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跟陈树军和老徐几人说了奖金的事,几人都异常高兴,还问殷元:“估计有多少奖金?” 殷元说:“不知道,一个人至少一千吧,反正奖金下来,我让他们直接发到你们手上。” 陈树军说:“今晚上能够制伏歹徒,完全是靠殷总的能耐,没有殷总在,我们几个要吃大亏。” 老徐也说:“主要是靠殷总,不然的话我们真的干不过他们。” 殷元看他们几个人手上空空的,护厂的手上最少要应该拿个棒根之类的。 张安平的塑料厂都配了电棍和铁棍,自己厂里这一点疏忽了。 他对老徐说:“老徐,要给大家准备一件防身的武器,因为这些劫贼随身都是携带了凶器的,我们手上没有对应的武器关键时刻是会吃亏的,实在没有,找一根木棍也好。” 陈树军扬了扬手上的砍刀说:“像我一样,去买几把这种砍刀,面对劫贼的时候,亮出砍刀来看他怕不怕?刚才那几个劫贼,不是我用砍刀挡在前面,他们真的铁棍敲到我们头上了。” 殷元考虑在工厂内晚上巡逻用,使砍刀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但是大白天拿着砍刀,给别人看见就影响不好。 他对老徐说:“明天我去找找看有没有防身器械卖。” 他对陈树军说:“今天你表现不错,过年这段时间,也算加班工资给你。” 陈树军说:“又拿老板一份工资,我都不好意思了。” 殷元让大家早点休息,平常工业区这里还有卖宵夜的,但是这几天没有了。 想请工人吃宵夜也没办法了。 郑泗洋和张一鸣给几个劫匪戴上手铐脚镣,押他们回城防队。 两人还问殷元:“要不要一起去,找个茶楼吃点宵夜?” 殷元说:“年三十了,又有哪个茶楼会开门,我还是回家睡觉好。” 这时张安平和何美玲,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扑通跪在殷元面前。 张安平感激地说:“今天要不是殷总带工人及时赶到,我工厂不仅要损失几十块模具,我一家四口的生命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二年前你也帮了我们大忙,只是我不识好歹,不知道去感谢你,这次我一定要去感谢你。” 何美玲也连声对他表示感谢。 殷元急忙把他们扶起来:“不用太客气,大家都是同一个工业区的,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他对张一鸣说:“大家慢点走,帮张总这里处理一下,把工厂门口清扫一下,开面包车到模具车间门口,帮助他把几十块模具搬到车间去。” 面包车虽然轮胎扎了图钉,反正是报废了,单钢圈也可以开进去,又不是很远。 若是放在这外面,他们走后万一再来一个不怀好心的人,把这些模具偷走,也是一笔巨大损失。 张一鸣招呼几个队员先把厂门口,撒在地上的碎玻璃和图钉扫干净,然后把那辆面包车倒到模具车间门口。 几人把模具搬到车间里面。 张安平拿了三万块钱,给殷元一万,郑泗洋和张一鸣各一万。 殷元一开始不肯接,但是见自己不接,郑泗洋和张一鸣也不敢接。而张安平也执意要让他们接,似乎不接他好像就不放心一样。 于是他提议:“塑料厂这里厂门烂了,他厂里几个工人也全部抓了,要么我们各出一个人,安排在这里守厂。我叫我厂里一个人过来,城防队也安排一个,警所也安排一个,过年这段时间十天左右吧,给工人加班工资,钱就从这里出,大家说好不好?” 郑泗洋和张一鸣连忙点头。 张安平表示感谢,他说:“主要是晚上,白天还不要紧,我付他们工资行了,我们厂工人初八开工,到时候我付工资每人一千块,你们看怎么样?” 