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他要证道! 所以,他的大道根基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的瑕疵。一点儿的缺陷都可能导致证道无望,影响甚远。 “这一世,已有南宫翰,大道加持依在,最少还有三万年的时间才能够重塑证道之路。你,凭什么?” 大帝证道三万载,而后大道才会给其他的生灵一个机会。之前的大帝要么寿命而至的陨落,要么隐匿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修行。 不管怎样,证道以后的三万年岁月之中,只属于一个人的。幽帝,是一个例外。 “因为我是顾恒生。” 顾恒生的双眸闪烁着精光,他的意志不会被任何事情影响到。 老疯子怔了许久,随后仰头大笑:“哈哈哈……” 顾恒生嘴角一斜,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世人皆称老夫是疯子,在老夫看来,你才是这个世上最大的疯子。” 明知这个时代已经有南宫大帝,可偏偏还要去尝试证道。这不是疯子,那是什么呢? 莫名的,老疯子有一种浓浓的错觉感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他觉得顾恒生有很大的可能证道称帝,至于理由,或许正如其所言。 凭他是叫做顾恒生,这便是世上最好的理由了。 “老疯子,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换言说,你有没有胆子尝试一下?” 顾恒生席地而坐。 “这种有趣的事情,老夫当然要试一试了。” 为未来的大帝重塑大道根基,想一想就很兴奋。老疯子仿佛在顾恒生的身上看到了自己雕刻出来的作品,甚是期待。 老疯子现在很想将顾恒生里里外外的研究一遍,然后想出一个重塑完美根基的方法。如果未来真的让顾恒生证道了,老疯子此生将不留遗憾了。 “多谢。”顾恒生提前先道了一声谢。 “先别急着谢,到时候你别哭天喊地就行了。” 老疯子嘴角一扬,让人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这是我七师兄酿造的美酒,要不要尝一尝?” 顾恒生从空间宝器中取出了两个琉璃酒壶,顿时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老疯子一闻,便知道了这是上等珍酿,眼前一亮:“好酒哪!” “当然啦!” 这可是七师兄楚逍遥酿了上千年的美酒,只可惜都便宜给了顾恒生。没办法,谁叫七师兄现在还躺在棺材里面呢? 想到此处,顾恒生又是伤心,又是哀愁,不知为何还有一股淡淡的庆幸感。 自从顾恒生得知二师姐他们还活着的事情,顾恒生脸上的笑容便增添了许多。要不是七师兄还待在星空的尽头,这些美酒怎么也轮不到顾恒生来品尝享用。 以后七师兄归来要是发现自己的美酒全都没有了,会不会扒掉顾恒生一层皮呢? 扒掉一层皮估计都不够,怕是得两层才行。 想到此处,顾恒生像是看到了七师兄用哀怨的小眼神盯着自己的画面了,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快拿给老夫尝尝。” 老疯子隔空抓住了一个酒壶,直接掀开了酒壶嘴,便将美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不愧是逍遥剑仙的珍酿,滋味果然不同。” 老疯子如获至宝的舔着嘴唇。 “此阵何名?”顾恒生看了一眼在杀阵中举步维艰的诸强,一脸淡然的问道。 虽然老疯子一开始说没有理会顾恒生,但其实从顾恒生拿出信物玉石的那一刻便关注了。要不然的话,顾恒生怎么可能直接攀岩到了一柱山的山巅呢? 只要老疯子随意使出点儿手段,便可以将顾恒生给拦在山脚。 即便顾恒生找不到老疯子的具体位置,过不了多久,估计老疯子还是会指引着顾恒生的方向。 “天覆云翼阵。” 老疯子不急不缓的回答道。 数千年前,老疯子偶然间起了一个想法,然后便开始布阵,囊括了整个一线峡谷。用了三千多年的时间,老疯子终于将大阵布好了,如今便是在试验大阵之威。 目前看来,大阵之威还比较让老疯子满意。 只是过去了几个时辰,便有上千人身死道消了,极为可怕。 要知道,直到现在为止,老疯子只是开启了大阵的一个杀招,大阵的十之一二的手段都还没有显露出来。 能够来到一线峡谷的修行者,无不是仙台之境的强者,其中不乏有仙台极巅的老古董。这种情况下,老疯子都还能将诸强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想而知,老疯子布下的这大阵有多么的恐怖了。 “你不会真想将他们全都杀了吧?” 对于老疯子的打算,顾恒生根本看不透,只好直接开口询问了。 “这就要看老夫玩不玩的开心了。”老疯子毫不在乎得罪各大势力的后果,风轻云淡的饮着美酒,甚是惬意。 “……”顾恒生哭笑不得:“你还真是任性哪!” 反正甚至,其中还有一大部分的势力都对顾恒生动过手,真要论关系的话,也只能够是仇敌的关系。 “酒没了,再来点儿。” 老疯子将手中的琉璃酒壶甩了甩,作出一副大爷的模样。 “可以,再给你来一壶。” 顾恒生又拿出了一壶,告诫道:“这可不是水,没有多的了。” 顾恒生还打算留一些给七师兄,要不然等到七师兄回来真的连一壶都不剩了,顾恒生都不敢和七师兄见面了。 按照七师兄那嗜酒如命的性格,一定会和顾恒生拼了命。 “切,小气鬼。” 老疯子给了顾恒生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顾恒生直接无视了老疯子的白眼,他在想自己找老疯子帮忙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在顾恒生望向远方的时候,老疯子瞥了一眼顾恒生的侧脸,露出了郑重的表情,内心喃喃道:“大道之下的变数,如果能够亲眼见证一个旷古时代,此生将无憾了。” 老疯子现在对顾恒生的兴趣很浓,将大道根基修复到一个无缺的层次,这是一个艰难且有趣的挑战。 这一世,我要证道。 顾恒生的这句话,一直萦绕在老疯子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