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豪气得发抖,他大声说:“你们简直无法无天,我要去上级举报你们。” 那个城防员说:“欢迎举报,我们的工作都是经得住市民监督的。不过,你以前在你哥手上接的工程,不要以为数目不算大,没人举报上级就没追究,一个项目小,几个十几个加起来恐怕数目就不小了吧,总体算下来你恐怕也要关上几年吧?” 郑刚还想说什么,但是刘俊豪拉起他就走。 “算了,他们就是黑吃黑的,我们斗不过他们。” 他想:再不走这些土匪甚至连他小车都会强占。 在路上,郑刚还问他:“难道就这样算了?” 刘俊豪无奈说:“他们拿我以前做工程的事来威胁我,跟他们干,我损失会更大。” 郑刚不解地问:“你以前做工程有很多把柄落在他们手上?” 刘俊豪说:“不管是哪个包工头,他做工程想赚到钱,一定是靠关系的,我以前靠的就是跟堂哥的关系,他把小工程都给我做,工程虽然小,但是利润还是不错,若是真正查起来的话,肯定会有问题的。现在我哥已经严办了,若是遭人举报的话,也会有大麻烦。” 郑刚想:你有这些问题,但是我没有。那些原材料和机器我都出了一半的本钱,你不想要,我还要呢。 他说:“这事你不用出面,我去出面,我去找有关领导反映这件事。” 刘俊豪说:“算了,我们斗不过他们的。这些损失的原材料,我多负担一些,这个地坪漆厂,我们商量一下,还有没有必要再开下去?” 郑刚说:“现在机器和原材料都没有,怎么开?” 刘俊豪说:“只要有合适的厂房,只要有定单,我觉得都还是可以干。等于花钱买了一个教训。” 两人商量还是去找合适的工厂。 …… 霍不强跟阿莲说了自己的想法:跟殷总说好,我在海口这边设个点,专门去找老宅,拆老木材,像昨天那样,拆下的老木料都售卖给他。 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跟你长期厮守在一起了。 他故意问:“你应该没有男朋友吧?若是有的话,我怕挨别人揍。” 因为经过昨晚的事,都知道彼此都不是第一次。 当然现在要去找第一次,除非去找初中生了。 有些初中女生都可能不是了。 他也不是很在乎这件事。 只要以后她是真心实意跟自己在一起,两人在一起感觉到相处得来,他认为是可以长久的。 阿莲说:“我以前谈过一个男朋友,但后来发现他就是一个烂人就跟他分了,后来我从来没跟其他的男人谈过,这次碰见感觉你特别亲切,有一种认识多年的味道,所以就喜欢跟你在一起。” 霍不强说:“或许我们前世就是一对,今世碰到一起再续前缘了。” 两人去外面饭店,点了几个菜。 吃饭后在海边看海景。 阿莲还问他:“你跟老板打工,他给你多少工资?” 霍不强告诉她:“开始我带几个越南装修师傅专门负责外墙的装修工作,我们是记件,认真干的话,越南师傅可赚七八百块,我是工头有一千二三,这工资算是不错了。后来殷总开了木材批发中心,他让我跟他来海口这边收了几次木材,上个月给了我一千五。” 他本来想跟她说张庄村那桩生意,殷元答应给他22万,但是考虑到跟她的关系,也只是初始阶段,对她的为人还不是了解得很清楚,于是说到嘴边就不再说了。 在汪庄屋脊上取存钱的事也不能说。 阿莲说:“你有一千多工资也算不错了,你跟了一个好老板,我们在宾馆这里上班才五百多块,一个班还上十二个小时,两班倒,上晚班从六点上到早上六点,特别辛苦。” 霍不强跟她聊天,了解到她家里只有老母亲和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弟弟。 “我最大的愿望是弟弟能够考上大学,然后我供他读到大学毕业,那样我就可以嫁人了。” 霍不强说:“你嫁给我,然后我一起帮你供你弟去读大学。” 阿莲的眼睛在夜色下都发出迷人的光芒,她看着霍不强问:“是不是真的,你要说话算数哦。” 霍不强想:这事有什么难的,考上大学,以前学费伙食费都是免费,今年开始要缴一部分钱了,就算一个月二百,一年才二千多,读四年还不到一万。 