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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勾引之意

入错洞房,将错就错 赟子言 2891 2024-07-01 22:01
   傅辞翊只觉无言以对,嘴上还是道:“你看到什么,我便看到什么。”   说罢,离她远了不少距离。   颜芙凝一哽,窘的是她与他一起看的。   回想适才看到的不同姿势,小脸愈发滚烫。   “娘也真是的,她怎么就送此等物什过来?”   她竟还想着是不是房契地契。   傅辞翊没接话。   房中倏然静下,只余颜芙凝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响。   好半晌后,男子清冷出声:“快睡,不许乱想。”   颜芙凝唇角一抽:“不是吧,你以为我瞧了画,睡不着?”   男子轻哼:“是否如此,只你清楚,毕竟你是个能偷看我沐浴之人。”   颜芙凝听得火气上涌,腾地坐起,在黑暗中,伸手去抓他。   想要拧他一把。   抓了几番,竟然拧不到皮肉,反而将他寝衣的衣襟拉开。   她不泄气,继续努力。   然而她的力道与男子来说,仿若在他心上挠痒。   傅辞翊背脊紧绷,一把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一个天旋地转,将她抵在了身下。   “你如此动手动脚,颜芙凝,我有时真觉得你在勾引我。”   音色发沉。   勾引了不止一次。   适才共瞧画,此刻剥他衣,小手猫爪一般在他身上游走。   不是勾引,还能是什么?   颜芙凝小心脏怦怦直跳,倒不是因为被他如此钳制,而是他所言,令她想与他吵架。   知道他毒舌得很,与他吵架,她未必是对手。   正是明白这点,让她整个人处于一种应激状态,心率随之加快。   与旁人斗嘴,她从不会如此。   唯面对他不同。   “傅辞翊,你胡说八道什么?”   当即曲起膝盖,往他身上顶去。   傅辞翊是习武之人,在她屈膝的刹那,就将她双腿钳住。   “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   颜芙凝冷笑着反唇相讥:“我告诉你,我若要勾你,先前还会要你去睡书房?再说了,你凭什么认为我想勾引你?真是说笑!是谁想要延长婚期,亦或将就过下去,还生孩子?我只一个目的,就是盼着两年期满!”   不得不说她所言字字如刀,听得傅辞翊眉心聚起。   “谁知道你是不是欲擒故纵?”   嗓音冷窒。   颜芙凝顿时噎住。   她说了一大堆,他只一句话就将她怼得七窍生烟,险些穿回现代去。   就在她以为他还会说些什么时,他从她身上翻下,躺到他那边去了。   房中再度静了下来。   颜芙凝静静躺着,心里一点都不平静。   在澎州的那一晚,她竟然抓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大抵是他之前不经意碰过,又或者与要被他瞧那啥相比,还不如被狗爪子蹭一把去。   其实,当时自己心里是如何想的,她也不知。   此刻听他这么说她,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止约莫真的存了勾引之意。   她好似在走严芙凝的老路了。   苍天啊,大地啊,她真的不想重蹈严芙凝炮灰的覆辙啊!   想着想着,纵使心中纠结烦躁,她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   傅辞翊睁着眼,一丝一毫的睡意都无。   大抵过了半个时辰,他还是清醒得很。   此刻早睡得颇沉的颜芙凝开始往床中挪去,身姿舒展,一会左侧躺,一会右侧躺。   傅辞翊又往侧边挪了些许距离,教他怔愣的是,小妮子跟了过来。   熟门熟路地钻进他的怀里,小手搭上了他的胸膛。   娇软的唇瓣,若有似无地贴着他脖颈上的肌肤,呼吸绵长又清浅地拂过他的喉结。   还说不勾引他。   就连睡觉都如此不老实,真怕如此下去,他的清白要毁在她的身上了。   当即将她推开一尺远的距离。   哪里想到,他甫一推好,她又拱了过来,此次小手抓住了他亵裤的腰带。   他抬手捏眉心,下一瞬,鬼使神差地捏住她的下巴往下轻扯。   迫使睡梦中的她红唇微张。   凉薄的唇瓣覆了上去,这才克制住想要一脚将她踹去地上的冲动。   翌日,颜芙凝睡到上午才醒。   她坐起身,展臂伸懒腰,从窗透进来的光亮看,此刻时辰已经不早。   到底是自个家中,床也比澎州府衙的床舒服不少。   这一夜,她睡得颇沉。   等她洗漱穿戴好去饭厅,竟发现家中颇为安静。   彩玉端来早饭:“小姐,姑爷被亭长请去了青山学堂,北墨公子带着颜公子去宝庄村了。”   “回村游水?”颜芙凝坐下,拿筷。   “嗯,小姐放心,李阿狗、阿力与姑爷的四个护卫全都跟去的。”   此刻的傅北墨颜博简一行人刚刚抵达宝庄村。   马车停到了傅家农家小院外头。   颜博简望着风景秀丽的山水,不禁颔首:“此地景致不错。”   “是不错。”   傅北墨说了一句,打开篱笆门,拿出钥匙开了东厢房原先自己房间,脱了外袍,搁在房中。   颜博简见状,疑惑:“这院子是谁家的?”   傅北墨道:“我家的。”而后与其他人又道,“你们把衣裳都放里头。”   颜博简又问:“你们家不是在青山镇上么?”   “镇上是后来买的。”孟力抬手指去,“原先公子与嫂嫂住西厢房。”   循着他所指方向,颜博简踱步至西厢房门口瞧了瞧,门窗紧闭着。但从外看,房间不大。   门上有不少划痕,漆面斑驳,墙是泥墙。   他环视一周,透过东厢房的房门,瞧见地是泥地。目光骤然一缩,心倏然发疼。   完全不是因为此般条件能出个状元。   而是救他命的少女竟然曾经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令他无端端心疼。   他抬手指了指堂屋旁的小屋子:“那是什么?”   “灶间,以往嫂嫂都在灶间给我们做好吃的。”傅北墨砸吧嘴,笑吟吟道,“我嫂嫂做的饭菜可好吃了,你没吃过我嫂嫂做的饭菜吧?”   颜博简道:“没吃过。”   孟力笑了:“我时常吃,李大哥也吃过不少。”   说着指了指李信恒。   李信恒颔首:“确实如此,公子在京考科举,少夫人便做饭给我们吃。”   他们一席话,令颜博简只觉得喉咙莫名有些哽咽。   一颗心猛然拧紧,瞧她模样分明娇滴滴的,初次见面时,他还以为她是哪个簪缨世家的闺秀。   如此模样的她,竟然要做饭给一大家子的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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