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述当年,这段姻缘也是由女方苦苦哀求、死缠烂打才促成的。 而严文忠也曾信誓旦旦地保证,那老家的夫人绝不会到此地来干扰他们的生活。 谁能料到,那女子竟是个倔犟好强之人,她收到休书后竟直接来了京城。 陵州武县 邵瑾瑜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悠闲自得地翘起二郎腿,脸上还随意地盖了一本书,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他紧闭双眼,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已经进入梦乡。 站在一旁的虎子,看着眼前这个莫测高深的主人,心中有些迟疑不决。 他暗自琢磨着是否要打扰对方,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走上前去。 虎子轻声轻脚地靠近邵瑾瑜,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爷,刚才瘦子带着白县令出去了。” 他的声音很低,生怕惊醒了看似沉睡中的邵瑾瑜。 然而,邵瑾瑜却毫无反应,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在虎子以为他不会开口时。 “终于舍得挪动那尊贵的身躯出门了啊!我都已经吩咐了好几天,现在才慢悠悠地行动起来,简直比死猪还要难以撬动!” 邵瑾瑜冷冷的声音从书本下传了出来。 就在这时,山中某片僻静之地的一座墓地里,瘦子历经千辛万苦后总算是寻得了白县令爱女之墓所在之处。 这座墓地周围环境清幽宁静,但却透露出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氛围。 瘦子站在墓碑前,凝视着上面刻着的名字和生卒日期,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与惋惜之情。 然而,任务在身的他很快便收起了这些情绪。 这片墓地经过精心修缮后显得格外雅致。 大约方圆半里范围内全部铺设着平整光滑的青石板路,仿佛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通向未知的彼岸。 两套雕琢精美的石桌和石凳错落有致地摆放在路边,仿佛是专为那些疲惫旅者提供歇脚之处。 在不远处,有一间用砖瓦砌成的小巧屋子,它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四周环绕着各种各样盛开的花朵和繁茂的草木。 然而此刻,这些曾经娇艳欲滴的鲜花早已凋零,只剩下满地的枯枝败叶,让人不禁感叹时光的无情与世事的无常。 普通老百姓家的茅草屋不过才值几个碎银子而已,但修建这样一座坟墓所需花费的钱财,恐怕都足以建造出数百间供百姓居住的草屋了! 就在这时,白县令正被两名差役押解着前行,当他看到这个无比熟悉的地方后,便扭过头去对着那个东张西望的瘦子开口说道: “为何将我带来此处,这和你们查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瘦子双手抱在胸前走来走去的到处参观了一圈,他才走回到白县令跟前站定。 “这个墓地修的不便宜哈!花了多长时间了。” 瘦子轻飘飘说出这么一句。 “这和你们要查的可没有关系,你们不要打扰她。” 白县令说这话时眼里满是慈祥。 瘦子在白县令跟前走来走去,他突然停下看着白县令,冷冷的说道: “县衙和白府什么都没搜到,所以我非常怀疑你把东西都藏到了这里。” “说明我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藏的呢!” 白县令说这话时只是冷静的跪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瘦子听了这话千万遍不止他也不恼,他只是伸指了指边上站着的几个人: “你们几个过来,把准备好的铲子都拿上来,等下给我狠狠的挖,千万别留情,不挖出点东西谁都别停。” 瘦子说完还从怀里拿出一根签子放嘴里叼着。 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还就拽拽的挑衅看着地上的白县令。 白县令看到那几人拿出铲子朝着坟墓走,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看着瘦子吼道: “有什么冲着我来,刨人坟墓算什么男人。” 瘦子痞痞的瞅了白县令一眼,并未说话,也没叫停,他只是在挖坟墓那几人旁边走来走去巡视着。 白县令看瘦子根本不搭理自己,他眼睛刺红又急忙喊道: “停下,停下,她什么都不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别在挖了。” 没有人理会在那焦急的白县令,挖的几人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歇。 “挖的怎么样,怎么感觉这么慢。” 瘦子此时已经在边上休息着问了。 “快了,快了,这墓上月刚刚沏好,它肯定就挖的慢些。” 坑里其中一人大声回道。 “你说打开盖子人怕是坏了吧!都月余了都。” “那肯定的,还真想在看看,这白小姐生前听说长的可美了。” 边上衙役没有说话,倒是下面挖坟墓的几人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白县令听着这些话,只感觉要崩溃了,耳边议论声接连不断的传入他的耳朵,他满眼通红,仿佛已经着了魔般。 他一想到自己的爱女死了还被打扰。 她活着的时候那么的喜静,她听话,懂事,孝顺现在已经入土还要被人从坟墓里抬了出来,他感觉他要疯了一般,他顾不得其他,急忙吼道: “我说,我说,我都说,你们可以停下了吧!” 瘦子听到这话,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在朝前几步看了看那根本没挖下去多少的坟墓,嘴角微微上扬。 他咳嗽了一声,双手自然的背在身后才冷冷说道:“停吧!我要的东西找到了,你们把这里恢复原来的样子就可。” 县衙内,邵瑾瑜正懒惰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俩人。 一个四十上下的妇人,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俩人身上都已经有些狼狈,她们都是满眼恨意的和邵瑾瑜对视着。 邵瑾瑜收回目光,有些疑惑的看像虎子: “这就是白喆的家人。” “是的,头。”虎子一脸严肃回着邵瑾瑜。 “哦,那这人还真是有点少。” “是的,有点少。”虎子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俩人,也感觉这人丁确实是单薄了些。 邵瑾瑜又看向地上跪着的人,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就静静看着他们,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