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舞蹈演员×画家(42)
埋进言朔怀中的人在短短的一瞬就想出了往后的计划,她一直不肯对着这样可怜的人心狠,但此刻,他丝毫未有的危机意识让她明白,如此纠缠,只会让这次的攻略拖延到无限期。 冷静的考量过后,时惜主动的伸手环住他的背,让自己的身子彻底软在他怀中。 她微微偏头,与窝进她肩头的温热紧贴,摩挲间,他抬起头,望过来的眼神明显发生了变化。 时惜笑着,隔着衬衫用手指轻蹭着他的后腰,那样的敏感让言朔的身体很快的轻颤起来,他阖了阖眼,压不住的欲望彻底从挣开眸中显露出来。 嘴唇上传来的温凉感觉让时惜安心的闭上了眼,她顺从地仰头,感受着言朔一下比一下重的试探。 她的主动与乖顺极大的鼓舞了身前的人,他的力度加大,呼吸也跟着灼热起来。 良久,时惜有些难耐的脱开了身,言朔俯身,额头与她相抵,平复着早已涌起的躁动。 他强迫自己抬头,慌乱地扯过早已被丢在一旁的睡衣,眼睛飘忽着不往她身上看。 “我......想去洗个澡......” 冷静克制已经全部抛弃了他,言朔顺着时惜所指的方向仓皇远去。他未曾转身,自然也看不到她脸上玩味的笑容。 狭窄的沙发自然容纳不了言朔高大的身躯,他低头瞧着在时惜床边铺展开的被褥,罕见地呆了呆。 “只能这么凑合着睡了大少爷,没办法,一室一厅,条件有限。” 见言朔仍然没有回神,时惜拿着手中的吹风机朝人轻戳着。 “不满意就回自己家,喏,把头发吹干了再走。” 眼见人平静地接过,时惜没再理会他接下来的反应,收拾着东西也前往了浴室。 里面的水汽升腾却丝毫没有闷热难耐的感觉,她了然地勾唇,加快了淋浴的速度。 回了房间的时候,屋里的人已经平静地坐在了床侧,看见时惜随意放在肩侧还往下滴水的长发,起身将人扯过坐下。 “呼呼”的风声很快响起,他的大掌在她的乌黑的秀发间穿梭游走,合适的力道和和煦的温度让时惜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很沉默,他们谁都没再提起先前发生的事情,时惜明白,他总是这样,沉沦着,又抽开,如此循环反复。 她心下已起了刺激人的心思,等漆黑将这个房间完全覆盖,她轻轻侧过身,低声开口询问着床下也依旧没有睡着的人。 “在想什么?” 黑夜放大了人心中的渴望,言朔仰躺着看着隐隐显着轮廓的天花板,声音嘶哑着,问出了今天一直在意的问题。 “我在想......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我......” 这个问题促使着让他过来,促使着让他厚着脸皮留下,可直到方才,他还纠结着,是否要问出口。 可床上的人仿佛睡着般,好久都没有回答。 房间里突然很静,静得言朔只能收敛着气息,不敢大口喘气。他说不出内心究竟是期待亦或是害怕,或许两种都有,搅动着,让他的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 “可能是......我当初觉得你很可怜.......” 言朔觉得此刻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让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可这样的“超能力”并没能阻止时惜说出接下来的话:“或许也不是,这么久了其实我也忘了当初是怎么喜欢上你的。你长得帅,脾气又好,待人也绅士,所以综合来看,你还是挺优秀的。” 他终于喘息了一瞬,声音更加沙哑:“那如果,还有一个长得帅,脾气也好,对你也很绅士的人,你是不是也会喜欢?” 这次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当然,美好的东西谁会不喜欢......不过在我眼里,你还是比较特殊的,你看起来很孤独,让我有一种......怎么说.......怜悯感......” “怜悯感......那是爱吗?” 突然跳转的话题让时惜也愣了一瞬,有那么一瞬间,她好似忘记了自己的攻略任务,全部听从着本心说出了答案。 “我觉得......这应该不算......可能会有一点点奇怪的感情在里面,但是我想,同情、拯救之类的东西都不是建立爱情的条件。我所以为的爱,至少该是互相汲取,有所回应,彼此依赖,但又平等独立。” 屋内重新又回到了寂静的状态,好半晌,时惜都以为言朔自己思考着入了睡。 她有些无奈地重新侧过身子,忽地又感觉身体被人紧紧的贴上。 那个从未有过急色的人如今大力的将人搂紧怀中,时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 只可惜下一瞬,还未完全蜷起的双腿就被人狠狠地压下,身侧的人翻了身,居高临下地箍住她的手腕将其禁锢在她的头顶上方。 黑暗模糊了他的轮廓,让时惜看不清楚他面上的表情,她的心重重的跳动起来,内下竟多了一些难以表露的期待。 空闲的手轻轻划过时惜的侧脸,带起层层战栗,她有些不安地开口,低声询问着:“你干什么?” 那黑色的人影依旧没有回答,只动作没停,让时惜屏息感受着别样的感觉。 “不是......爱吗......” 清润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听不出一丝情绪,好像只是简单的重复着时惜方才的答案。 下一瞬,唇就被人堵上,轻柔的缠磨稍稍安抚了时惜的内心。 她情不自禁地伸了手,主动回应着,然而这动作还未彻底展开就被人轻轻挣脱开来。 “哪怕你不爱我,也可以跟我这么亲密,是吗?” 她长睫轻颤,听着他不明语气的话,迷茫起来。 “只是接个吻而已......” 唇上再次传来的温热让时惜更加疑惑,可还未等她将一切理清,便感受到剧烈的刺痛传来。 他的牙尖很用力,同他整个人一样,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