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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域成长篇 第十九章 黑暗之路(下)

逆流成沙 忧伤空洞 6009 2024-07-02 13:20
  亲信走后,房间里只剩了少年一个人,他瘫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  让年幼的王波天感觉到很深的东西就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小子,你现在可能还觉得有些意外,但是随着你渐渐成长,你就会觉得这种背叛轻而易举,十四域表面的平和之下,暗流却从未停止。”董坤说。  王波天低着头问:“难道就没有一个真正解决所有争端的方案吗?”  “或许会有,但是需要你们这代人的努力了,我是真的希望有那么一天的到来。法界安稳了一千年,可是总感觉我们周遭的邻域不断的在发生摩擦,未来战事不可避免。”  “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吧,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好难啊,比如现在,我连人都不敢杀。”  “可是你不能总是要让别人来保护,弱者是没有发言权的,只有你是强者,才会受到十四域人的重视。小子,你有梦想吗?”  “梦想?”王波天在思考,“我很想见我爸妈,虽然爷爷对我很好,但是我还是想见他们。”  “其实在法界,有很多人从小为了求道,很早就离开了父母,他们与你一样,但是他们会在求道的过程中遇见道友、老师,会陪你度过的,比如我,你天明师傅,还有你师哥,和芊语。”  王波天一言不发。  随即看到了眼前的少年。  “所以他变成这样,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是吗?”  董坤说:“是一个原因,但是主导自己走向的人是自己,他封闭了自我,又心怀恨意,同时年幼的无知性和软弱性又被利用,总而言之,很复杂。”  少年在地上坐了良久,他想:“我一定要活下去,我还不想死。”  然后他把地上的银两一点一点的捡起来,一边捡,眼泪一边的落下来。  趁着夜色,他逃离小镇,向远方走去。  清晨的时候,少年已经向东走了很远了,他在一个茶铺歇了歇脚。  茶铺周围是比较茂密的树林。  身上穿的还是那么一张破布,他想:我现在又要何去何从呢?官府随时可能来抓住我。  “快,围起来,抓活的。”耳边传来了这样一句话,少年快速的站了起来。  这会是抓我的吗?  接着,周围被二三十个人立刻围起来。  从人群中,一个独眼的人站了出来,一言不发。  站在独眼身后的是一个两眼媚态,长了两颗龅牙的人说:“今……今天我们爷心……心情不好,我……我劝你们识……识相点,女人跟……跟我们走,男……男人有钱的掏……掏钱,没……没钱的掏命。”  那人说话有些结巴。  茶铺老板忙走过:“爷,我们这是小本买卖,赚不了几个小钱,你看……”  小结巴打断它:“费……费什么话,拿……拿钱来。”  “爷,爷,我这真的是小本买卖啊!”店主还说。  小结巴还想说什么,但是独眼摆了摆手,小结巴就退到后面了。  独眼走到茶铺老板的面前,老板低着头,不敢看他。  “老板啊,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我的厉害。”独眼死死盯着他。  这是有一个手下走过来,“猛哥,那边有个女人不跟我们走。”  独眼看了看边上的人,“那就把她就地办了。”然后继续盯着茶摊老板,“怎么,你也想被办了?”  接着就看到一群人中出来的三五个把那个不听话的女人围了起来,之后强行撕碎了女人的衣服,轮番的糟蹋,周围只有强盗们的哄闹和茶铺里的沉寂。  “老板,给我上壶茶吧!如果茶好的话,我们兄弟就免了你的供钱。如果不好的话,恐怕你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周围人在听到这话又是一阵哄闹。  独眼走到少年的身边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  “好,好。”茶铺的老板连忙答到。  只见茶铺老板开始忙活起来,首先是洗茶:将沸水倒入一只茶壶中,又迅速倒出。  接着是冲泡:沸水再次入壶,倒水过程中壶嘴“点头”三次。独眼一干人围观者茶铺的老板。  小结巴说:“我猛爷要喝茶,你最好快一点,事情怎么慢,活腻歪了是不?”  茶店老板转头:“爷,您有所不知,这是茶道,它体现了我的以礼相待。”  “好吧,你最好快点,别让我猛爷等急了。”然后转头看着独眼,“猛爷,这老家伙有些慢。”  然后是封壶:盖上壶盖,用沸水遍浇壶身。  最后是分杯:老板拿出几个茶碗放在茶托上。把壶中的清茶倒满七分。  双手拖着茶托,以茶奉独眼。  独眼看着那杯茶,从茶托上将茶水端起来,问:“茶就这么少了?”  茶店老板回答:“茶是要细细品的,急不得,爷您先小口小口尝一尝吧。”  