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高嫁名门,疯批王爷对我蓄谋已久

第75章 薄幸

   “跟南中有关?”    虞乐讶然,掀起眼皮看他,“你猜到了?”    “嗯。”他轻轻回复,“你太明显。”    虞乐不由沉思,是么?    “对不起,是我要求你再来到这片土地,是我冒昧。”何慕难得敞开心扉,坦言道:“或许,这令你感到难过,但,我想从你口中了解你,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你曾经,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虞乐垂下眼睫,半晌,缓缓咧开口道:“三年前,子书氏占领这片土地,南中王不肯臣服,带着他的下属一路逃窜至边境,中途,不慎死亡。”    何慕眉头微微一动,不慎的意思是...?    他记得,外界都说是子书氏杀了南中王,才成功拿下的南中城。    “他们以为是子书氏下毒手,所以暗中蛰伏,设下陷阱抓捕当时的头领子书缘。”虞乐脸上看不出情绪,娓娓道来,“森林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并不熟悉,所以我们在那里遇到了埋伏,为了救出子书缘,我一个人留下来断路,却不幸被俘。”    何慕心蓦地一沉,看向眼下冷静从容的女人,眸色变深。    那群人对她的追杀,他是切身体会过的。    他不敢想象,三年前她孤身一人,是如何从那群无比痛恨她的人手中逃出生天的。    “我本来会死的,阮琳恨不得杀了我,好在我还有用,这才不得不留我一命。”    虞乐双眼渐渐失去光亮,那段阴暗的日子令她发怵,她不得不克制自己,简简单单的说明:“所以他们将我带回去,给我剥皮抽筋,将我架起来乱打,每个人都将愤怒发泄在我的肉体上,直到我皮开肉绽。还给我服下令人经脉受损的毒药,使我往后余生再不能运气动武。”    何慕终是动容,指尖不经意的颤动,他抬手将虞乐拥抱进怀,按住她的后脑,“对不起,是我再一次的将你推向深渊...真的很抱歉。”    虞乐抿唇,安安静静的待在何慕怀里,难得没有闹腾。只因为这些事,她从不敢说与身边人听,大家只知她武功尽废,并不知她有何遭遇。    她这样的人,本就一无所有,没有人会真正在乎她的。    而她也不敢让在乎她的人受到惊吓。    是因为何慕陌生,她反而有想开口的欲望。    “虞乐,请原谅我。”何慕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他的无知,给她造成了二次伤害。    细细回想此前她的一举一动,不禁心疼,她是如何坚强的一个人,有苦有难全部自己扛。    从正月夜里凫水逃走,再到她在南中大河,轻飘飘的一句“我又不是没游过”……    思及此,何慕心口没缘由的抽痛起来,当他知道虞乐曾经的遭遇后,也彻底明白虞乐为何如此抗拒自己。    她不要成为被别人利用的工具。    她只是她自己。    她干干净净,不愿亏欠任何人,给任何人造成负担,哪怕是手头拮据,吃过人的饭,也要给三个铜板。    虞乐暗暗叹息,从何慕怀中离开,拍拍他肩膀,“无所谓,过去即是过去,我的眼里只有未来。”    明明是她的伤心事,怎么还要反过来宽慰他?    “行了,没事儿就赶紧回去睡。”    何慕喉头滑动,将人盯紧了,仍旧还是那句话:“虞乐,我不会伤害你,绝不。”    事已至此,虞乐借机询问:“何慕,我知道你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你也是通情达理的,如果我们活着回去,能向我坦白吗,你到底想通过我换取什么利益?”    “不能。”    虞乐心凉半截,看来晓之以情并不能打动一条暗中蛰伏的蟒蛇。她转眸,挪开视线,缄默不语。    何慕懦弱无能,抬起细长的手,欲碰未碰,克制的落下,同样挪开视线,去看洞外哗哗而落的雨。    他遗憾淡声道:“你什么都知道不是吗?”    虞乐掀动眼皮,咬了咬唇。    “我承认我的错,我愿意改,我向你做出的所有承诺都是真心的,是你一直不肯信我,你不过是想听那个让我挫败无助的回答。”    虞乐渐渐感到不适,抱住双腿:“可是说出来才能和解,我无法与一个并不坦诚的人打交道。你扪心自问,倘若是我这样对你,你会不会小心,会不会害怕!”    何慕偷偷看她,试探:“我说了,你会试着接受我吗?”    “不会。”    这次轮到虞乐斩钉截铁。    何慕吞咽着,诸多无奈,蠢蠢欲动的心终于还是平定:“那我不会说的,与其让你彻底讨厌我,与我和离分家,不防就这样猜测我,试探我,好歹还能不死不休。”    虞乐惊讶的扭头看他,真的不理解:“如果你是利用,那我们说清和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日,若你还未放弃不轨之心,我们再遇,也是堂堂正正的敌对,各凭本事。”    何慕摇头,“不。”    “我何慕这辈子,可以为达目的沦为卑鄙小人,可以手染血腥堕入地狱,却唯独不能薄幸于你。我不稀罕我的名声,可我在乎你的名声,你这样傲骨,正是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世风日下,女子有多难生存。你又叫我如何狠得下心,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    何慕沉气,话到此处,又何必遮掩,他坦言:“我之所以避而不谈,是因为我愧对于你,不惜拉下脸皮讨好你,亦是因为愧对于你,想弥补你,补偿你。哪怕我什么都不是,养个你也绰绰有余,倘若你心怀抱负,我亦可为你披星戴月,与你比肩前行。”    虞乐手指掐进掌心,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何慕,心中百味杂陈,思绪万千。    她要开口,何慕却捂住她的嘴。    明明露着可怜的眼神,却说出强硬的哀求,“不许说话。”    虞乐心生怪异,盯住男人,妄图将他看清。    “虞乐,生我者为女,养育我者亦是女,我这辈子千不该万不该不敬女。你已经是我的疤,别再揭开它了好吗?”何慕动了动手,终于默默地松开她,挪开自己的视线,选择逃避。    他的声音哑下来:“我知道,我自以为是的补偿,不过是设计束缚你之后的良心亏欠,擅自左右你,牵连你,是我此生大错,我并非毫无意识,可婚姻已成板上钉钉的事实,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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