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裕见小安邦专注画画的样子,他对殷元说:“小孩有绘画的天赋就要有意识去培养,经常带他去外面写生,画素描,对她进行系统性培训。” 林婉婷看了儿子画的小轮,看了看自己画的,惭愧地说:“儿子,你画的比妈妈画的更好。” 章梅说:“比奶奶画的也好。” 殷安邦对林婉婷说:“妈妈,我给你画个像,好不好?” 林婉婷高兴地说:“好呀,妈妈给你做模特,你让妈妈是坐着,还是站着好?” 殷安邦想了想说:“妈妈,你站在那个护拦处,后面是码头,我把码头也画进去。” 黄云裕和殷元都没有看过他画人物,见他感兴趣,也想看看他画人物方面有没有天赋。 殷元给他指点了一下画人物应该注意的事项。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只见他点点头,眼睛望着妈妈,快速在纸上画出一个轮廓。 黄云裕看了眼前一亮。 这孩子第一次画人物就知道先把人物大致轮廓画出来? 殷元也拿出素描本,给妻子画素描。 殷安邦不时还瞄上几眼,特别是不知道怎样落笔的时候,爸爸的画就是最好的参照物。 殷元跟他并排坐在一起。 画完后,殷安邦还对着爸爸画的进行了对比,适当做了修改。 摇了摇头说:“爸爸,我画得不怎么好。” 殷元看了后肯定地说:“谁说不好,第一次画人物能达到这个水平的,你是最厉害的一个。” 黄云裕看了激动地说:“我记得十五岁去做版画学徒工,十八岁跟老师去学绘画,二十岁画人物都不知道无从下手,画的人物水平还比不上你这个水平。小安邦,就是未来画坛的奇才。” 林婉婷和章梅也走过来看。 “儿子你把妈妈画得太美了,我要把你画的这幅画好好珍藏起来。我的眼睛有点小,腰肢也有点粗了……” 殷安邦再次看了看自己素描本上画的妈妈和现实中的妈妈,觉得还是有点不满意。 章梅看了后羡慕的说:“小安邦,也给奶奶画一张肖像行不行?” 殷安邦自然不会拒绝,他翻开素描本。 黄云裕蹲到他旁边,对他说:“爷爷也跟你一起画,你看爷爷怎么画,你跟着,看是不是画得比刚才那张好?” 殷元高兴地点头。 黄云裕在本子上画了一个轮廓,殷安邦也一样,然后参照老黄的步骤一步一步把章梅的形象构勒了出来。 半小时后,几双眼睛都盯在殷安邦的素描本上。 殷元点头说:“不错,进步很快,这张素描比刚才那张有很大变化。可能是爷爷教得好,爸爸水平不如爷爷。” 教小孩子还是得一步一步来。 黄云裕眯着眼睛说:“你的意思是同意把安邦交给我,让我收他为徒,从小教他画画?” 殷元挠了挠头说:“你是我师傅,安邦跟你学画画,也是叫师傅。他跟我关系不是乱套了么?还是不合适……” “呵呵,你这小子原来是考虑称呼问题,安邦可以叫我师公呀,那样就不存在这问题了。” 林婉婷笑着说:“师傅,肇坚他们结婚了,不用多久就有小孩跟你学绘画了,到时候可以让小涵多生几个。” 黄云裕说:“肇坚那小子都没有绘画天赋,生的小孩估计也是一样,儿子都不行,还敢指望孙子?” 殷元说:“那可不一定,很多天赋都有隔代遗传的。有一个两口子结婚生的小孩都像西欧人,男的去做dna鉴定却是他的子女,后来才知道女的外婆是西欧人。” 看时间不早,几人回家。 黄肇庆跟杰克逊在家,不见肇坚和小涵? 章梅问:“他们两个呢?” 肇庆说:“小涵回自己家了,后天出嫁总要回去准备准备。肇坚送小涵回去,等下会回来吧。” 她只是感到奇怪:弟弟肇坚以前也说过,肯定不会结婚的,谈女朋友可以,但是结婚的话,从来没有打算过。 谁知道现在就乖乖听话了,而且时间上这么仓促。 父母是怎样给他灌迷魂汤的。 她找了一个时间私下问老妈这个问题。 章梅白了她一眼说:“两个都三十来岁了,遇到合适的难道不应该结婚么?让你们结婚难道是为了我们好? 还两个人商量好了不结婚,故意气我们两个是不是?” 