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闻言,大乐,笑了:“哈哈,很好嘛,如此,多谢陛下了!去病,你也坐,咱们三人一起吃喝玩乐,哈哈,学我师父,他才是我们的榜样嘛!” 说完,他就大大咧咧地坐下了,可惜,怀中没有美人,否则,真有韩平的模样了!汉武帝瞧了,自然心情大好,乐了,一挥手,霍去病才敢坐下了! 论讲规矩,他显然比李真更懂事儿一些!可,李真要学的,不是规矩,而是小寒的无拘无束,以及无所不能的剑术,当然,还有小寒的潇洒、风流劲儿! 汉武帝装着若无其事地喝酒了,随口一问:“真兄弟,你的剑法跟你师父比,如何?” “嘿嘿,陛下,自然远远不如也!哈哈,他是泰山嘛,我嘛,就是一个小土坡而已啊!嘿嘿,不过,在这儿嘛,应该没人是我的对手!因为,高手都是咱们自己人!”李真自信地笑了,似乎当真不把这时期的剑客当回事儿了。 汉武帝听了,笑了:“那么我呢?嘿嘿,我的剑术到了何种境界了?能和郭解一较高下吗?”他有点不自信了,一直以来,教授郭解剑术的是俞莲舟,而不是李真。 “陛下养的是天子之剑,所以,从剑招上讲,可以郭解要好一点,但是,从剑气、剑道的角度讲,陛下肯定胜郭解三分了!所以,综合起来看,只要陛下精气神韵俱足,郭解当不是陛下的对手!”李真赶紧解释了。 汉武帝一听,这才满意了,笑了:“很好,哈哈,就是想知道自己的斤两!不过,我用不着出手吧,有事儿,不是你们两个小子先挡吗?好了,今天的谈话咱们就到这儿,你们也不要外传,免得郭解不爽快,咱们也不爽快!可以,韩平、太平不在这儿,哈哈,否则,他们出手,肯定天下太平了!” 哈哈一笑,李真摇了摇头,却不言语了! 汉武帝见状,乐了:“你小子笑什么?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嘿嘿,没有,陛下说得是,哈哈,如果我师母师父在嘛,嘿嘿,当然天下太平了!她是太平公主嘛,到了哪儿,哪儿就太平!”李真得意地笑了。 汉武帝这回也不问他了,笑了:“好了,我知道你们的秘密不少,我打听过了,咱们这儿没会么俞莲舟等人的存在,包括你小子在内!不过,太平公主确实是刘赢的女儿,只是韩平又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他以前生活在匈奴!” 李真这才明白来:原来,汉武帝并不笨,早打探他们的底细去了! “我师父嘛,一直是游侠,陛下还真是说对了,他就是在匈奴长大的,而且,打铁出身,他打的剑是最好的!我师母的听雪就是他和师祖亲手打造的,哈哈!”李真将陈年往事抖了出来,一脸得意。 汉武帝这会儿哪有心情听他说这些?笑了:“好了,我不是对他们有所怀疑,事实上他们一直在帮我嘛!只不过这长安城要多事了,朝廷上也要多事了,真兄弟,你说,我要不要调咱们太平公主回来?也许,有些事情我们搞不定啊!”说到这里时,他的脸色顿时凝重了,似乎又想到了那道密诏了。 “暂时不用吧,哈哈,陛下放心,我师父师母要回来时就回来了,凡事他们心里有数!嘿嘿,再说了,在长安的两位师母也是很厉害的,放心吧,咱们肯定安全!”李真显然看出来这汉武帝有点魂不守舍了。 汉武帝这才回过神来,笑了:“嘿嘿,我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不过,这长安的事儿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明白,哈哈!这样吧,这段时间你们就都住在宫中,有事儿了,咱们也好商量!嗯,李真,会同羽林军统领,将我们的骠骑营训练好,管理好!他们不但是我们打击匈奴的主力,也是防守皇城的绝对力量!” “嘿嘿,陛下放心,这种事儿我看得多了,就是没亲自做过,也听说过,哈哈!”李真叹了口气,一脸不爽快了,却给汉武帝吃了颗定心丸。 汉武帝闻言,又看了他一眼,揣测了:这小子多大啊?大不了十六嘛,怎么像经历好多事情似的?怎么回事儿? 他哪儿知道这李真的家世,也是皇族中人,而且,大唐的历史并不简单,皇位之争比他取得皇位复杂多了,更何况,李真的父亲李恪是失败者,当然感触就更深刻了! 汉武帝思索了片刻,还是问了:“难道,你小子懂得王位之争?瞧你那样,你应该没这种机会吧?” “唉,我的确没有,不过,我师父最讨厌这种事情!所以,他嘛,最看不得人家为了争皇位而不顾手足之情!算了,不说这种事情了,我也讨厌!所以,陛下放心,咱们一定会保证陛下的安全的!”李真露了底了。 汉武帝扫了他一眼,笑了:“好了,不说了,总之,你就是我的保镖!记住了,皇城的护卫就你来做了,去病,你可以打打下手哈,学着点!嘿嘿,听韩将军的意思,你也是打匈奴的主力,那,我们就按太平公主、韩将军的意思办!李真,好好训练他!” “是,陛下放心,嘿嘿,我会按禁军的方式训练他的!”李真赶紧说了。 