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强第二天早上六点他就起床了,吃过早餐就骑摩托车赶到汪村。 看见汪有祥正在跟两个花白头发老头说话,虽然他们说的是本地话,但大概意思还是听得懂的。 一个眉毛很长的老头说:“他家爷爷当年是周围十里八乡最富裕的人,hk市有不少的粮店布店和药材店,整个汪村都是他家的土地。” 另外有一个背有点驼的老头说:“听说以前有钱人建房子都会在屋脊和墙脚财神位塞上一些金币和银币,你们拆房的时候可以留心一点,别有金币银币都错过了。” 汪有祥心想:难怪两个老头一大早在拆房工地东看看西逛逛,原来是在打这种主意。 汪有祥说:“这只是一种传说,也不一定真的有。真的有的话,家中的不屑子孙早都去掏空了。” 霍不强说:“难怪我去拆那些垒基的时候,看见下面木板位置被拆动过一样,估计也是后代听了这种传说后,去四处搜刮留下来的痕迹。” 驼背老头说:“以前有钱人建房子是有这个传统。你跟他们签订了拆房协议,万一拆出了金银宝物,他们几个兄弟姐妹可能会不肯哦。” 长眉老头说:“记得那一年县里供销社,那栋楼是以前县里一个大商人的产业。后来成了县供销社,后来拆房的时候,在屋脊上拆出几十枚金币,当时引起拆房工人和围观的市民哄抢,后来公安出动也没有把金币追回。当时还抓了几个人……” 汪有祥越听越不对劲了。 心里想:若是其他村民也听二个老头胡说八道,都围观来这里热闹,自己工人拆两栋楼就受影响了。 他说:“你两老不要听风就是雨,这种事情拆十栋都不一定有一栋,再说若是真的有,也是原房主的,你们就不要在这里捣乱了。” 霍不强跟汪有祥说:“汪老板,我建议你在这外面围起来,不要让闲杂人等进入,不然的话是很不安全的。你看那些读书的学生路过也在这里跑来跑去,这些老人也走得这么近,万一磕碰一点点,他们会敲你一大笔钱的。” 汪有福此时拿了一大捆绳索绑带,他大声把看热闹的学生,闲逛的村民,刚才两个说闲话的老头,统统赶到外面。 大声说:“不要进拆房工地,既影响工人做工,同时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两老头不情愿地退到了外围。 霍不强带着工人把房上梁柱,从上面滚落下去,同时合力将一堵墙推倒,整个工地上灰尘满天。 拆二层楼板梁柱,有些要把墙拆开一个洞。 前院那些圆柱比较重,霍不强安排那辆大货车装了满满一车。 好在这些木头已经特别干燥了,几个工人一齐同力还是可以装到车上去的。 昨天送货的车已经回到了汪村,他说殷总一大早带他去把货送到了孔庙文化馆工地。 工人及时装车,很快又有一车满载离开了。 吃午饭时,霍不强对汪有祥兄弟说:“这拆房工地上还是要留人看,不管是中午还是晚上,只要有拆下来没运走的木材都要有人看,不然给村民背几根木头走了,就是一笔损失了。” 梁木,圆柱,窗和门有数据,但是其他的没有数据。 他说:“要么你们留一个人在这里看一下,我吃过饭马上过来替换。” 汪有祥觉得他是一个特别负责任的人,汪有福暂时留在工地现场。 汪有祥带大家回去吃午饭。 霍不强吃过午饭就匆匆赶到拆房工地,让汪有福回去吃午饭。 等他离开,霍不强找到一把锄头在大堂主壁墙脚开始往下挖。 他准备一些杂板废料,准备有人来了及时把挖的坑填满。 估计中午休息这一个多小时,不一定可以挖得到一米多深,他准备先把上面铺的青石板挖开,再沿着墙基挖下去。 他挖开了几块砖头,最顶上那几块砖花费了他不少时间,也累得他满头大汗。 费了不少力气终于把几块青石砖掀开了。 