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本繁脸上都为之变色。 “所以经常给你们说,做人做事要低调一点好,外面什么样的人都有。” 他又紧张地检查孙子身上是否有受伤的情况。 “安邦,过来爷爷帮你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殷安邦说:“没有,爷爷不用担心,我爸爸几下就把几个坏人打倒在地了,然后叫警察把他们抓走了。” 殷本繁觉得这事有必要跟几个带小孩去小鸟天堂游玩的几个人说说,因为另外两个小孩也戴了金手镯。 他让殷元打通了殷红兵的电话,他来跟他们说。 “你们两个最好把小孩手上的金手镯收起来,刚才安邦都差点给人贩子抱走了。” 他把殷元几人刚才在广场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红兵几人都紧张起来。 殷元说:“刚才主要是我在车上打电话,婉婷一个人带小孩。” 他觉得这人贩子特别讨厌,今天竟然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 若是殷安邦给他们抢走了,以后一家人都会陷入痛苦之中。 吃过午饭,他去警所。 郑泗洋看见他过来,对他说:“嘴硬得很,都说以前从来没有干过,今天是第一次干。那个二狗子和那个青年女是夫妻,说结婚多年没有小孩生,所以就打主意,偷抱一个人家的小孩自己养。另外几个说是在工地做建筑工的……” 殷元说:“这些人贩子肯定不会说实话的……” 郑泗洋说:“抓回来以后一直在审,现在几个都是分开在审。” “我去看看。” 走进第一间审讯室,里面正在审问那个女青年。 “警官我说的是实话,是鬼迷心窍想抱一个别人的小孩给自己做小孩的,因为我和二狗结婚几年,一直没怀上孕,所以回村都不敢,怕村里人指指点点。” 殷元问:“你是说你从来没有生过小孩?” 女青年肯定地说:“没有生过,我要是生过小孩,就肯定不会抱你小孩了。请你原谅我,一时糊涂才会做这种事。” 殷元对郑泗洋说:“叫一位妇科医生过来,她有没有生过小孩,一检查就知道了?” 郑泗洋一拍脑袋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女青年脸上显过一丝惊慌。 女警把她押入监房。 把二狗子押了进来,一瘸一拐的样子,看见殷元瞪圆了眼,吼叫道:“你个杂碎,把我小腿肚子骨头都踢断了。” 殷元走前去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骂道:“狗日的,打得轻了,你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他示意室内几人出去。 “你们几个出去抽根烟,我问问这个狗日的,为什么要偷我的儿子,广场上那么多小孩,他偏要偷我的小孩?” 郑泗洋对几人说:“出去抽根烟,休息十几分钟吧。” 几人走了出去。 二狗子此时心里发慌,他大声地说:“你要是敢打我,我一定举报你。” 殷元笑道:“你去举报吧,我又不是民警。刚才在广场上你抢我小孩被我发现打的你,广场上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他一拳打在二狗子肚子上。 二狗子大声说:“打人了,有人打人了,快点来救我。” 殷元把他脚上袜子脱下塞进他口里,一只手抓住他另外一只脚后跟,用力一扭,骨头脆裂的声音。 二狗子痛得惨叫连连。 摇着手说:“求你饶我一回,再也不敢了。” 殷元见他动手把嘴里袜子抽了出来,他冷笑说:“手还能动是吧?” 他抓住他手背,用力一捏,只听骨骼脆裂的声音。 他再次将臭袜子塞进他的嘴,睁眼看他敢不敢用另一只手取下来。 二狗子满眼惊恐,全身都在颤抖,能动的那只手却再也不敢把嘴里的袜子取下。 