋进去,随手一抓,果然在罐子里抓了几个虾米出来,其实也就是只有几个。 他把煤气瓶子打侧,开了火,当煤气燃尽的时候,鸡蛋也煮好了,一切都像安排好那样。 “爸爸,爸爸,你看漂亮吗?” 聂政端着蒸鸡蛋走出客厅,女儿身上穿了一件天蓝色的毛背心,应该是一件手工的毛衣,只是没有完工,到了要编织衣袖的时候,就没有了,因为编织的人永远不能再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