黄肇庆连忙解释:“妈,你想到哪里去了,怎么会故意拿这事来气你。实在是前些年我在澳洲那边还没稳定下来……” “现在稳定了没有?结婚的事应该提上日程了吧?” “可是这个杰克逊跟他认识才半年,总要确定他是不是真心靠得住的人吧?” “半年还无法确定,是不是要几年,几年也不够,促计要10年,10年都难说他会不会变心。当初我跟你爸认识三个月就结婚,你们都半年了,还说不够了解?” 章梅耐心跟她说:“你现在35岁,很快36岁了,再过几年就40岁了,女人过了40岁再生小孩就是高龄妇了,不仅自己身体会受损,而且生的小孩不管是智力还是身体方面都会有问题。 难道你这一辈子都不想生小孩,愿意孤独一生终老?” 黄肇庆很想跟妈妈说说现代女性的幸福标准,有没有后代不重要,关键是不能影响自己的生活幸福指数。 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些道理根本没办法说服老妈,自己说一句,老妈有十句话来反驳。 她无奈地说:“妈,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这时黄云裕听见她母女在隔壁房间聊天,知道又是在聊女儿结婚的问题,于是也走了过去。 黄肇庆心虚地想转身离开。 黄云裕认真地对她说:“今天我跟你说,以后这话我不会再说,现在你弟结婚了,我也算压力减少了许多,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一个人一辈子不结婚,就不是完美人生,特别是女人。 你不结婚不生子女,我们做父母的一点办法没有。 以前我曾经想过,如果你姐弟俩一辈子都不结婚,到老了,我将把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捐赠给慈善机构,一分都不留给你们。因为留给你们到头来也是一场空,因为几十年后,你们走了,也是没人可以继承的。 我勤勤恳恳一辈子,也攒下了不少的财富,帮你们两个买了房买了车,在京城自己出资购买了四合院。 我画的每幅画至少也值十几万,账上不说多,几千万肯定有。 你也是我们的小孩,我的财富按道理你也有一份,但是由于你没有后代继承,所以我的财产你就丧失了继承权。 你自己想清楚,等我老了,看见你没有结婚没有后代,我就把属于你继承的那份财产,捐给慈善机构,或者干脆捐给贫困山区去建学校。” 黄肇庆听了陷入了沉思,她知道老爸历来都是言出必行的。 以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在想到了,原来自己还是一个富二代,不用流汗用力也可以生活无忧。 黄云裕对老伴说:“让她自己去考虑,我们已经把底牌都掀给她看,怎么选择是她的事,反正我们也是只看得见他这一代。” 两人走到外面客厅,看见殷元正在跟杰克逊聊天。 杰克逊中文讲得并不是很流利,但是不影响交流。 黄云裕会意地跟殷元点点头,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番话,已经给女儿造成了触动,一直到现在她都还一个人在房间没有出来呢。 原来刚才那些话是殷元教他说的,想不到还真的有效果。 讨论的时候,他还说:“我两个小孩我从小就教育他们对钱财不贪心的态度,所以平时间他们也从来没有伸手要过钱,我给多少他们就拿多少。估计跟她说取消继承权,也没有办法改变她的想法。” 殷元说:“不一定,以前她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想法不一样,现在你跟她直接说出来,她就会有想法了。像肇坚一样,师娘说结婚给他一百万,看见他当场两眼都放光。