郑泗洋叫了一名警员,张一鸣叫了一名城防队员,殷元把陈树军叫了过来。 三人都愿意在这里加班。 殷元跟在郑泗洋、张一鸣等人几辆车后面,到了城防队大楼,直到把七人并进囚禁室,他才离开。 开车回到家里,林婉婷还没睡沉,见殷元去洗澡,她还跟上去问他没有受伤吧? 殷元说:“几个小毛贼,哪里是我的对手?我轻轻松松就把他们干趴下…” 见他只是身上弄脏了,并没有受伤的痕迹,于是就放心了。 第二天刚起床,殷元就接到了几个人的电话。 首先是何太宝的,他问:“殷总,你昨晚打我电话了?不好意思,昨天晚上跟一个老朋友喝醉了。” 殷元说:“昨天晚上龙康塑料厂遭几个劫匪抢劫,打你值班室电话没人接。那个杨经理就打电话给我,我所以就打你电话。你老婆接的,认她发了两个值班队员的号码,但是一个是空号,一个打通了也没人接。” 何太宝内心有点惊,他想:这次指定要受处分了。 他说:“我安排了三个队员值班的,想不到这几个家伙擅离工作岗位,我一定严肃处理他们。” 他想知道昨晚这件事最后是怎样处理了? 殷元跟他说:“我后来打电话给郑泗洋和张一鸣,他们两个带人来把七个劫匪抓回去了。所以你现在关键是打电话给张一鸣,跟他解释,他怎么样处理是他的事。” 何太宝及时打电话给张一鸣,通了没有接,考虑到昨天晚上带人去龙康塑料厂擒贼,肯定回去晚了,此时还在熟睡。 连忙挂断了电话。 把他吵醒,心情烦躁之下可能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等他睡醒了,好好解释,或许还可以得到原谅。 殷元刚挂完何太宝电话,又接到殷再道的电话。 “昨晚电话没电忘记充了,今早充了一点电,看见你昨晚打的电话,是有事?” 夜里十二点打电话,肯定是有要紧事。 “昨晚七个劫贼去抢劫龙康塑料厂的模具,那个杨经理打电话给我,我打你电话不通,后来我打电话给郑泗洋和张一鸣,他们各自带人去处理了。” 殷再道说:“及时有人去了处理就好,对了,那个杨经理为什么不打城防队或警所电话,而是打你电话?” 殷元说:“因为十一点钟的时候,我厂里几个值班的工人在涂料厂外面围墙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们以为几个小偷是准备进我厂偷盗的,于是追了过去。想不到几个劫贼一点都不惧,还把他们骂了一顿。他们打电话跟我说这事,我当时就怀疑他们是在打塑料厂模具的主意,所以我就打电话提醒杨经理。后来劫贼真的动手抢劫他厂里,张老板打电话给杨经理,让他报警,所以他第一个想到我。” 这时候没必要跟当干部的殷再道讲述昨晚几个部门失职的事情,反正现在事情得到了圆满解决。 吃早餐时家里人还问他昨天发生在塑料厂的事情。 殷元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 殷红兵还说:“这些毛贼真笨,他们怎么不去偷摩托车厂呢?那里一辆摩托车好几千,最贵的七八千。” 殷元问他:“你知道一块模具值多少钱么?” 红兵不屑一顾地说:“两块铁能够值多少钱,难道还会比一辆摩托车值钱?” 殷元说:“还真的比摩托车值钱,一块复杂的模具要二万多块钱,简单一点的都是一万多。再有一点,模具很容易销赃,拉到外面就可以换钱,而摩托车偷到外面,骑到路上也要有临时通行证,没有的话很容易就查了。” 潘念祖还担心建材厂和水泥管制作车间。 “那边才安排了三个工人看厂,是不是安排少了?” 殷元说:“不用紧张,没有贼会去偷我们建材的,那些东西他们偷来都没法销赃,没有这么笨的贼。” 他说:“我现在担心的是木材批发中心那些名贵木材,要是被人开辆车偷走一车,损失就大了。