可是这一万块对于前几年的他来说,也是一笔巨款,但是对于他现在来说只是一笔小数目。 夜色下周围没人,两人又情不自禁搂在一起。 彼此叙说着各自家庭的事情。 直到十一点多,感到风吹得浑身有点冷。 回到宾馆。 霍不强说:“我先上房间去,要么等下你也上来。” 阿莲说:“我只能明天早上交班后去找你,睡个好觉。” 霍不强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阿莲来到他房间,两人缠绵了许久。 吃过早餐他开车到汪村。 几个工人跟昨天的工作态度完全不一样了,霍不强只是在地上,偶尔帮工人把木料搬到车上去。 中午他还开车回海口,去外面饭店炒了几个菜,打包到宾馆,叫阿莲回宿舍吃饭。 吃完饭替阿花回去吃饭。 他对阿莲说:“估计今晚要在汪村拆房工地守夜,因为等下几辆货车装货拉去江明,工地上拆下来的木材肯定要留人看守。” 刚才汪有祥兄弟也说了这件事。 霍不强也答应了:“晚上我守就行,我睡在我这辆皮卡上。” 汪有福还羡慕他有辆皮卡车,问他这辆车买了多少钱? 他准备这栋楼拆下来后,赚了十几万,然后也去买一辆皮卡车开。 霍不强问过潘念祖知道这辆车的售价,他也考虑在海口这边跑的话,肯定也要有一辆车才方便。 这辆车是建材厂的可能不会给他,建材厂还有一辆面包车。估计会给自己开。 他想有辆面包车开也算不错了。 阿莲听说他晚上要窝在皮卡车驾驶室睡,担心他感冒,找了一张毯子给他。 霍不强心里在比较杨小蓉和张水莲。 大概是两人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才认识几天时间的张水莲明显给了他更多的关怀,把他真正当作自己的男朋友对待。 跟杨小蓉已经在一起几个月时间,彼此也觉得有那份意思,但是杨小蓉不会给他一点点机会,就算是牵手,她也会快速甩脱,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让霍不强感到很没有成就感。 他吃过午饭回到拆房工地。 三点多三辆车装满了木头,霍不强点清数目,开了一张货目单,司机拿去江明找林曼妮。 霍不强去汪有祥堂妹家提前吃了吃饭,让工人下班时把木料堆到一起。 他在驾驶室睡了二个小时,此时整个汪村都是非常寂静无声了。 他拿上手电和锄头走到厅堂中间墙脚位置,正准备挖掘时,听见外面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警惕地竖起耳朵。 难道真的有不长眼的晚上来偷旧木材? 他拿着锄头就走到外面围墙边,看见一男一女朝对面村小走去。 大概没有注意到拆房工地这里会有人,两人说话声也没有一点顾忌。 “你老公跑去广东打工,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回家,平时想男人你就来找我。” “还找你?上次差点给你家母老虎逮住了,若是给她逮住,不撕烂我才怪。” “所以我们不要在你家,不要在我家搞,这村小晚上没有一个人,去我办公室,随你怎么折腾都行。” “死鬼,我觉得你家母老虎把你榨得很空了,跟以前比,你好像差远了。” “就你们女人,这事当得饭吃么?你说这男女之间也真是奇怪,就这事好像总也满足不了一样。让你来当代课老师你又不来,那样的话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就更多了。” “要死了,我儿子还在这里读书呢,给其他人知道我跟你有关系,还不给全村人笑死。” 霍不强远远看见两人进了村小铁门。 他知道原来是一对野鸳鸯。 男的是村小的校长或者是教导主任,女的是留守妇女,老公在外面打工。 农村里这种现象特别普遍,一个村里面,大部分壮年人,特别是男的都已经出外打工了。 留下一些老幼妇孺。 