独眼笑着端起茶,佯装要喝下去的样子,可是茶碗刚挨到嘴边,就被反手扣在了茶店老板的头上,滚烫的茶水顺着茶店老板的头上流了下来,凄惨的叫声,更是让人后怕。  “放你娘的狗屁,我告诉你,我只知道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细细品茶这种事老子可做不来。”独眼一边说,一边把两腿扯的很开,一只脚抬起来踩在板凳上。  茶铺老板突然站起身,把把茶碗甩给了独眼,独眼对着飞来的茶碗就是一拳,茶碗四分五裂,碎在了地上。  “老东西,你是不想活了吧。”不要生气的坐起身,走到茶铺老板的面前,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  “像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懂得茶道。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的。”茶店老板用尽他的最后一份力气说。  “好,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不得好死。”转头对身边的人说,“今天所有人全部带回。”  “是。”于是在茶铺中的所有人都被这群人押往了一个山寨,茶店老板被打断了手脚,和所有人关押在山寨的地窖中,每天都得靠别人起居生活。  王波天感到吃惊得是在这个寨子里有两点令他不可以忍受,一是那些被绑上山的人,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随机抓取一个男人放进烧焦的油锅中,成为他们的早餐;二是独眼每天都会换一个女人,而被他抛弃的女人则会丢给手下,不论死活。  每天王波天都会听到男人和女人的哀求,可是他们的哀求在写帮丧心病狂的人面前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他会看到那帮土匪把这群掠来的人不当人看,吃的是类似于畜牲吃的食物,他们会被当做射箭的人型标靶,他们身体可以被随意践踏,他们不敢反抗,因为反抗的后果就是死。  原来把一个人抹去竟然是如此的简单,没有任何的约束,随心所欲,这样的人掌控着别人的生死,所以王波天第一次有了杀掉这个人冲动,因为如果没有这个人,是不是其他人就会有更好的生活了,他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王波天越来越排斥的。  同时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男人别杀,越来越多的女人被蹂躏,却很少有人再去照顾那个残废了的茶店老板。  甚至在私底下他们会说:“都是这个老东西,连茶都倒不好,害的我们要丧命在这里。”  而最后只有少年开始照顾那个四肢残废的茶店老板,而没过过几天这件事就被独眼知道了。  这天,又有一个山匪指了指少年:“你,出来一下吧。”  少年还不知道出去面对的会是什么,但他知道每天从这里走出去的没有一个回来了,他又觉得现在的自己了无牵挂,没什么可以畏惧的,所以就跟着走了出去。  少年被带到了外面,这是时隔多天他再一次让阳光照射到自己的身上。  他被安排到了椅子上,对面坐的是独眼,怀中搂着的是一个女人。  “小子,你是想想死还是想活?”独眼问眼前的这个少年,然后转头对怀中的女人说,“你最好乖一点,要是服侍我服侍的好一点的话我还可以让你多舒服两天,你要知道,我的手下可是不知道怜香惜玉的。”  少年看着对面的人:“当然是选择想活了。”  “嗯,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早早的就杀了你吗,一般像你这么大的忍会在进入寨子的第一天就被我们当做下酒菜了。”独眼很平淡。  “什么!?你们竟然吃人。”少年惊慌,从板凳上摔了下来。同时怀中的女人也颤抖了一下。  “吃人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活着这都做不到,还管一个怎么样的活法呢?”然后拍了拍怀中的女人的臀部,“去,去屋里等我。小子,你可明白,活着的重要性?”  少年想着他的过去回答:“我从小被人诬陷,受尽委屈,亲爹不相信自己,后来我爹死了,我终于过了几天的好日子,自己唯一相信的人却也背叛了自己,这样的生活活着不如死了。”  “看来你是有些了解了,但是不够全面,你只看到了活着是悲惨的,却忘记了,活着最美好的时光不过在于享受。像我这样,土皇帝的生活才是人生的至高追求!”  接着又说:“给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吧,我是看你那天身上带带的盘缠不是一般人所能带的起的,否则,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少年沉思了一番,道:“我原来是蔡府的少爷,我叫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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