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沈云枝与太子的囧事
“气什么?”沈云枝淡笑了一下。 喜儿不高兴地嘟嘴,“小姐,夫人分明是偏心表小姐嘛,您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沈云枝但笑不语。 宋清妩拿捏着母亲心软,用点苦肉计,就能轻而易举地能得到母亲的疼爱。 昨天的事,让她明白一个道理,她也应该向宋清妩学学,还是应当学会适当地撒娇,若是态度太强硬了,母亲恐怕会怀疑。 沈云枝叹了一口气,还是要循序渐进啊。 梳妆好后,沈云枝便直接出门了,连去见宋娴一面,知会一声都没有。 宫门口,沈云枝在青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随后,一个身着玄青色的男人上前来,“云枝妹妹。” 沈云枝抬头,看见他后,便屈膝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苏子钦想伸手搀扶她起身,却又觉得可能不太合规矩,便将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去。 二人并排从宫门进去,苏子钦主动打开了话题:“云枝妹妹昨晚可是没休息好?” 沈云枝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道:“昨晚确实没睡好,让太子殿下看笑话了。” 苏子钦的眸光闪了闪,“云枝妹妹,你与我是儿时的玩伴,小时候你总跟在我后面,叫我太子哥哥,为何今日却与我这般生分了?竟一口一个太子殿下的叫着,不觉得疏离吗?” 听到他提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沈云枝有些囧。 更囧的是,她小时候还磋磨过苏子钦,如今被当事人提起,她尴尬得头皮发麻。 宁贵妃是宋娴的闺中女友,五岁时,父母在外征战,她便被接进宫来,养在宁贵妃身边,直到八岁才回的沈府。 这三年,苏子钦是她的玩伴,她仗着自己比苏子钦小三岁,天天要苏子钦背她。 苏子钦一开始不肯,她就耍小孩子脾气,坐在地上哭。 宁贵妃又疼她,便直接下命令,叫苏子钦背她。 苏子钦不得已,只能按照宁贵妃吩咐的,背着她跑了好久,最终,他的力气用光了,自己也累趴下了,她还在一旁嘲笑他无用。 又累又气的苏子钦从地上爬起来,像拧个小鸡仔似的揪着沈云枝的衣领,作势就要打她。 沈云枝一看他来真的,立马就哇哇大叫,想叫宁贵妃给自己撑腰。 可这会儿宁贵妃已经睡下了,而且宫墙那么厚,宁贵妃哪里听得见? 求助无果,沈云枝只能求饶。 苏子钦气得要命,自己背了她这么久,她不知好歹也就罢了,还嫌弃自己没用,她说的求饶的话,他通通都听不进去,抬手就要打她的屁股。 眼看着苏子钦就要打自己了,沈云枝哇的一声直接哭出声来,然后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求饶道:“太子哥哥,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叫你背我了。” 一声“太子哥哥”,让八岁的苏子钦红了耳朵,他脸颊发烫地把提起来的沈云枝放回去,然后就跑了。 沈云枝并未意识到什么不对,看着他跑开的背影时,还不明所以。 后来,八岁时,沈青山和宋娴凯旋而归,沈云枝也就回到了沈府。 她渐渐长大了,知道君臣有别,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没规矩,偶尔想起来,她还懊悔自己竟然那样对待过苏子钦,有一段时日,她甚至还做过噩梦,梦到苏子钦亲自来沈府罚她了。 那场面,真是丢人至极。 这样的回忆,对于沈云枝来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这会儿想起来,竟然觉得有些遥远。 “云枝妹妹,你为何走神?”迟迟不见她说话,苏子钦淡淡出声。 她猛然回过神来,忽然再次屈膝,低头,自责地对苏子钦道:“太子殿下,小时候的事,是臣女不懂事,望殿下海涵,原谅臣女。” 苏子钦盯着她的头顶看了一瞬,随即笑道:“在你眼中,孤就是这种记仇的人吗?” 沈云枝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咽了咽口水道:“臣女说错了,太子殿下宽宏大量,心胸宽广,海纳百川。” 苏子钦扶额,她说的也太夸张了些,海纳百川都说得出来。 “罢了,孤早已经不与你计较了,你也不必耿耿于怀,记恨在心。”他摆了摆手,语气似乎有几分无力。 “臣女没有……”沈云枝惶恐道。 “你不必在意,只需记得,你我有儿时的情谊,叫孤一声太子哥哥,也未尝不可。” “臣女不敢。”沈云枝立刻道。 趁着苏子钦还未记仇,她得赶紧让苏子钦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若是苏子钦一直抓着以前的事不放,她可就惨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宁贵妃的青梧宫。 宁贵妃身旁的嬷嬷道:“沈小姐,娘娘在里面等您。” “多谢嬷嬷。” 乖顺地道谢行礼后,她便进了青梧宫。 苏子钦跟随其后,二人一起异口同声地行礼。 “儿臣拜见母妃。” “臣女拜见贵妃娘娘。” “免礼。”身着紫色华服的女人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朝着沈云枝挥手。 “枝枝,快来给本宫瞧瞧。” 沈云枝上前去,把手放在了宁贵妃的手心里。 宁贵妃打量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脸上泛起几分心疼,“枝枝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云枝乖巧摇头,“臣女没事,娘娘放心。” 听罢,宁贵妃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语气略带不满:“你可好几年未曾进宫见我了,若是我不差人叫你入宫,你是不是一辈子也不会进宫来瞧瞧我?” 沈云枝连忙道:“是臣女的错,日后臣女一定常常进宫见娘娘。” 她这般守规矩,宁贵妃还有这不习惯,捂着嘴笑了一下,道:“真是女大十八变,你小时候可虎了,像个小男子汉似的,掏鸟窝,下河抓鱼,什么事都干,如今这么循规蹈矩,本宫倒是不习惯了。” 听她提起自己小时候的囧事,沈云枝心里也囧,脸上的笑容尴尬了几分。 “都是臣女小时候不懂事,叫娘娘操心了。”她诚惶诚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