少数留在村里的男性就成了留守妇女青睐有加的对象,许多的风流韵事便由此产生。 他才不管这些闲事,拿锄头去墙脚,把上面硬石板掀开,费了半个多小时才挖到松土层。 继续往下挖,花费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了一个瓦罐,小心把它捧起。 把坑堵平,硬石板恢复原样,还特意把碎砖石搬了一些过来。 把锄头放回原地。 将瓦罐抱到皮卡车上,揭开瓦罐,果然看见金币银币,数目跟前一栋的一样。 把古币收进储物箱,因为听殷元说过,这瓦罐也可能是值钱的东东,于是小心放在车后座位置。 下车去门口池塘洗手洗脚。 回到皮卡车准备睡觉。 听见几个人的脚步声朝村小方向跑去。 “快点,这老鬼和这小骚货肯定在村小办公室,骗我说去开会,骗鬼呢,今天我要撕烂那个小骚货去……” “姐,姐夫惹人家的,你最好别闹这么大声,不然闹得全村人知道了,我姐夫的工作就不保了。这个岗位,学校副校长和教导主任都看着呢。” “现在半夜三更,整个村的人都睡得如猪了,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 两人来到村小铁门,却发现一把铁锁把门锁住了。 “去后面他窗口去……” 两人朝后面窗口走去。 前面铁门打开,一个少妇快速朝后面拆房工地走来。 村小方向传来几人争吵声。 “你真是神经病,有什么人,你自己去看?” “没有小骚货你会来村小办公室睡?人呢?” “你泼妇一样,我在家待得住么?我惹不起还躲不起?” “你少在这里装糊涂,我听见有人朝后面走了,我追上她,揪出来给你看,看你怎么躲赖。” 霍不强也是生长在农村,这种事情也听过许多。 他抱着看戏的想法,听着对面不远处几人的对话。 说的是本地话,但是基本上还是知道怎么一回事。 他是外地人,不好管这种闲事,弄得不好还会引祸上身。 突然脚步声朝拆房工地走来。 那个少妇伸手把皮卡车的门拉开,她钻进了车厢,紧紧把车门关紧。 看见霍不强,猛然吃了一惊,低声对他说:“求求你,让我躲几分钟。” 霍不强把车门锁住了,让少妇躲在车后座空间位置,把毯子盖住了她。 他半躺在座位上。 少妇身上散发一股淡淡的香味,让他心醉神摇。 这时两名中年妇女也看见了皮卡车,伸手就拉车门,当然拉不动。 霍不强恼火地说:“你想干什么?” 他打开了一点点玻璃门朝外面吼了一声。 中年女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车上还有一个男青年。 “你,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我在这里看守木材,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拉我车门,你想干什么?” 他打开手电照着她眼睛。 中年妇女应该有四十出头,一脸的横肉,虎背熊腰,在她旁边的女人还可以看上两眼,一个中年人站在远处并不走前来。 中年妇女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说:“不好意思,帅哥你刚才有没有听见有人从这边路过的?” 霍不强说:“我刚睡着,迷迷糊糊是听得有人跑过去了,但是也不敢确定,马上就看见你拉我车门。” 中年妇女解释说:“不好意思,以为这小骚货见车上无人会躲到车上去。” 她对身边女人说:“我们从这边追上去,看她怎么逃,今天晚上收拾她。” 两人快速离开了。 对面中年男人紧随其后也离开了。 霍不强听得脚步声远了,他掀开女人身上毛毯,对她说:“她们走远了,你也可以离开了。” 少妇说:“帅哥,你让我在这里待几十分钟,因为我现在回家肯定经过他家门口,肯定给那个母老虎看见。她现在不敢肯定是我,若是给她看见我的身影,以后我就不要想安宁的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