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源此时心情特别愉悦。 在学校读书时,他就对张怀冰有了意思,但是由于他个人形象,他知道肯定是配不上她的。 张怀冰长得百媚千娇,但是张水源却是黑塔一样。 当时他虽然有想法,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 张怀冰后来做了老男人的二奶,同学背后都对她指指点点。 陈水源还是背后默默地关注她,后来出现她伤人事件,陈水源回家求老爸出钱帮她请律师,最后判无罪释放。 他性格内向,不善交谈,跟张怀冰外向性格互补。 两人当天晚上到了东方市。 张怀冰说:“我们先去找个宾馆住一宿,明天再去找个房子租。像那个霍不强说的,我们也去租个带仓库的,那样又可以住,又可以存货。” 两人做了充足的准备,去了民政所进行了结婚登记。 陈水源父母也知道张怀冰的事情,但是儿子这个条件,配张怀冰已经算是高攀了。 他们还建议既然登记了,是不是请人喝场喜酒,再去海南做生意。 张怀冰自有主意,她说:“以后再请客也行,我们先去做几个月的生意,赚些钱再请客也不迟。” 有了结婚证,来到外地,住宾馆也方便了。 在市区找了一个宾馆,开了一间房。 两人去一个大排档点了几个菜去吃晚饭。 老板厨艺不错,所以顾客比较多。 找了一个餐桌,后面二个男青年在喝酒吃着烧烤。 看见陈水源两个,其中一个光头跟对面的小胡子说:“你说我们到底是差在什么地方,人家长得黑猩猩一样,也可以找到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这就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呵呵。” 陈水源听了他们议论,也并不在乎。 他想:老子长得丑,但是可以找到漂亮老婆,就气死你。 张怀冰也怕他听见了,跟别人打架,所以伸手按了按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跟他们计较。 她知道陈水源这黑大个,在学校读书时就跟外面社会上的人打过几次架,几次都没吃亏,打赢了。 现在个子又比以前更强壮了。 面前光头和小胡子加起来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她也要了两瓶啤酒,一人倒了一杯,开始喝起来。 光头两人看见了,啧啧称奇:“这美女酒量可以哦,喝起豪爽的架式,一看就知道是长经沙场的老手。” 小胡子也说:“谁像你一样,喝几杯就脸红,难怪你找不到老婆。这种靓女在广东那边,陪一个晚上可能至少要五百元。” “谁让你玩一个晚上,一次一百都行。那边很多做站街女的,长得比这样更嫩的都有……” “有钱的老板都去包二奶三奶,我们没钱的只能望着别人的老婆流口水。” 陈水源脸上已经升起了一股寒意。 张怀冰低声对他说:“算了,就当两只狗在背后叫,别理他们。我们快点吃,然后走人。” 光头对小胡子说:“老六,她说你是狗。” 小胡子呼地站了起来,对张怀冰说:“你说谁是狗呢?” 陈水源回头瞪着他,凶狠地说:“你想怎么样?” 小胡子冷笑说:“你一个外乡人,难道想在东方市逞强?” 他话没说完,一个酒瓶砸到了头上。 个子娇小的张怀冰一个酒瓶砸在小胡子头上。 手里又拿了一个酒瓶要向光头招呼,光头急忙后退。 小胡子额头上流血。 望见娇小女手拿另外一个酒瓶,顿时觉得腿都软了。 陈水源把张怀冰拉住了。 他知道老婆是个狠角色,但是没想到做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他觉得这时候不能退却,不然老婆内心深处就要看不起他了。 他抄起凳子说:“我是外乡人又怎样,你敢动一下,我让你死在这里。” 