青砖下面土质也经过了专业的垒实,也只能一点点刨开。 把上面硬质土挖开后,底下土质就松软多了。 他看了看时间,估算汪家兄弟应该带拆房工人过来了。 他把一些松土填了回去,把杂板废料堆在上面。 乱糟糟的拆房工地,肯定不会有人看出破绽。 不久汪有祥兄弟就带工人到了。 开始拆后院那些圆柱,因为货车送货出去没有回。 霍不强就让大家把拆下的圆柱和房梁全部搬到前院,码好堆。 把圆柱基石也挖出来,码放在一边。 把窗和门拆下后堆放在另一边。 霍不强对汪有祥说:“汪老板,看样子两辆货车还是无法应付哦,最好是再找一辆货车。” 汪有祥说:“开始我们认为两辆货车够拉了,没有想到几个拆房工人的速度这么快。” 汪有福说:“主要还是小霍帮忙,他一个人顶两个人了,又有经验。” 他说:“我再去找一辆大一点的货车,争取明天把这一栋拆下的材料全部拉到江明,让殷总把一栋楼的钱转过来。” 霍不强告诉他们:“明天殷总还在江明,后天他带老婆孩子去京城了。” 汪有祥惊讶问:“殷总去京城干吗?他京城还有生意?” 霍不强说:“殷总是名画家,上次来你们这里购买旧木料就是因为他去汕亚开画展路过,现在他的画又送去京城国家博物馆展览了,所以他要去京城。不过就算他去京城,跟你们谈好的交易肯定也会付钱的。我跟殷总几年了,他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不过他自己在家,让他自己转钱给你就更好。” 汪有祥说:“殷总这么年轻,又是一名画家,做生意还这么厉害,真的了不起。” 有能耐的人就是不一样。 汪有福又叫了一辆货车,把圆柱和房梁木满满装了一车,连夜拉去江明。 两辆车也回来了,两车装满了,但也有不少木材堆在前院。 霍不强提议说:“今晚我在这里守行了,虽然说民风淳朴,但是也不敢保证没有心术不正的人。” 汪有祥说:“要么我安排两个工人跟你一起在这里守夜?” 霍不强说:“不用了,他们几个也累了一夜了,我一人就行,这里不是有两辆货车么,我就窝睡在货车驾驶室,我这个人很惊醒的,外面有一点响动我就会醒来。” 汪有祥说:“我把我堂妹家那只狗牵过来,拴在这里,有人进来它叫起来,你就知道了。” 霍不强说:“这样最好了。” 吃过晚饭,洗过澡,他返回到拆房工地。 汪有祥把一只狗拴在前院木材堆旁。 霍不强把驾驶室座位放平,汪有祥跟他堂妹家借了一张毛毯给他盖,现在虽然白天温度有点高,但是晚上会有点冷。 农村人晚上没有什么娱乐,再加上留在村里的都是一些老人孩子,所以不到九点,村里就非常寂静了。 霍不强拿上锄头来到中午那位置,把上面松土铲开,继续往下挖。 同时他要时刻注意周边的动静,拴在木堆边的那只狗,见他去里边挖土,开始还狂叫了几声。 霍不强吃饭时留了一个鸡腿,他把鸡腿丢给它吃,狗很快就不叫了。 他早准备了一个手电,多备了几对电池。 费了一个多小时,挖了一米多深,果然锄头挖到了一个瓦罐一样的东西,他难抑激动,手电照见一个精制的瓦罐,上面上用砖块砌成了一个空间。 揭开上面罐盖后,看见里面大半罐的全部是圆形的金银币。 罐内垫了一层木炭,罐口封闭得非常密实。 所以里面金银币还是非常干燥,没有一点潮湿。 他内心不禁为古人的智慧而佩服,这栋老宅再怎样也有一百多年了吧,储藏在地底一米多深的金银币竟然还是你持原样。 他也先顾不得其他的,把罐内所有金银币全部掏出来,把罐摆回原样,同时他又觉得不妥。 他想:以后这块地皮肯定会有人建房,到时候挖开地基看见这瓦罐,便会明白这瓦罐里肯定装过财宝,那样的话追究起来就会怀疑到他身上。 既然要谋取这笔钱,就要不留一点尾巴。 