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陵墓石刻馆
看完了钟楼和鼓楼,才十二点不到,俞悦决定去碑林博物馆看看,据说这里堪称书法爱好者的潮圣地。 她到了以后,还是一样在网上找了碑林解说视频,然后她才发现,这里可不止有碑林。 解说员一开口还是介绍起了碑林博物馆的来历:“西安碑林博物馆是陕西省第一家博物馆。已经有930多年的历史了。” 俞悦想起前段时间网上流传的那个梗,说故宫和谁比都是弟弟,毕竟它只有600年的历史,其他的哪个博物馆拉出来都是重量级。这话果然不假。 九州一色的霜:这就是宝刻渊薮,汗青永照的西安碑林啊,好想去一次。 明月松间照:书法爱好者朝圣地一点都不夸张,我练楷书就是从颜真卿的《多宝塔感应碑》开始的。 就要芋泥波波:我去过!真的太多太多了,颜真卿,柳公权,王羲之,褚遂良等等等等书法大家的碑都可以在这里看到。 咪咪是只小猫:大家如果不是书法爱好者只是单纯想感受一下历史氛围的话,建议点个人工讲解,或者像悦悦一样在网上找解说,边听边看。 俞悦点点头:“没错,主要大家如果不怎么了解历史背景的话可能会看得一头雾水,有个讲解会好很多。 而且大家时间充裕的话最好花上一到两天带上吃的进来慢慢看,因为这里可看的东西真的很多。 碑林博物馆光是碑石展厅就有7个,还不止碑林,还有有着一千多方墓志的回廊。还不算地下库房的三千多方。 整个碑林博物馆一共分四个部分,除了碑石展厅,这里还有陕西的001号孔庙,来了也可以顺便去拜一拜。 第三个就是佛教的造像馆了,里面有150多尊从北魏到宋朝的佛教造像。最后就是陵墓石刻馆了,我们前面说的昭陵六骏剩下的四骏就是在这里展出。 现在已经比较晚了,佛教造像馆我就不去了,毕竟我不信佛,没什么兴趣,让我敲敲电子木鱼还行。 不过听说里面藏有安国寺的造像,安国寺是皇家寺院,有北周五佛,这个是镇馆之宝了,还有蜚声海内外的东方维纳斯,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孔庙的话也不去了,我们以后去山东的时候直接去曲阜的孔庙,去孔子的老家给这位至圣先师上香。 我们今天就看看昭陵六骏和二号展厅吧。走咯。” 古代的佛教信徒们:麻了。 怎么看起来这后辈不是很待见佛教的样子,魏晋的风流人士们想不明白,清谈礼佛可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作为一线反佛斗士,韩愈表示悦娘子能不能多说点,他爱听。他就说嘛,什么佛教,蛮夷妖法耳。 果然,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俞悦并不知道魏晋南北朝的古代关中们有多心痛,她一路走走停停,路过许多的国宝级文物,有大夏石马我,也有唐景云钟。 最后,她终于在这身上带箭的昭陵六骏前站定。 俞悦:“昭陵两旁,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们的碑刻和画像,但在追随唐太宗的人和事中,最后离他陵寝最近的是,和他征战天下的六匹战马。 他只用了短短的七年就打下了天下,也是在马背上得来的,这几匹马身上都带着箭,可见当时战况是多么的惨烈。 李世民也差点战死在战场,最后是他的将军副将丘行恭回马将他救了下来,只可惜,拳毛騧永远留在了那片战场,其他五骏也大都如此, 在拥有天下后,李世民却还是对这几匹马念念不忘,二凤陛下真的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 鲁迅先生曾在谈到昭陵六骏时说:‘墓前石兽,多半是羊,虎,天禄,辟邪等,而长安的昭陵上,却刻着带剑箭的骏马,这就是大唐的气象。’ 我想,这也是李世民的胸怀,走到生命尽头的他,或许最怀念的,也是那段鲜衣怒马的少年岁月吧。” 九州一色的霜:救命,要掉小珍珠了。 就要芋泥波波:他真的,太完美了,不怪几百年后的宋朝,陆游还在说‘孤忠无路哭昭陵’。 李世民回想起那段少年时的峥嵘岁月,想到他的老伙计们,如今都已长眠地下,又想到千年之后却还不得安宁,而自己却又无能为力,二凤陛下伏在长孙皇后怀里哭出了声。 长孙皇后知道他难过,她紧紧拥着这位在她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帝王,轻声安慰他: “二郎,我知道你难过。可是,我要感谢这些战马,感谢它们,为你挡下了那一支支夺命的箭。 它们虽然死了,可却也从未白死,如果没有它们,没有大唐的将士们,没有你我夫妻的拼命,就不会有现在的天下太平。 二郎,它们已经逝去,可你还要带着我大唐的子民,走向另一个更为辉煌的盛世,我会与你一起。” 不管什么时候,二凤永远会被长孙皇后安慰到,她永远是他觉得累了的时候,停下来就能依靠的后盾。 帝后二人又幸福了。 这个时候,弹幕又开始层层叠叠起来,帝后二人细细看去,却发现是大唐的子民都在安慰他们。 唐—杜甫:还请太宗陛下节哀。 唐—张老根:太宗陛下,俺家养了一匹马,您要是不嫌弃,俺给你送京城去。 唐—白居易:太宗陛下,这一次有天幕警示,后世必不会再让六骏流落海外,还请节哀。 唐—刘大壮:太宗陛下,俺家也有马,俺也给你送去。 唐—陈花花:太宗陛下,花花今天割猪草的时候采了一把花花送给您,您别难过啦。 唐—李白:太宗陛下,六骏都是极通人性的好马,想必也不想您如此难过,还请节哀。 唐—李贺:太宗陛下,太白先生说得对,还请您节哀。 李世民把这层层叠叠的太宗陛下看了又看,看到的全是大唐子民对他的爱,他并没有在意那几个百姓在他还在世时就叫他的庙号。 二凤陛下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