汉武帝越听越明白了:原来他也不简单,算了,不必过问了,只要他们忠心就可以了,没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事实上也越搞越不清楚了! 再饮一会儿,他就放他们回去了,因为,田蚡又来了,看来,他又要阴谋诡计:最烦的就是田蚡一肚子坏水,似乎不整出点事情来,他就不爽快! 果然,一见面,田蚡就故意做神秘状了:“陛下,臣打听到一个秘密,陛下想不想知道?” 他一出口就想吊汉武帝的胃口,偏偏汉武帝早看透他了,冷笑一声,只静静地看着他了! 田蚡一见之下,自感没趣,只得硬着头皮说:“陛下,窦朋祖常在酒肆中说,他们家有先帝的遗诏,不知道陛下听说过没有?” “舅舅,丞相大人,你做点正事不好吗?天天来我耳边唠叨,你不烦,我还烦呢!你说说,朝廷多少大事儿,你不去处理,难道,每件都要朕去处理?这种道听途说的话,以后不要再提了!我瞧你最近老是给窦家人过不去,莫非,你想玩点什么花样?记住了,朕不糊涂,朕最看不惯的就是你那阴阳怪气的样子,太难看了!去吧!”汉武帝立刻做出不高兴的样子! 田蚡见了,犹自不退,大着胆子说:“陛下,那遗诏就在窦婴的密室里,窦朋祖亲口说的!看来,那事儿定然是真的,陛下可得小心!” 汉武帝一愣:这窦朋祖想干什么?他想造反?应该不会,多半,为了吓唬这个田蚡,算了,随他去吧! “嗯,丞相,你可以下去了!记住了,这种嘴巴上的事儿就别宣扬了!对你不好,对朕也不好,你是希望朕灭了窦家呢?还是你家啊?真是没完没了哈!去,去,去!这种事别来烦朕!”汉武帝这回真的怒了! 难道,窦家,王家,只能存一个?或者,干脆,两个一起垮掉?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可,可能吗?他们的缺又谁来补?这丞相,队了窦婴,谁也不合适啊?田蚡啊,根本什么都做不好,只知道贪财,没出息,这个丞相他不喜欢,偏偏,皇太后喜欢,她硬要田蚡当丞相,奈何!这回,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丞相! 想到这里,他顿时两眼放光了:不如,如这个田蚡所愿,不过,时间自己定,哪能让这田蚡做自己的主? 这丞相谁来做?韩安国,倒是个人才,可,是不是太老了?汲黯,他行吗?桑弘羊? 他在心里盘算了,他不觉又想起太平公主、小寒了:这两个人谁来做丞相,都好,他们府里的人个个都是能人,可是,他们肯定有不乐意,人家的心思在于风流快活!奇怪了,这天底下还有不愿意做官的人,这回,他总算是见识了! 卫青,要打匈奴,算了,让他做武将去吧! 数来数去,还是只有韩安国合适,他又有军功,景帝是平七国之乱,他是立了大功的,也算是两朝老臣了!很好,就让他做做丞相吧,不行,再换! 等他盘算好了,事情也在起变化了,窦朋祖和田蚡的矛盾越发越烈了,听说,在酒肆之中,两人竟大打出手了,随后,丞相田蚡就将窦朋祖下狱了! 一下,窦、王两家的矛盾完全公开化了:水火不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窦婴一下子就懵了:这窦朋祖究竟要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不向田蚡出招吗?他怎么又变卦了?这小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奈何,救还是要救他的,等他先吃吃苦再说吧! 他还未来及思考时,家人就回来说了窦、田两人在酒肆冲突之事:原来,仍是田蚡故意挑起来的,以窦婴老了无用之话题,讥讽突家,窦朋祖听了,自然不爽快,于是,两人就在酒肆之中打了起来!田蚡被打,自然气不过,所以,就令中尉将窦朋祖抓了起来。 窦婴闻言,自然心寒了,看来,不想和田蚡决战都不行了!只是,这陛下会隔岸观火呢,还是助田蚡呢? 他有点拿不准了!却马上开始收集田蚡的贪污罪证了,试图用这一条来打压田蚡,将窦朋祖救出来! 汉武帝早就关注到他们的动向了,听内史说了,他立刻就皱眉了: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这田蚡已出剑了,接下来,就该是窦婴还击了!他会把那道密诏拿出来吗?可是,连自己也不知道写了什么?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呢? 一下子,他也热血上涌了,立刻又召来了李真、霍去病去羽林军了,他得做好准备了。 士兵们的操练依旧如常,只是见皇帝来了,一个个都想表现自己,练得格外勤奋,都将自己的绝活拿出来了,似乎都想让皇帝另眼相待了! 果然,汉武帝龙颜大悦,笑了:“好,赵将军,不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