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既然敢说,就证明这在魔族不是一件不能提的事情。” 奴? 嘴上恭谨谦卑,但你这浑身的气质可不像是一个奴才应该有的。 云谣先行隐下对雨墨身份的猜测,“据本殿所知,轻衣魔妃不过是她家族中的一个庶女。既然身份如此低微,那本殿与她合作,又如何能拿到她整个家族的支持?” “本来是不行,但只要是殿下,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雨墨话里话外都是说不出的自信,云谣不说别的,她都没有这个自信能说出这番话。 “你如何能向本殿保证?” “自然有凭证,才敢来殿下这里。” 雨墨让轻衣把东西拿出来,轻衣尽管有些不情愿,但到底是早就说好了的,为了大业,她委屈一点也没什么。 “这是妾身家族的族徽,族徽一出,家族中全部子弟都必须无条件臣服。” 云谣接过族徽,随意把玩地看了下。 “这笔交易看起来确实不错。” 轻衣喜上眉梢,“那我们?” “不过,我不太感兴趣。” 云谣把族徽丢了回去,“本殿对那个位置没什么兴趣,你们什么想法,本殿也都一清二楚。想找盟友,另请高明,本殿可没那么大的野心。” 她只想找回自己的心,找到自己的道,得到她梦寐以求的自由和新生。 至于权力和高位,这些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她也没兴趣成为魔族政治的牺牲品。 如果背后那双手硬要将她推往这一处,那她也会不断地做对,把自己撇远一点。 “可是你刚刚问了我们那么多,我们也给出了足够的诚意,你这不是耍着我们玩儿吗?” 轻衣气的不行,恨不得把云谣的脑子剖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啊”云谣摊了摊手,“是你们上赶着送上来的,为了不让气氛冷场,本殿才说那么多话,又不是本殿逼着你说的。” “你!” “既然殿下不想合作,那我们也不强求。” 雨墨拉住轻衣,不让她做出无礼之事。 “只是希望殿下明白,就算殿下不想进这权力的漩涡,总有一天也会被迫卷入。我们只是想让殿下知道,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那也绝对不是现在。” 云谣的心很坚定,可不是别人一两句话就能挑动的。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叨扰殿下了。” “请便。” 轻衣和雨墨速速离开,很快这院子里便没有了他们的气息。 “啊啊啊!” 系统真的要狐狸眼冒星星,“云谣!你刚刚好帅啊!” 云谣抿唇,“我向来都这么帅!” 系统无语,虽然确实是这样,但你为什么不能谦虚一点? 不过,“他说的也对,如果有一天你找回了自己全部的心,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那你对魔族的意义就是一把巨大的杀剑。届时就算你不想,他们也会逼着你站队。” “等老娘有了实力,还会容许他们在我面前如此肆意蹦哒?” 云谣嗤了声,“任何人都不要妄想干涉我的生活!”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进了这权力的漩涡,那一定是她自己本身就想这么做。 绝对不是被逼着走上这条路。 以前她没的选,现在她要努力让自己有选择的能力。 “不怕!有我在你身边!” “云傲天!咱俩以后横着走!” 云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抱歉,实在没忍住。” 把系统捞回怀里,使劲儿揉了揉他全身的毛,又放在脸边蹭了蹭,“胖了也挺好的,至少rua起来很舒服。” 系统正得意,结果云谣下一句话又把他打落。 “但是你再这么胖下去,如果被你那些系统同事知道了,估计有的笑话你。” 系统哼哼唧唧,麻溜地从云谣怀里跳了下去,拿着屁股对着她。 云谣:“……” 也不知道谁惯的他这坏毛病。 “你出去找胥回吧,我休息会儿。” 系统哦了声,他是该去找那个小白脸了,他都几天没给自己送烤鸡了! 一点都不敬业! 云谣躺下,很快便入了梦。 梦里依旧是那潭死水,大雾弥漫,只是这次,她看到了从大雾中迸发出的一束光。 云谣朝着那束光走了过去,越来越近,有些刺眼。 光点的中心,横着一个紫檀木棺材。 云谣面无表情,梦里出现棺材,这寓意是不是不太好来着? 但是这棺材的材质,好像有点过于好了。 好奇心催促着云谣继续往前走,脚下的黑水不再,转而变成了柔柔软软的云朵。 云朵将云谣送到了棺材的身边。 听我说谢谢你? “这棺盖居然还是透明的。” 云谣胆子不小,而且这还只是梦里,可是就是有点怂,不敢去看里面有没有躺着什么奇怪的凶神恶煞。 “不就是一场梦?就算是怪物,顶多就是惊醒。” 云谣试探着伸出头,这一看,便瞬间挪不开眼了。 身着紫色衣裳的男子,满头好看的淡紫色长发垂在两侧,就那么安静地闭着双眼躺在棺材里,都掩盖不住他那独特的气质以及美貌。 最重要的,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交叉放在胸前,给人一种……很安详的感觉。 好吧,云谣没什么文化,她形容不出这个男子到底有多好看了。 硬要说的话,和沈砚清已经是不相上下了。 “我有这么色?梦里都是美男!” 云谣想,她也没这么饥渴吧?做梦都在想男人! 但是,梦里都能看得如此清楚的男的,莫不是现实中见过? 可是云谣搜索了一遍自己见过的所有人,都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你是谁呢?” 云谣抿了抿唇,胆大妄为地想要把棺盖掀开。 就在她触碰棺盖的那一刻,棺材中突然迸发出的白光刺激到了她的眼睛,再一回神,她已经醒了。 云谣:“……” 每次总是关键时候不靠谱! 只是自从回到了魔族,竟然就开始频繁做起了梦,这实在是古怪。 此时的深渊 黑袍遮盖着面容的人突然勾起唇角,声音喑哑:“很快,我们便能见面了,阿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