几个看厂的工人,手无寸铁的样子,有贼进厂了,他们都只有挨揍的份,所以我去转转,看有没有电棍之类的防身器械买一些给他们。” 潘念祖说:“现在街上店铺都关门歇业了,再说你去街上找安保器械肯定找不到,你不是跟城防队的很熟悉么,他们那里有专业的器械,凭你的关系跟他们要几件,他们也会给你。” 殷元觉得他说得对。 他打电话给张一鸣,对方正在通话中。 此时何太宝正在跟张一鸣打电话。 “队长,对不起,昨晚是我失职了,安排三个混蛋值班,三人喝得烂醉如泥,刚才我去值班室,三人都没醒,我决定开除他们三个。” 张一鸣不关心那三个队员的去留,工作失职自然要接受惩罚。 开除他们是最大的惩罚。 城防队员岗位其实是个油水部门,不仅待遇好,也有一定的权利。 说自己是城防队员,在现实生活中,谁都会有所忌惮。 很多城防队员都是凭关系进来的,没有一定的关系,想进城防队都是不可能的事。 张一鸣问:“昨晚的事你现在知道了?” 何太宝毫不隐瞒的说:“昨晚殷总打电话给我,我喝醉了,我老婆接了电话,所以起床后我就打电话问他,他跟我说的。” 张一鸣对他跟殷元打电话说的内容特别感兴趣,所以针对他们打电话的内容,张一鸣跟何太宝反复确认了。 终于明白,殷元把昨晚擒贼的功劳,已经全部推到了自己和郑泗洋身上。 这个殷总确实是个言出必行,靠得住,值得敬重的人。 此时的郑泗洋也在跟殷再道打电话,他内心的想法跟张一鸣的一般无二。 最后也是确认殷元已经把昨晚擒贼的功劳全部推给了他们两人。 他头一次觉得可以跟这个殷元成为好朋友。 他跟殷再道挂断电话,又给张一鸣打了电话。 两人分享了各自的感悟,都说殷元说话滴水不漏。 可以按照他编排的过程写昨晚那场事件的过程报告。 当然剩下来几天,一定要督促属下做好晚上的值班工作。 张一鸣看见有一个殷元的未接电话,及时打了过去。 殷元知道此时的安保器械肯定没有后来的防割手套、防暴钢叉、防刺背心、防暴盾牌,但是像胶棍,催泪辣椒水和电棍肯定有。 他说:“经过昨晚的事情,我觉得我涂料厂那几个护厂工人有些手无寸铁,面对劫贼只有挨打的份,所以想给他们配一二安保的器械。” 张一鸣也是个醒目的人,他连忙说:“我们城防队铁棍、钢叉和橡胶棍,甚至电棍都有,是我捡几样过去,还是你自己过来拿?” 殷元说:“我过去拿吧!” 他开车去城防队大楼,路上接到陈树军的电话。 “殷总,今天白天要请假,当然晚上我会赶回塑料厂值班。” 殷元说:“白天不在塑料厂不要紧,晚上去就可以,但是要跟张老板打声招呼。” 陈树军说:“我跟张老板说了,他同意了。” 殷元猜到了他去做什么。 “哪个虎妞家人叫你去她家过年?初次登门要买点贵重礼物,好好表现哦。” 陈树军佩服地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殷总的眼睛,她老妈昨天让她告诉我今天去她家过年,所以我现在接她去商场买点东西。你说买什么礼物好呢?” 殷元笑道:“你那个虎妞会告诉你买什么的。” 他刚才从家里带了鱼丸、肉丸和黄焖鱼、炸排骨和一些其他的年货,准备送去几个值班的工人。 因为要值班,酒就免了。 鱼和肉装了几大盆,够他们几人饱吃几顿。 他开车先到城防队大楼,张一鸣正坐在办公室写关于昨晚的报名,写这些他得心应手,以前当队长的时候,报名也是副队长张一鸣写的。 他还把写了三分之二的事故报名给殷元看。 “殷总,你看看这样写合不合适?” 殷元白了他一眼说:“你写报告比我专业,不用给我看,我又不是你们城防队的。” 他拿了钥匙去隔壁开仓库的门,挑拣了几样安保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