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急急去拦,但是拦不住,昭王心里有气,又不像是正常人,会按照常理出牌。 他不按照常理出牌,两个正常人,自然拿他没办法。 最后帝风羽没办法了,跪在昭王的面前,道:“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要打要罚都由你,你可千万不能寻死啊?” “你要是死了,弟弟我吃不了兜着走。” 昭王不撞柱子了,问:“真的都由我吗?”顿了顿,“那我用针扎你,你也不会反对吗?” “……”真他妈损啊! 帝风羽求救的看向了南笙,“笙妃嫂嫂,你快帮帮我?” 南笙认真的说:“昭王殿下,针是用来治病的,不能乱扎人。” “哦!”昭王有些失落,他鼓着腮帮子沉默了一会儿后,又问南笙:“那我给他浑身插鸡毛,行不行?” “这个嘛……可以。” 帝风羽急得直跺脚,“嫂嫂,你怎么能这样?我还是不是你最亲爱的弟弟?” “废话少说。”南笙拿出了针,“你们两个,到底谁先来?” 昭王指着帝风羽说:“他来。” 帝风羽怕昭王再寻死,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躺了下来,任由南笙扎针,而他的旁边,昭王也没有闲下来,给帝风羽浑身插鸡毛。 帝风羽看着身上那些五颜六色的鸡毛,眼泪哗哗哗,像水一样流。心里默默感叹,他命好苦啊! … 南笙给这两兄弟扎完针后,背着医药箱,找到了李老太医。 李老太医正在试各种药。 南笙将刚刚丫头端给帝风羽的那碗加了东西的药,拿给李老太医看。 李老太医看完后,脸色很差。 “这不是老夫配的药方。” “是,但是被人加了东西。”南笙道:“可是我查了药渣,药渣没有问题。可见这东西,是在药熬好后被加进去的。” 李老太医闻了闻药,不解的说:“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药?” “叫紫葵,这味药毒性很重,会刺激人的肠胃,让人腹泻,呕吐,严重者致命。” “什么?紫葵?”李老太医急急问:“那臣工们喝加了紫葵的药吗?” 南笙:“喝了。” “……”完了。 紫葵这药不是一般的药,毒性很强,一旦入肚,很难解。 放眼整个太医院,也就只有院首柳太医可以解,解除之法还是他跟他祖父学的。 他人太笨,学了五年才学会。 他也是因为这,当上了太医院院首。 所以,现在都不用想,谁下的毒,一目了然。 只是,要想解毒,就不能揭穿柳太医,还得将人恭恭敬敬的请来,给大家解毒。 不然,大家都死。 李老太医想到这里,气坏了。 “柳如玉这个杂碎,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这都什么时候了,好多人命悬一线,等着救命。他没本事救命也就罢了,竟然还伺机添乱害人?好立功劳?他就不怕死了下十八层地狱吗?” “死了的事,谁知道呢!该申的冤,该报的仇,活着就该报完。”南笙道:“李老太医,咱们先放下手中的事,去查查紫葵这味药的进出记录吧?” 南笙:“万事万物皆有迹可循,咱们一定能查到是什么人这般缺德的。” 李老太医:“可是,大家已经喝了这药了,咱们得先想办法给他们解毒性,不然……” 南笙打断道:“这个李老太医不必担心,我已经给他们开了药,喝了就能解,他们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 李老太医难以置信。 这药的毒性很强很烈也很怪,一般人解不了的,就只有那个杂碎可以。 没想到,笙妃娘娘竟然能解? 南笙道:“真的,想必这会儿,臣工们已经喝下药,解毒了。” “那我们去看看?” 李老太医很是激动,想要亲眼见证,紫葵的毒真的被南笙解了。 两人去看了,也给喝了紫葵这味毒药的臣工把了脉,确定没有问题。 “太好了,终于不用顾忌什么了。”李老太医道:“笙妃娘娘,臣这就带去你去查紫葵这味药的进出记录。” 宫里所有药物的进出,都会记录在册,而紫葵这味药,又不是一般的药,因为有毒,御药房管的很严。 李老太医能查出来是谁拿了这药故意害人,但在臣工们的毒未解之前,他知道也不敢说。 但现在不同了,他敢了。 … 柳太医哪里知道这些呢? 这会儿,他正在跟自己的学生得意呢? “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不让本太医院院首参与消除疫症,究竟是件多么错误的事。” “他们会自食恶果,然后乖乖的将请我出山解毒。” 柳太医之所以这么自信,就是因为他确信,只要喝下紫葵这味毒药,整个太医院,就没有人能解除这药的毒性。 只有他一个人能。 祖父教给了他一个好技能啊! 可保他一生的荣华富贵。 “哈哈哈哈……”柳太医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届时,我就又是救人性命,力挽狂浪的太医院院首柳太医了。” “师父,我们也要跟着师父一起力挽狂浪。”有一位柳太医的徒弟说。 柳太医心情好,答应了,“好,带你。” 还有一位徒弟说:“那师父,您这本事,如此的厉害,什么时候也能传授给徒儿啊?徒儿学会了,就能帮您分担辛苦了。” “……”柳太医似笑非笑的指着说话的徒弟,指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徒弟被指的心慌意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急急道:“师父,您千万别多想,徒儿纯粹只是看您辛苦,想帮您分担而已。” “呵呵呵……”柳太医不说话。 徒弟更加的慌了。 柳太医等徒弟被自己的心慌意乱给折磨够了,才开了尊口,他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他可不想饿死自己。 “师父,笙妃娘娘,李老太医,还有招风,他们一起来了,咱们要不要出去迎接?” 李老太医摆出了一副架子,“迎接什么迎接?他们是来求我办事的。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姿态,我不让他们跪着进来,就已经是我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