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带着张翠山去见朱元璋了,一见面,朱元璋就开心地说:“哈哈,武当派果然是我军的助力!张四侠,欢迎,欢迎!对了,你那位师弟呢?他有没有兴趣加入我军?”说完,一脸光辉了,那双眼睛更像是看见了猎物的鹰。 “哦,平章大人,咱们翠山被他的公主老婆管得紧,无意在军中任职!不过,只要咱们有事儿,他一定会来帮忙的!”张松溪赶紧说,很兴奋,有点受宠若惊了。 朱元璋一听,顿时失落了,想说话时,偏偏已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脸色也有点难看了。 “嗯,平章大人放心,咱们已基本得到了梦仙子的许可,哦,也就是大元怜月公主的暗许,她不会介入我们与陈友谅、张士诚等的争端的!”随后,刘伯温赶紧将梦镜的话详细地向他回报了。 朱元璋这才心情大好,笑了:“哈哈,果真如此那就太好了!哦,对了,这张四侠的职务怎么安排?伯温先生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不如就让张四侠在我军中任参事,主要帮我们收集各方的情报,尤其是陈友谅的军中情报!张四侠刚才已说过了,他愿意去陈友谅那里刺探军情,嘿嘿,这对我们攻打陈友谅有莫大的助力!”刘伯温赶紧说了他的意见。 朱元璋一听,更是乐了:这不是没官职吗?这样最好,哈哈,让他去刺探军情,成功了,算他一份功劳,到时随便给个官职就是了,至于不成功,嘿嘿,又不得罪人,太好了,这个刘伯温真是高啊! 想到这里,朱元璋顿时大乐,笑了:“是,是,是!还是伯温先生想得周到,如此甚好!那,张四侠,不如你就暂在我这里任参事,住嘛,就住你师弟的府第!哈哈,我和伯温先生还有要事相商,张四侠回府与师兄、师弟告个别,即日就去刺探陈友谅的军情,如何?” “是,多谢平章大人!”张松溪赶紧退下去了。 等他走了,朱元璋才笑了:“嗯,伯温先生真高明啊,凡事都想得妥妥当当!嘿嘿,这傻小子,咱们目前不给他官职,以后视情况再定了!如此,岂非咱们多了一个不花争的帮手?太痛快了!” “哎,元帅,这银子还是要给他千两的,活动经费嘛,哈哈!小的不出,大的不来,他肯定能给咱们刺探到很重要的军事情报的,如此,陈友谅休矣!打败了陈友谅,平章大人就可以称王了!”刘伯温有点兴奋了。 朱元璋却冷静了,笑了:“不是说‘缓称王’吗?难道,我可以称王了?只是,大元公主会不会有意见?她会不会又来教训咱们?” “一定不会了!这既然是天命,那,咱们就可以称王了!等扫平了张士诚,元帅就可以直接登基了!”刘伯温的调子越来越高了。 朱元璋也开始兴奋了,却叹了口气:“可是,我是小明王的手下啊,怎么称皇帝?除非?”他说不下去了,显然,要刘伯温接口了。 哪知刘伯温装着没听见,笑了,隔了好一会儿,才说:“胡惟庸最擅于处理这种事情,他一定有办法!”说完,就退下去了。 “这个刘伯温,摆明就不想管这件事情,也罢,恶人就老子自己当了,哈哈,大不了将韩林儿宰了!”说到这里时,朱元璋的眼睛里顿时露出来凶光了。 随即又想到刘伯温的话:难道,胡惟庸真是做这种事情的最佳人选?不如,按他的意思办! 想到这到,他立刻又了主意,赶紧找人传唤胡惟庸去了! 等胡惟庸来时,听了他的想法,立刻就大拍胸脯,又说要去找人商议! 朱元璋却笑了:“这事儿不急,但要办得妥妥的,嘿嘿,韩林儿功夫不错,正好,咱们用那张四侠去完成这件事儿,当然,水师方面的人手,你暗中去布置!半年以后再进行!” “是,皇上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保证神不知鬼不觉,一切都是天意!”那胡惟庸已谄媚地笑了:原来,这平章大人有点坐不住了,想登基了。 朱元璋一听,心情更好了,大乐,笑了:“哎,这事儿不急,称呼嘛,也不急,嘿嘿,你和李善长商量着办,就不要找刘伯温了,他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是,奴才知道了!”见他没吩咐了,那胡惟庸赶紧告退了。 张松溪回到府里,只见唐怜花已在准备布置张翠山给他们小院了,心情也大好起来,却又有点飘飘然了。 唐怜花见了,笑了:“松溪,这朱元璋给了你什么官儿啊?瞧你一脸高兴的!” “嘿嘿,府中参事而已,一个闲职,并没什么具体事做!对了,明天我要出门一趟,你帮我跟她们说一声,我不想去见那怜月公主了!哼,她也一向瞧不起我,其实,这回她们能住在咱们府中,是咱们给他们面子,以后嘛,咱们也用不着看她的颜色!”张松溪忍不住暴露心思了。 那唐怜花一听,却不认同,笑了:“这是人家朱元璋给大元公主的孝敬,怎么说是咱们的府第?咱们还没来,朱元璋就殷勤地让她们住了!松溪,这做人最忌忘本,你不至于明天就要扫你师弟、师兄出门吧?”