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高嫁名门,疯批王爷对我蓄谋已久

第40章 偷听【开启蜀地副本】

   蜀地四面环山,荆棘丛生,受秦岭阻挡,几乎不会落雪。    卯正一刻,天刚明亮清晰,寒意阵阵侵袭。城门巍峨耸立,楼三层,飞檐垂脊,屋顶孔雀,庄重肃穆,精致的金雕麒麟横匾,有气吞山河的三个大字。    ——青玉城。    何慕策马而来,抬手亮出令牌。    花雾城何氏,天下第一望族,簪缨世家,富可敌国。迄今为止,族中出过十二任皇后,六位权相,四个藩王,文人名士数不胜数。家族富贵显耀,与历朝历代的皇室势均力敌,故山河更迭,何氏地位也不可动摇。    “得何氏,共天下。”    百姓口口相传,人尽皆知。    守备兵岂是第一天出生?    这块令牌精致华美,无不彰显着来者尊贵的身份与滔天权威。即便是子书氏的人又如何,也要跟朝桓的人一样,必须毕恭毕敬的放行。    守备兵举手做出放行动作,所有人纷纷屏退两侧,让出一条宽敞通明的大道。待马疾驰而过,他立即吩咐手下:“立刻通知家主,又有何氏的人入城了。”    晨时,出行的人都裹着厚厚的棉衣。集市陆陆续续开张,包子铺的窗边有缕缕白烟升起,煎饼的油锅滋滋的响,屠夫正在磨刀,卖水的不辞艰辛,早早起来打水,已经挑着扁担走街串巷的吆喝……    西南之巅,雄伟壮观的府邸隔壁,有栋极简宽敞的住宅,四面建房,青砖黛瓦,古色古香,名为玉园,其后门只通向府邸内宅。    梳双环髻的小侍女双手各拿香肉包子从厨房蹦出来,一边咬一口,整张脸写着满足。这几日主子不在,她倒是落得个清闲,领了早膳就要回玉园,半道上有洒扫的侍女绘声绘色的叽咕,她硬插进去,“一大早说什么呢?”    “越桃姐姐。(越桃姐姐。)”两名侍女规规矩矩站好,异口同声。    瘦小的侍女开口说明:“家主方才急急忙忙离开翠光院,听她们说是老太公的人来了,我们就有些好奇,多了几句嘴。”    “老太公的人来了!”越桃脑子里的警钟一响,哪里还敢回玉园潇洒,直奔外宅正殿。    子书璘并不意外祝余的出现。两个月前,他的父亲就是为了那件事亲自而来。    前些日子,子书缘刚巡查完蜀地就贸然离开,瞒得了谁。    今日祝余过来,怕就是为的那件事。    子书璘敞开天窗说亮话:“这件事还需等缘儿回来再做商议。”    祝余也不是吃素的,老太公已经亲自说过一次,再派他来,势必要有一个准确答复才行。他坦言:“老太公的意思是,少主与云娇小姐的婚事必须提上日程。”    子书璘薄怒:“我一手培养你长大,不是为了让你与我反目!”    越桃刚来,像只巴壁虎一样贴在墙角,正在打量殿外是谁把守时,就被这一嗓子吓得掉了个包子。    她紧张的弯下腰,两根手指像走路一样,延到过道,火速将包子捡回来,拍干净了继续吃,却是不敢再往前走。只能在这犄角旮旯竖起耳朵偷听,心里好奇得要死:家主到底为什么发火?    祝余喉头发涩,将头埋下,斗胆一句:“家主,属下如今跟随老太公,他的脾性,您当深知。”    子书璘背身甩袖,闭眼扶额,似在深呼吸。须臾后,缓缓开口:“回去告诉老太公,缘儿外柔内刚,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这件事我自会好好安排,断然不能急于一时。”    祝余知进退,应声道是。退出殿门的同时,有男奴慌里慌张的跑过来。他余光轻瞥过去,同时发现拐角处躲藏的女娘。    越桃立刻背身躲开,心扑通扑通的跳。    偷听可是大罪!    她咬紧嘴唇,小心紧张的再瞄一眼,见人不在后,这才舒口气,干脆躲回玉园。    子书璘落坐案台,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看着双膝跪地的男奴,他声音冷冽:“何事慌张?”    男奴调整呼吸,一五一十的禀明:“回家主,南门守卫传来消息,说是何氏的人又来了。这回来的人,拿的是家族令牌。”    子书璘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沉吟片刻,决定派人探探情况,看看此人究竟是谁,再找个合适的时机,以尽地主之谊,不留话柄。    “去叫嘉荣仔细查查,那人是谁,与之前来的那几个是什么关系,他们又到底为何而来。”语毕,子书璘扬手,示意男奴退下。    祝余从子书府出来,走过重兵把守的街道,红墙绿瓦不见,只有一个古韵十足的四合院。    大门“吱呀”一声,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位四十多的微胖妇人迈出门槛,穿着厚棉袄,手里挎个空篮子。    祝余与之对视上,妇人眉眼带着惊喜,同他打着招呼。    祝余粗糙硬朗的五官随之变得柔和,“虞婶。”    虞氏本是要上集市买菜,不料出门撞见女儿的同事,“好几年不见你了,是不是又长高了?”    祝余心里发苦,面上却得笑,“虞婶莫寻我开心了,我今年二十有八,早就不长个了。”    虞氏像是意识到什么,神色瞬间黯淡下来,碍于尚在外人面前,不得不提起精神寒暄:“一晃十二年,我老了,记性也变得越来越差。小满这丫头年岁渐长,脑子和心性却不见长,平日里,怕是给你们图添麻烦了吧!”    祝余轻摇头否认,忍不住问:“小满马上迎来二十一的生辰,虞婶有没有想过让她脱离奴籍,嫁人生子?”    虞氏微微一愣,心里忽而刺痛:“至打那件事起,我没有哪一天不在想替她脱离奴籍。可是她性子刚硬要强,总说投以木桃,报以琼瑶,家主救了我的命,她就用她的命去还这份恩情。至于嫁人生子,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教训,让我不敢左右她的感情,我只希望她这辈子能开心,平安,这就够了。”    祝余发现虞氏的眸中渐渐染上一层水光,他心里突然觉得闷,可都在为奴为婢,又能做什么呢?    简单宽慰几句,这事又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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