说生下小孩后,会给他奖励多少钱,我感觉两个年轻人,心里已经是千肯万肯了。” 他说:“现在的年轻人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也是非常现实的,功利性很强。” 黄云裕想: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就用殷元教的话一本正经跟女儿说了一遍。 想不到还真的有效。 菲佣把饭菜做好了,吃晚饭时章梅去房间把女儿叫了出来。 吃过晚饭,杰克逊去卫生间洗浴。 黄肇坚认真对黄云裕两人说:“爸妈,这件事我经过深思熟虑想过,决定听你们的话,争取早点结婚。我跟杰克逊好好谈谈,他若是坚持不肯结婚的话,我就跟他分手。甚至辞掉澳洲的工作,回到京城,找一个工作,然后找个合适的对象结婚。” 章梅和黄云裕都感到了意外。 殷元说:“肇庆姐,其实杰克逊同意跟你结婚的话,你们俩也可以一起回京城,条件不会很差,完全没有必要替别人打工,自己开公司,办企业赚的钱不更多,还更自由?” 这时穿着睡衣的杰克逊走出来,听见殷元的话,他高兴地对黄肇庆说:“亲爱的,这个殷哥是个了不起的人,他除了是个大画家之外,他又开公司又开厂,还开发房地产,现在又准备开一个美术学院。我以后要好好跟他学做生意……” 章梅问:“杰克逊跟你是同事吗?” 黄肇庆说:“不是,他家有一座铁矿,他是负责外贸销售的。” 殷元内心惊讶,心想:澳洲有铁矿的人,跟山西煤老板一样,都是土豪,一年赚几个亿都是小意思。 自己和师傅有几千万,财富都可能不到人家十分之一。 怪不得这小子像见惯大世面的人,态度不亢不卑。 杰克逊刚才跟殷元聊得起劲,晚饭后又拉着他聊房产开发的事。 “殷哥,你说来香港这里开发房产,有前途吗?” 他对殷元说,公司现在鼓励去外面开发房地产,自己也在了解市场。 欧美日韩肯定不行,而且香港房市也有很大风险,不到十年时间房价从一万直接涨到十万,而且香港房产市场被几个大鳄垄断。 殷元对他说:“香港这几年房地产价格在上涨,但是几年后怎样很难说。我觉得内地房地产现在才是刚刚起步发展阶段,京城和沪都房价都才三四千,以后绝对有巨大的升值空间。我建议你去大陆开发房地产,只是你是外资,外资开发房地产条件和要求是怎样,我不是很清楚,可以去了解一下。” 杰克逊问:“要是能获得华国国籍就好,那样就可以享受国人一样的政策。” 殷元说:“你跟肇庆姐去民政部门登记结婚,然后在内地出资开一个地产公司,那样你就有资格获得华国国籍。” 杰克逊高兴地说:“殷哥这主意好,本来我跟肇庆也是情投意合的,我也愿意跟她结婚。” 他对旁边的黄肇庆说:“亲爱的,我们去京城登记结婚好不好?澳洲美术馆那个工作,你把它辞了,我们回京城去开房产公司?” 黄肇庆连忙点头说:“行,我听你的。” 她想:这么顺利,自己还没开口,他就主动提了。 刚才他跟殷元谈得这么高兴,一下子就确定了想法。 以前他也说过开发房地产的事,但是从来没有说过去内地发展。 她知道殷元也开发了几个房产项目,肯定是刚才两人聊天,殷元跟他说了内地发展房地产的前景,让他很快打定了主意。 黄云裕和章梅都有点意外。 黄云裕说:“办户口的事我在京城有一定的门路,去京城开房产公司,我认为可以做。当时,我买一块地皮建四合院,现在地价涨了十倍都不止。京城房价每年都在翻倍上涨……” 他心想:女儿女婿若是在身边,自己老两口以后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他也没有听女儿说过关于杰克逊和他家庭的事,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是一个富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