说完,在他的脑门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张松溪一听,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是啊,这个时候怎么能暴露心思?幸好她们不在,否则,只怕又要出事儿了,尤其那公主、郡主,少了不又要教训自己了!再说了,翠山总算对自己不薄,哪能扫他们出门? “失口了,哈哈,夫人放心,以后你会心安理得地住在这个院子的,咱们对他们好点不就成了?二哥、翠山和我一向关系不错,哪能啊?”张松溪赶紧补救了。 唐怜花这才满意了,笑了:“这言为心声,相公什么都好,就是小心眼,当心啊,这是你的一大病,要痛改才行!” “知道了,多谢夫人教诲,为夫的听你的还不成吗?”张松溪赶紧小心翼翼地说话了。 唐怜花这才笑了,却又叹了口气,才笑了:“你最好还是亲自去给她们告个别,再说了,莲舟师兄、翠山师弟那里,你也要打了招呼才走不是?礼多人不怪!唉,没大元公主在这儿,你信不信,朱元璋肯定马上就让咱们扫地出门的!” 张松溪这才明白过来,似乎刘伯温、朱元璋的神情又在眼睛跳动了:原来,他们用他仅是看在那怜月公主的份儿上而已,她为什么就有那么大的面子呢? 他也叹了口气,才笑了:“哈哈,那一会儿她们开晚宴的时候,咱们再去蹭饭吃,哈哈,随便告诉他们我有公务,如何?” “这还差不多,咱们既然要住在这里了,你最好还是礼貌点、热情点,别对她们不恭敬,你吃的亏还少吗?我瞧人家大元公主只不过在提点你而已,这不,还向刘大人推荐你了不是?千万别不识好歹哈!”唐怜花再次规劝他了。 张松溪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了,笑了:“知道了,哈哈,我一定会礼貌、热情、尊敬她们的!也不知道翠山怎么回事儿,居然找了这两个最厉害的女人,我看着都打哆嗦了!”说完,尴尬地笑了。 “哈哈哈哈,看来,我也应该对你狠点了!”那唐怜花说花,得意地笑了。 晚宴时,张松溪果然跟俞莲舟、张翠山说了即将外出的事儿,梦镜一听就明白是什么回事儿了,也不说破! 次日一早,张松溪果然就出门了,唐怜花想追随他,哪知他拒绝了,只说月内必回! 见他出了门,梦镜才笑了:“这朱元璋还真是有一套,哈哈,知人善任,居然要张松溪去当探子,也算是用对人了!哈哈,至于这官儿嘛,等于没有,不过,也许张松溪迟早真会为朱元璋立下盖世奇功!怜花妹妹,到时你可得劝他早点退了哈,否则,只怕你们的小命就要留下在这应天府了!” “啊!”闻言,那唐怜花顿时惊呆了:难道,立了功也有危险?这梦镜怎么会事儿? 梦镜再度警告他了:“俗话说‘物极必反’,张松溪封官封侯时,你们就得快退了,最好是无声无息地逃回武当山,否则,任谁也救不了你们哈!” “是是是,明白了,我明白了,到时咱们肯定早点逃走!”唐怜花赶紧应了。 俞莲舟听了,笑了:“莫非松溪会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会吧?松溪还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啊,他不会乱来的!” “这张四侠本来就阴沉,朱元璋更阴险,再加上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胡惟庸,嘿嘿,你们说,他们能干出什么好事来?所以说,到最后抽身越早越安全,晚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官场险恶嘛,哈哈!”梦镜越说越来劲了,却听得唐怜花禁不住浑身发抖了。 盈盈郡主一瞧,笑了:“怜花师嫂,咱们公主姐姐不是给你指了明路了吗?嘿嘿,等张四侠封了官,你们就逃回武当,哈哈,朱元璋就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了!相反,武当会得到很多赏赐,岂不两全其美?哈哈,公主姐姐,我没理解错吧!” “正解,哈哈,盈盈丫头这回解释得最棒了!这就是为什么咱们要推荐张松溪做官的原因,哈哈,咱们武当要发扬光大,少了不朱元璋的助力,嘿嘿,如此,武当就更声名远播了!”说完,梦镜得意地笑了。 俞莲舟这才醒悟过来,笑了:“哈哈,原来如此,我说嘛,为什么连师父都同意这松溪出来为朱元璋效力,好,很好!哈哈,适当的时候,我也可以出力嘛!” “有机会的,二哥可以随时接应张四侠嘛,哈哈!”梦镜笑了。 唐怜花一听,不觉暗叹了一声,才笑了:“公主殿下,你为什么称二师兄为二哥,却称松溪为张四侠呢?难道,还有分别吗?” “嘿嘿,这俞二侠光明磊落嘛,咱们喜欢!至于张四侠嘛,哈哈,不说大家都明白了!”说着,梦镜毫不在意地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