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岳候赶过来时,黎宗逊已经自刎江堤上,遥望黎宗逊倒下,武岳候和舞阳候等众将悲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这黎宗逊也是了得,在夏军围攻下愣是独骑冲出重围,幸得黎江上还留的一艘船,黎宗逊牵马渡江,来到黎江北岸,这一片夏军不多,没遇到多大阻力,可是到了谌江边,黎宗逊就绝望了。 饥寒交迫,心力憔悴的黎宗逊一看谌江上全是夏国战舰,这根本就断了他北归之路。 向后一看,得到信的夏国军将呼啸追来,不由长叹一声挥剑自刎。 虽然看到了江北秦国旗号和大军,却被一江所隔,最后魂断江南,可悲可叹。 武岳候捶胸顿足,站在江堤上悲啸,却不能救回名将性命。 谌江自然没有黎江宽阔,但在尚城国这一段却也不窄,最宽的地方有十几里,最窄的地方也有三五里,夏国水军在江上纵横,秦军眼见得却也有气无力。 武岳候等所在是那处最狭窄地段,黎宗逊想是从那里泅渡过来,可终是没能如愿。 秦国车驽射程也能达到三百步甚至更远些,可夏国水军战船上有着张家金湾岛作坊最先进的弓弩远程攻击武器,最要命的是,张宇这位屠夫是存有禁忌东西:火油的。 所以秦军不敢报大营按扎在江边,谁知道那位屠夫什么时候发疯,给你来个火烧连营。 所以说夏国水军在谌江上往来无阻。 “侯爷,不能想出万全之策灭掉夏国水军,这仗接下来真的没法进行下去啊!” 中军大帐中弥漫着一股悲怆之气,显然众人还没在亲眼看着名将黎宗逊陨落的状态中回缓过来。 可正事还得进行,既然到了这里,而且皇上下了死令,还得计议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唉,我们帝国唯一的缺憾就是没能训练出一支水军来。” 有人叹息,但所说也确实。 “姜彭那边可有消息?” 武岳候阴沉着脸沉声问道。 “还没有。” 参谋军师摇摇头。 “秦栝到了吗?” “还没有。” “那就等着吧。” 武岳候也是无奈,挥手将众将遣散,现在这种状况,他们如果无法渡江,那说什么都没用。 秦国唯一的一支像样的水军都拨给了姜彭,他不来,武岳候纵有百万之军也唯有望江兴叹。 没有水军,非要南下与夏国开战,这是武岳候最苦恼最头疼的事,上次他就栽在这里,险些被皇帝给咔嚓了,沉寂了这些年,以为会会永久退隐,没想到这次又被揪了出来。 说实话,他对这次用兵不抱什么希望。 虽然说是准备了数年,可这几年皇帝可没有找他探讨过南征的事,就是与那些老官僚纸上谈兵。 不对前线有着深刻了解,就凭坐在庙堂臆想,就能灭掉夏国,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夏王岂是还对付的。 反正武岳候是没信心战胜张显。 但现在他被推上风口浪尖,没奈何,就得尽力而为了。 “侯爷。” 武岳候正在走神,忽然有人叫他,抬头一看,不由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