他索性把瓦罐撬起,把里面几块砖头都丢到乱砖堆中。 把瓦罐敲碎,敲得特别碎,分别撒在砖石堆中。 然后把土回填,压实,把撬开的青石砖盖回去,尽力恢复原样,在上面倒上一堆碎墙土。 他数了数到手的财物,竟然有168枚银币,38块金币,他用一块报纸把金银币包扎好,塞到摩托车座位下储物空间。 到门口池塘洗干净后,在货车驾驶室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汪有祥帮他把早餐都带过来了。 霍不强记挂取到手的金币和银币,他跟汪家兄弟商量:“让几辆货车拉二次货,就基本上把这一栋拆卸下来的材料,都搬完了。最后那车货我骑摩托车跟他们过去,跟殷总点数后,让他转一百万款项到你账上,明天早上我早点过来,帮助拆第二栋。” 等于三天时间拆掉了一栋老宅,拆房速度出乎汪家两兄弟意外,原来他们认为拆一栋可能都要一个星期,二栋半个月可以拆完都不错了。 两人都认为是有霍不强的帮忙,才有这么快的速度。 吃中午饭时,基本上就把该拆的都拆下来了。 三辆货车返回拆房工地,把剩下的木料和窗门都塞到货车上,把三辆车都塞满了。 霍不强让汪有祥把账号抄给自己,他说我让殷总今天把款转给你。 汪有祥把账号抄给他说:“今天若是来不及,明天上午转账也行。” 霍不强说:“放心,我会处理这事,钱转过去了,我让殷总打电话跟你说。” 汪有祥两兄弟都特别高兴。 觉得跟殷元打交道特别踏实。 霍不强骑上摩托车先回到海口住的那个宾馆,把那个寄存在前台保险柜的密码箱提了出来。 前台那个妹子还问他:“老板,你开了房,好像昨晚都没有住呢?” 霍不强笑道:“美女,你这么关心我?昨天晚上你去我房间了?” 另外一个服务员咯咯笑着说:“阿花昨天晚上真的去你房间了,可惜你不在。” 女服务员拍了同事一巴掌说:“是你去了吧?在这里上班,客人在不在住,难道看不见么?” 霍不强说:“我今晚回江明有点事,今晚也不在这里住。但是我付了房费,你们总不至再安排人去住吧?不过你们两个若是去里面休息,我肯定不反对。” 他觉得这两个妹子都很有趣。 但是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他骑车回江明,路上他还在想:也不知道这些银币和金币可以值多少钱一枚。 他记得前些年银元从十几元一枚升到了五六十元一枚,估计现在涨到上百一枚了,总共一百八十枚银元,应该值一万八千了。 至于44枚金币肯定会比180枚银元更值钱,退一步说就算跟180枚银元值一样的价,那他这一次就拥有了三万多的财富。 他兴奋地想:我有三万多了,加上殷总这里赚的二万多,现在也算是拥有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同时他又想:这些金币和银币放在涂料厂的宿舍里肯定不是很保险,宿合里还住了另外一个工友。 不管是放抽屉还是放皮箱都是不保险的,同宿舍那小子还经常去翻他床上找他的烟抽。 现在虽然跟杨小蓉在谈对象,但是他觉得没有成为老婆之前,肯定不能把贵重物品送给她保管。 以前的黄秋月他觉得靠不住,现在的杨小蓉也没底。 女人在没有成为老婆之前,肯定靠不住,就算是成了老婆,钱财也不可能全部交到老婆手里。 跟二叔在一起收废旧的时候,他把赚的钱放在自己放衣服的背包里,二婶还偷偷翻他的包,把钱拿走了都不肯认账。 想来想去他认为最稳妥的方法还是让殷元帮他,而且把这事毫不保留的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