殷元取下他口里袜子,认真对他说:“现在老实一点,再嚣张的话,我让你身上没有一块骨头是完整,不信你就试试。” 他把他口上臭袜子取下,打开门让几个审讯人员进来。 “你老实交代,贩了多少个受害者,都贩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今年才第一次。” “那当然,今年才初一呢。去年抢了多少小孩?老实交代……” 殷元瞪了他一眼,二狗子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他觉得再不说实话,他肯定要弄死自己。 这家伙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的手劲这么大,几根手指抓住手腕,就像一把钢钳一样,轻易能把人的骨头夹碎。 现在他强忍着痛疼。 “现在问你第一个问题,你跟你老婆生了几个小孩?身份证上有你的地址,我找到了你们村委的联系号码,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你们村干部,说一句假话我就收拾你一次,说二句假话,收拾你二次……” 二狗子颤抖着说:“我跟我老婆生了三个女孩,大女儿给家里父母带,二女三女都给我们卖掉了。” “从哪年开始抢人家小孩的?” “去年六月份那个葛秋菊约我们两公婆跟她合伙,在火车站用这种方法把一个青年女子抱着的男孩抢走了,把小孩卖到……” 书记员不停记录。 大半年时间竟然给他们抢了十几个小孩,几乎一个月抢两个,采取同样的方法。 把二狗子的口撬开了,他老婆也老实交代了。 葛秋菊也承认了二狗子交代的事情。 但是对于她以前所犯的罪责打死不认账。 胳腮胡和矮个子只承认两人是二狗子的老乡,因为他老婆哭哭啼啼跑回来,说有人打伤她家二狗子和葛秋菊,所以他们一时糊涂才冲了出来。 “你说是在工厂打工,你们在哪个厂做什么工?” 把两人分开了审讯,看口供是不是一样。 “我们在高新区工业园春阳电线厂上班?”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我让你后悔都没机会。” 殷元听何太宝说年二十九那晚,高新区工业园出了三件事,其中就有春阳电线厂仓库被盗了许多电线。 他把电话打给何太宝,让他把电缆线厂老板的号码发给自己。 确定胳腮胡和矮个子两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打通了王老板的电话。 把两人名字告诉王老板,问他这两人是不是他工厂的工人。 王老板说:“这两人是仓库管理,就是他们管理的仓库年前发生了盗窃,我现在怀疑他们两个内外勾结偷我电线,希望你们多审审他们。” 殷元接完电话,进去对胳腮胡冷笑道:“你两家伙是电线厂仓库管理员不假,但是你们年前干的勾当,现在也露隙了。” 胳腮胡倔犟地说:“我们年前又没有干什么犯法的事。” 殷元说:“你们偷了一辆面包车去拉电线,现在这辆面包车找到了,他已经把你们供出来了,你还在这里狡辩?” 胳腮胡气愤地说:“胡万林这个杂种,偷来的电线都还在他五金店,说等他卖完了才给我们钱。都叫他把那辆面包车丢掉了,他偏不丢……” 太冲镇跟罗金凤一起开五金店的胡万林,殷元马上想到了。 他把郑泗洋叫到一边:“现在你们几个开车去香山市太冲镇,在镇政府办公楼对面开五金的胡万林抓了,春日电缆线厂的电线被盗就是他们干的。” 他打电话给王老板,问他认不认识胡万林。 王老板说:“胡万林以前也在我厂管仓库。” 殷元让他现在跟郑泗洋去太冲镇抓人,因为他工厂的电线就是他们几个合伙偷的。 郑泗洋觉得殷元这家伙真的是鬼才,来警局不到一个小时,不仅让几个人贩子乖乖松口了,而且还把另外一件盗窃案也破了。 电缆线厂电线被盗案,一直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但是殷元来到审讯室,几句话一套,胳腮胡就乖乖把事件说了出来。 