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魁不乐意了。 而且他深深觉得,肯定是那只臭白毛狐狸怂恿的。 “殿下应该知道,以殿下现在的身体状况和实力,有我在殿下身边保护,是最安全最妥贴的。” “你是觉得我没能力护好自己?” 青魁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殿下如果能保护好自己,那当时的惨剧就不会发生。” 云谣的手攥紧,没实力,确实很容易就被人看不起。 “那我就告诉你。”云谣支楞起来,一步一步逼退青魁,“哪怕是我再死一次,我也不需要你的保护。” “青魁你记住,如果你打从心底里瞧不上我,只把我当做一个柔弱可欺需要在男人怀里庇护下的女人,那你最好就趁早滚蛋!” “我不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在我身边,会让我觉得非常不舒服。” “殿下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青魁也有了些脾气,他固然很喜欢云谣,但却不喜欢这种肆意妄为的公主殿下。 既然是公主,那就好好的高坐高台之上享受他们的保护就好了。 何必要故作逞强,说这种没营养的话,做一些没意义的事呢? “你又可知你刚刚的话就已经是以下犯上。” 云谣轻哂,说着所谓的喜欢自己,不过是喜欢这种掌控掌权人的感觉罢了。 “殿下!”青魁伸手想要触碰云谣的脸却落了空,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杀意,“殿下不如学乖一点,就像上一位魔后一样。” “乖一点,我们就能为您肝脑涂地,得到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然后做你们十二魔卫的傀儡?”云谣啧了声,“我看起来很像没有脑子的人吗?” 云谣来到青魁身后,像他们这种人啊,习惯于做游戏的掌控者,果然是高傲惯了。 “噗呲!” 这是云娘在她离开妖族时给她塞的一把剑,云谣以为不会这么快用到的。 果然,又一次猜测失误。 “你!” “别动。” 云谣的剑直直地穿透了青魁的心脏,看着他胸口处不断往下流的鲜血,看着他越发苍白的脸,以及又饱含震惊的眼神,云谣都有些不忍心了啊。 “普通的剑自然伤不了你,可是我这把剑”云谣顿了顿,伸手恶意摁了一下青魁的伤口,如愿听到他痛苦的闷哼声,“我这把剑上淬了我的一点鲜血,你也知道,我的血脉之力是碾压你的。” “我虽然实力不济,可好歹也有尊严啊。” 云谣面露“委屈”,“可是你刚刚的举动以及说的话让我实在是很没有面子啊。你说,怎么会有一个下人这么理直气壮地指使主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呢?” 青魁疼地说不出话,心脏处鲜血的流逝令他的大脑完全不知道该做何思考。 下一秒,整个人直筒筒地跪了下去。 云谣退后两步,没让青魁碰到自己。 “你现在这副模样才是一个下人该有的样子。” 云谣蹲下来,看着青魁充红的眼睛“吓了一跳”,“你这模样好似恨不得吃了我,没有人告诉过你吗?我哪怕曾经做了个乖乖女,在沈砚清背后追了那么多年,可我的本性依旧是魔族啊。” “是魔族,又怎么可能会是一只任你拿捏的蠢兔子呢?” 云谣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站起来,把剑从青魁心口拔了出来。 “要不是因为是云娘送的,我可能就已经扔了。毕竟沾染了这么脏的血,再留着,我都觉得不想用。” 魔族死后,会尘归尘土归土,再无来生。 高等魔族归于尘土的时间要长一些。 云谣等这家伙彻底化为灰烬花了些时间,不过好在,也没什么事要做。 “心里还是有些发抖的吧?” 系统老成持重地拍了拍云谣的手,“你如果不狠心一点,就是别人对你狠心了。” “我要你学会的成长,不仅仅是实力的成长,也是心性的成长。”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世间好人坏人也不是绝对的,不多你一个好人,也不会少你一个坏人。” “在朋友眼中,你就算是坏人也是好的。” “在仇人眼中,你就算是天大的好人,也会是最该死的人。” “这个魔卫本就该死,你刚刚就做得很好。” 云谣深呼吸一口气,很快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我只是觉得,突然能这么痛快地除掉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原来还挺快乐的。” 可能,哪怕她是穿书局派来的,也多多少少有点魔性吧。 毕竟当初随着沈砚清去佛道的时候,那老秃驴就说过,她道心不稳,极有可能会与所爱之人背道而驰。 现在看来,佛道的因果还挺灵的。 “所以接下来去哪?” “接下来”云谣往未央城方向指,“自然是去找朱厌,名正言顺地去天道山。” 云谣不相信沈砚清会直接把那一瓣心给她,既然如此,就做一段时间的好弟子,然后把心偷到手。 “融合了三瓣心之后,我的实力大有提升。就是”云谣摸了摸心脏,“不知道为什么,融合了第三瓣心之后,就一直觉得哪里闷闷的。” “难不成是那瓣心没有得到完全的净化?” 云谣摇摇头,“不应该啊,也有可能是这几瓣心分开太久,融合的时候有点小摩擦吧。” 反正也就一点点不舒服,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那你有不舒服一定要记得讲。” 系统可担心云谣的命了。 云谣点头说了声好,还好离开未央城的时候拿了几块灵石,现在能坐传送阵回去。 只是没想到一回去,面对的就是吕青橙的热情关心,和吕青瑾的死亡凝视。 云谣:“……” 差点就忘记这两个人了,自己还住在他们这呢,突然消失确实得给对方一个交代。 “我是” “不用解释。”吕青橙很体贴,“是我一开始就说了的,在这里你是自由的,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尽管去做。” “虽然我确实有点担心,但好在你现在平安回来。” 吕青瑾在旁边不停翻白眼,“喂!你们两个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你不需要解释,我不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