周围许多看热闹的人。 大排档老板在旁边劝说:“好了,别跟他们一般计较,喝了两杯酒就喜欢闹事。” “早叫你们不要挑衅人家,今天遇到硬茬了吧?” 光头和小胡子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张怀冰怕他们去叫其他人来报复,二个人他们还可以对付,但是人多的话,他们两人肯定要吃亏。 她把几样东西都打包,跟老板结了账。 光头和小胡子两人挨打也没有结账就离开了,张怀冰对老板:“那两个家伙的账,我也帮他们付给你吧?” 大排档老板摇手说:“不用,那两家伙经常在这里闹事吃白食,今天是你教训了他,以往没人敢打他们。他们专门找外地人挑衅,所以别人都让着他们。若不理他们,他们会越发得寸进尺。昨天晚上一个外地来的小情侣,在这里给他们欺负,让人家买单,还赔二百块钱给他们。” 张怀冰此时觉得自己是为民除害了。 她心情愉快地跟陈水源牵手回宾馆。 回到房间,把刚才提回来的那些食物吃完。 两人都觉得饱了。 由于心情好,陈水源洗浴时还哼起了小调,张怀冰听见了,笑话说:“我家大水牛,原来还很有音乐细胞哦。” 张水源在读书的时候,弹得一手吉它,每到学校举办晚会的时候,都会叫他上去来一首吉它弹唱。 水平虽然不是很高,但是足以让人惊艳。 陈水源说:“就是这两把刷子,只能娱乐自己。” 第二天,两人吃过早餐,开车往郊区公路边转。 租房首先要有仓库,能够把货车开到门囗。 另外要符合居住的条件。 转了二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处岔路口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 二间住房,卫生间厨房俱备,租金也合适。 跟房主签了租房协议。 附近还有个农贸市场,去买了一些菜和米、油和调料,新的灶具。 吃过午餐,在附近小区问居民有没有黄花梨老家具。 他们两人来之前特意去殷元的木材批发中心,看了那些收回来的旧家具,完全可以识别黄花梨木材。 当然跟人聊天的事都是张怀冰的事,陈水源跟在她后面,像一尊保护神一样让她安心。 只要看见有人家开门了,她都敢去敲门。 “大叔,我们是专门高价黄花梨旧家具的,你家有没有这种旧家具?有的话,高价回收,出的价保证连你都不敢相信。” 一个少妇问:“什么价?我家好像一个梳妆台是黄花梨木材的,以前是我奶奶娘家带过来的嫁妆,我奶奶去年去世,差点丢去火里烧了,我看它还很结实,很新,就把它捡了回来。” 张怀冰说:“你把梳妆台拿来给我看看,我再开价给你,你认为合适就卖给我。” 少妇带他们回家。 看了实物后,张怀冰确认梳妆台木材确实是黄花梨,看木材至少是二百年以上的老料。 这种质量的梳妆台,殷元出的收购价是五千元一张。 殷元跟他们说:“给的收购价不要太低,那样人家有这些旧家具,他就卖给你了。” 但是张怀冰却不是这样想,她认为只要见到别人家有这种旧家具,开口可以从少开始喊价。 她很享受这种砍价的过程。 “这梳妆台确实不错,要是其他杂的话,五十块都嫌贵了。但它是黄花梨木材,我给你高价,五百块钱。” 少妇听她喊价五百,心里确实也是一阵惊喜。 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 “刚才你说高价,我还以为有多高,原来才五百。” 张怀冰笑道:“大姐,单位上班一个月工资才五百块,这一张梳妆台就值人家一个月工资了,你还说不贵。” 少妇说:“你多加一点我就卖给你,六百,行不行?” 张怀冰看她神情,担心给她加了一百,她又会临时加价。 她说:“我给的已经是最高价了。” 转身就拉陈水源离开。 少妇喊住她:“算了,五百就五百,卖给你吧。” 张怀冰笑了笑,让陈水源付了她五百元钱。 