他搂着殷元肩膀兴奋地说:“殷兄,你就是我的福星,短短几天时间,你已经帮了我几次,都不知道让我怎样报答你了。” 现在他即将由副转正的关键节口上,这几件案子一破,他绝对是上升一个台级了。 “都说了,你女儿长大了就嫁给我儿子,绝对不会亏待你女儿的,我儿子又那么聪明,难道还会配不上你女儿。” 他心想:我一年可以赚二千万,十年就是二亿,估计传到我儿子手上的财富就是几个亿了。 郑泗洋认真地说:“一言为定,有空大家凑到一起写个字据,叫你儿子保证长大后一定要做我女婿才行。你这家伙赚钱这么厉害,女儿嫁给你家,马上就成富婆,我怕你家伙以后不认账。” “认账,一定认账……”殷元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此时他想到一个问题。 这个罗金凤真是多灾多难,开始做女技师,在妹妹的极力反对下,毅然跟妹妹去了塑料厂打工。 后来妹妹脚被无良司机压伤,为了给妹妹治病,她又重操旧业做了站街女。 将妹妹的脚医好后,原以为她会一直坠落下去,但是后来发现她跟胡万林在太冲镇开了一间五金店。 原来这个胡万林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现在她又可能要因为这一件事,遭受一次劫难了。 莫亚光说杨军棋去了太冲镇五金店过年,但愿他没有参与这件事,不然他也没办法救。 回到家里,老妈和红兵几人都回来了。 知道他去了警所,红兵气愤地说:“这种人贩子应该当场把他打残废,省得他以后出来还去害人。” 殷元说:“我已经让他们变成了残废。” 他把胡万林偷电线的事跟红兵说了,因为罗金琳和杨军棋都是在装修公司上班。 “但愿杨军棋这小子没有鬼迷心窍参与偷盗电线的事。” 红兵说:“年前杨军棋还跟我说过,他想和罗金琳去开个装修分公司,因为他觉得自己基本掌握了装修的技能,已经有能力去接单了。我还跟他说,想开的话就欣会我们最早开的那个装修公司转让给他,让他每月付你房租就行。” “他不会想开装修公司,也挺而走险吧?” 二个小时以后,殷元接到了杨军棋打来的电话。 “殷总,我是军棋,这件事你一定要帮忙。” “什么事,你慢慢说。” 殷元想:他能有给自己打电话的自由,说明他并没有参予盗窃。 “是这样的,我和罗金琳来她姐姐这里过年,本来准备明天返回江明的。但是刚才江明那个郑泗洋你不是跟他认识么?他带民警来把胡万林抓住了,在他隔壁新开的建材店搜查出江明春阳电缆线厂生产的电线,确定就是他年前二十九去电线厂偷盗了。 现在郑所长说这间五金店胡万林也有份,所以这个五金店也要封掉,货物也要做为赃物拉走。” 殷元要弄清楚一件事:“你是说胡万林在他们五金店隔壁又另外开了一间建材店?这个新开的店是罗金凤跟他合伙的,还是他一个人开的?还有罗金凤现在跟胡万林结婚没有?” 若是两人结婚了,五金店被封也是正常的。 杨军棋说:“他们一直没有结婚,我还私下问过罗金凤,她说这个胡万林是个靠不住的人。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同居,当初开这间五金店的时候,他们两人是出一样多资金的,店里另外请了一个女员工,每个月利润,除了开支都是对半分的。隔壁建材店是胡万林独资开的,不关罗金凤的事,他去江明偷电线的事,罗金凤也不知道。” 殷元说我知道了,我跟郑泗洋打个电话吧。 他打通了郑泗洋电话对他说:“那五间店是胡万林和罗金凤合伙的,隔壁建材店才是胡万林独资开的,他们两人不是夫妻,只是一起合伙做生意,况且胡万林偷电线罗金凤也不知道,一是一,二是二,不要搞牵连。” 郑泗洋一听殷元来说这件事,他连忙说:“我也在问清楚这件事,若不是他们合伙的,偷窃的事肯定牵连不到罗金凤身上。” 他本来以为两间店全部封了,可以值一大笔钱了。 但是现在殷元开口了,这事就要慎重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