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高嫁名门,疯批王爷对我蓄谋已久

第10章 从前

   马车停在渡口。    虞乐恍惚,这么快,难道不是去蜀地?    她被品月扶下马车,看着宽敞的河床,一艘巨大辉煌的船停靠在岸,脸色瞬间僵硬。    水路!    “你故意的?”虞乐冷眉扫向何慕,“想玩什么把戏?”    “水路虽然慢一些,但是不用颠簸,赶路不是件轻松事,我不想你因此太过劳累。”    “这么说你还是为我好了?”    “真的没有骗你。”    虞乐手叉腰上,抬头讥笑:“为我好你不知道我晕船?”    “抱歉,我不知道。”    何慕明显一愣。    虞乐其实不晕船,她就是故意诈他。    看起来,他是真的不知道。    当然也有可能,他调查的结果表明她不晕船,所以在惊讶。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以为走水路她就束手无策吗?    可笑,谁都不能阻碍她回家,哪怕凫水万里她也要凫回去!    “还不快走?少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时间就是金钱。    虞乐将一行人扔在屁股后头,到甲板上观察结构。    虽然水路慢,但这可是何慕的船,当是比普通船快些的。    眯眼看着跟上来的五个人,这些,都是她今晚的对手!    虞乐指着身后的船舱:“是要随便住吗?”    “给你布置过卧房,叫芰荷与品月领你去。”何慕迎至女人跟前,再补一句:“放心,我不同你睡。不过要是你喜欢我,那就另说。”    虞乐小脸染上红晕,恼羞成怒,翻个白眼离开。    她的房间在二楼,十分宽敞,桌椅床榻全都有,甚至铺满了毛毯,白白净净,看着就舒服。    “要脱鞋?”    芰荷回:“全凭夫人定夺。”    那还是脱吧,踩上去多难洗。    虞乐乖乖脱鞋放在一边,踩在软绵绵的毛毯上,走到船窗边,将其推开往下看,一股寒气冲进来,她冷得赶紧合上。    想到自己的正事,虞乐看向二人问:“我们出行是不是不用过所?”    芰荷正在往炉子里放炭点火,解释起来:“欲过关津者,皆要出示过所审查,何况是要出境。”    “可渡口没人不是吗?”    “那是因为公子怕扰夫人清净,早就叫元青打点好了。”芰荷将火炉放在桌榻前。    品月摆出一碟糖山楂,抿嘴笑着,“夫人,过来吃些消食果子吧,稍后才有肚子服药。”    虞乐到桌榻入坐,“服药?”    “夫人昨日中了毒,公子叫大夫开过药,这样身体才能好起来。”    虞乐闻所未闻,“春缠思哪儿来的解药?”    品月这就不懂了。    芰荷笑笑,支走品月:“既然要服药,那你还不快去煎?”    品月连连点头,向虞乐行礼告退。    芰荷向她解释:“大夫说春缠思会伤身,公子便差人配了几服补身子的药。”    就说他没碰她吧。    只是没想到他还会配补药。    虞乐不知是喜是忧,忍不住问:“你们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芰荷莞尔:“夫人为何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婢子们的三言两语,终究太过片面,或多或少有些溜须拍马不是吗?”    是啊,哪有忠仆会说主子不是的?    直觉吗?    其实直觉告诉她,何慕并非是个坏人,在他身上捕捉不到任何恶意。    “他的眼睛就像西南的一场雾。”    看不清,很神秘。    虞乐思绪乱飞,沉默地看向火炉,这股暖气让她好想好想家。    她不是只身前来花雾城的,随行的还有一位名叫缃叶的侍女。    她们前来花雾城有两个目的。    一是试探沂国公独子谢简,是否真的与传闻一般,浪荡好色。    二是夺得他名下的土地产权,方便日后打入朝桓国的市场。    回蜀前一日,两人在街市挑选手信,不慎撞到杨玉来。    按理说,一个奶娃变成女娘,杨玉来是认不出的。坏就坏在,虞乐身上佩戴的玉佩,是虞氏当年唯一的嫁妆。    缃叶会些皮毛功夫,却敌不过那群恶仆。不得不在虞乐的示意下,选择偃旗息鼓,即刻返程。    今已新年,为何还没有人想起遗落在外的她?    想必也没人希望她回去吧,要不然她怎么会沦落成杨玉来的货物?    房里烧着炭火,微掀的船窗边,放着用郎红薄釉长颈瓶装的金梅花。    一双干净修长的手轻轻抬起。    男人拿起案台上的香灰,将其放进熏香炉里。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谢简面上好色孟浪,是不是真纨绔谁也不知,如今他名下的几块地已经被买走,背后之人当是要用那几块地在花雾城站稳脚跟。让别的势力见缝插针,康王知晓后,怕是不会再多等了,叫我们的人都盯紧了,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裴将军那边可还安好?”    桃夭候在一侧,如实回禀:“木材已经分批送往裴将军那里铸造,至于营里,一如往常,静候以待。”    元青闻言,支支吾吾:“那个裴将军的表妹好像从兰若寺回来了。”    何慕点燃香灰,不甚在意,“丞杨之乱,说的便是弘农杨氏助皇上起兵叛乱。我向来不与杨氏往来,你没必要过多关心一个无用之人。”    何慕抬眸看着元青,强调道:“就算日后我与杨氏会打交道,那也与她一个闺阁女娘无关,知否?”    元青当然知道,他微微抱怨:“可是她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何慕的声音冷淡下来:“她是她,我是我,她想怎么我管不了,我的生活她也别想管。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听见关于她、亦或是别的女人的事。”    元青垂头道是。    “你们都下去吧,白日可以多休息,夜里看好夫人就是。”    两人应声道是,带门离开。    屋子里只剩何慕一人,他眯眸望向江面,忽而想起一些旧事。    其实他第一次去蜀地,是在四年前。    在女神山的山脚,一条小溪北面,那里有一片平原,开满了鲜黄的马蹄叶,他见到了奔跑在其间的云娇。    那日天空瓦蓝,和风习习,他却只记住了她的侍女,明媚,大胆,犹如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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