陈水源腰上系了一个腰包,里面塞了三万多元本钱。 也算是他全部的家当。 虽然知道霍不强每次去收货身上都携带十几万,但是陈水源能够拿出的本钱也就这么多。 她准备就利用这三万块钱做本钱,就算是一车装不满,只要有钱赚,积少成多嘛。 陈水源扛起梳妆台就要离开,张怀冰还在问少妇:“家里还有其他旧家具是黄花梨的没有?” 少妇摇头说没有了。 又问:“知道谁家里有这种木材的旧家具么?” 少妇想了想说:“燕子家有,她家有两张她爷爷留下来的大师椅和一张八仙桌。她爸嫌这几样家具太老旧了,把它搬到阁楼上去了。” 少妇指着不远处一栋庭院建筑说。 陈水源把梳妆台搬到停放在前面公路边的货车上,锁好车厢门。 跟张怀冰一起来到一处庭院,在门上敲了几下。 一个中年男子开门,问他们:“你们找谁,有什么事?” 张怀冰解释说:“大叔,我们是专门高价回收黄花梨旧家具的,刚才五百块收了一个梳妆台。那大姐说你家有大仙椅和八仙桌收,所以特意来看看。” 中年男人说:“你说一个梳妆台值五百元?” “是呀,大叔你家若是有一样的,我也给你五百块。” 中年人说:“我家有两张大师椅和一张八仙桌,你可以给多少钱?” 张怀冰强忍激动的心情,她说:“你带我们去看看实物,我再报价给你。” 中年男带他们到家里阁楼上,三样旧家具积满了一层灰尘。 拿了一块湿毛巾把灰尘擦干净,露出里面真实木材。 确定三样都是黄花梨百年以上老料。 张怀冰说:“两张大师椅我给你跟梳妆台一样的价,五百块一张,八仙桌我给你一千块,总共二千块,行的话就搬下去。” 中年男异常高兴,心里暗自庆幸:上次还差点拿斧头把这三样老式的旧家具劈成柴火烧了,好在没有,不然要后悔死了。 二千块钱可以买多少木柴。 他和陈水源把三样旧家具从阁楼上搬了下去,找来毛巾抹得干干净净。 让陈水源付了二千块钱给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感觉不很真实,他帮陈水源把三样旧家具搬到货车上的,手还插进口袋攥着那二千块钱。 陈水源心里有点发虚,他低声问张怀冰:“这几样旧家具,殷总给的收购价是多少来的?” 张怀冰拿一张价格表给他看:“梳妆台五千,大师椅六千,八仙桌一万二,大床二万……” 她激动地说:“刚才这四样旧家具,我们赚了二万五千块。” 觉得不是那么真实,又重新计算了一遍。 两人还感觉像做梦一样。 成本二千五,就赚到了二万五千的利润,还有什么比这更暴利的行业。 两人又去其他居民家问了一遍,二百块钱收了两根直经十五公分厚,二米多长的黄花梨木头。 这种旧木材,殷总给的是五万一立方,两根木头至少值几千元,二百收来,利润至少翻了十几倍。 两人高兴回到租房处,把收来的旧家具和木头搬下来收在仓库。 按照今天的成本来计算,他们觉得陈水源身上的三万元,完全可以收值三十万价格的旧家具。 他们觉得收这些旧家具有时还是要看自己运气,运气好的话,一天收十万八万的货也是很容易的。 若是运气不好,一天找不到一件也算正常。 花二百收二根木头,算起来可赚几千,也比做其他的强多了。 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张怀冰还是打通了林婉婷的电话。 跟她确认了收货价。 林婉婷说她:“你就放心的收吧,给大家的收货价都一样。” 人家霍不强短时间内已经成了百万富翁。 现在去收旧家具,简直就是送个发财的机会给你。 对于其他几对,也是一样的。 张怀冰又打电话给黄馥珮。 “老黄,现在收到多少旧家具了?” 黄馥珮和郑强两人比他们提前一天去汕亚市,他们年前就已经去那边落脚了,应该一去就熟门熟路了。 “收了一些,数量不多。你们怎么样,开张没有?” 黄馥珮认为新手来干这个,肯定有一个熟练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