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夕,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苏云亭的师傅会突然嘎掉?!”慈母系统一大早就在脑海里发疯。 顾南夕被吵得头痛欲裂,没好气道:“你天天和我在一起,我做了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师傅?! 顾南夕噌地一下坐起来:“什么?!苏二郎的师傅嘎掉了?!快!快起来看看去,耿老汉身体这么好,怎么会突然嘎了呢?!” 顾南夕匆匆忙忙穿好鞋,披好外袍,就听见慈母系统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说的不是耿老汉!是原著里的师傅!” “哦,不是耿老汉啊。”顾南夕把鞋子一甩,外袍一脱,继续缩回被子里睡觉。 “顾南夕,你改变剧情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会一起死的!” 顾南夕翻个身:“淡定,淡定,现在不还是没到剧终的时候吗?” 在原书中,苏云亭新认了一个师傅,这个师傅表面上对他掏心掏肺,实际上,一遇到危难关头就栽赃陷害苏云亭。 最后,害得苏云亭凄惨而死,还连累整个侯府。 这样的师傅死了就死了,不值得留半滴泪。 慈母系统本想再说点什么,但看见顾南夕这摆烂的样子,就吞下接下来的话,恶狠狠地等着宿主给永昌侯府陪葬的场景。 原著中的贼师,正是那瘸子。 以仇老大为首的武林人士,经严刑拷打之后,给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就以判国罪被判处死刑。 六郎惊闻噩耗,一时间接受不能,口吐一大口鲜血:“大周,顾南夕,我同你们势不两立!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还!” …… 汴河东岸,有一处沙洲。 巍峨高耸的三层楼阁,俯临着沙洲。 阁楼内,佩玉鸣鸾响响的华丽歌舞早已停止。 这一处景色极美。 清晨之时,画栋飞上南浦的云。 傍晚之时,珠帘卷入西山的雨。 悠闲的彩云影子倒映在江水之中,整天慢悠悠地漂浮着。 时光易逝,人事变迁,不知已经度过几个春秋,昔日游赏于高阁的旧人,如今无处可觅,只有那栏杆外的滔滔江水,空自远方奔流。 “大人,顾南夕那丫头拔掉了二公子的大部分势力,我们可要去营救一下?” 江水滔滔声中,这人的话飘散在云间。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那人留下这一句话之后,就慢慢悠悠地下了高楼,乘坐一艘华丽的大船,消失在视线尽头。 “大人这话是何意?” “尊重他人命运,不要多管闲事。二公子成也好,败也好,都与我们无关。” 话虽是这么说,这人却决定要给二公子的残余势力开点方便之门,继续营救同伙。 只要二公子的势力全部在此事上栽了跟头,那么北方那边的人就只能倚仗大人。 至于他们会不会因为大人袖手旁观,就影响双方的信任。自己只要救出一两个有那么点地位,但地位又不会影响大局的人,就能给北境一个交代。 例如那六郎,是大周人,是二公子麾下的人,但又不是他的心腹,地位还尚可。 他就是很合适的人选,值得捞一把。 一群人目送大人远去之后,这才敢下楼来。 “这顾南夕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我还真以为她是在和永昌侯赌气,是小两口的打情骂俏,没想到现实啪啪打脸。” “莫说是你,我也没想到。这一次,二公子在京都损失惨重!” “听闻,那边本就嘱意二公子,经此一事,大公子和二公子,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这样才更好!水至清则无鱼,只有水变得浑浊了,我们才好浑水摸鱼!” “只是这永昌侯到底有没有跟北境有联系?若他真的投靠了那边,我们却没得着信儿……” 此时,一个身穿带帽披风,把自己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说道。 “别猜了。大理寺卿已经审问出,永昌侯并没有投靠北境,只不过是因他太过庸碌无为,北境想让他继续镇守边关,所以才闹出这番动静。” 这个理由让人很难评…… 因能力不足,只会拖后腿,导致受难时,竟然是敌人来相助。 这是值得夸还是不夸? “永昌侯不足为惧,最麻烦的还是那顾南夕。我们还不如把永昌侯勾连北境一事坐实。这样抄九族的罪,即便圣上再如何偏袒顾南夕,也要给众臣,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似乎是为了加深众人对顾南夕的忌惮,那人继续说道:“我们都以为姓顾的残余势力都交给了永昌侯,所以他才能镇守边关十来年。可目前来看,他分明是个草包!” “就算姓顾的看重这个女婿,他手底下的人也不是个傻子,怎么会跟随这样的主家?所以根据我的推测,姓顾的势力极有可能交给了他的亲生女儿顾南夕!这也是顾南夕敢蹦达成这样的底气所在!” 众人没有说话,心里却个个都暗怀鬼胎。 顾南夕厉不厉害,他们不在乎,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但是,在场的诸位谁没勾连过北境? 谁家里没秘密,藏着点儿勾连的痕迹?这点痕迹叫他们夜不能安寝,生怕被人翻了出来。 可若是借着永昌侯这事,把所有的证据都推在永昌侯身上…… 众人对视一眼,却又嗖嗖的撇开。 证据就那么些证据,总不能全怼上去。至于堆谁的,那就多看个人的手段,各凭本事。 鱼饵永昌侯此时紧扒着大牢的栅栏,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这已经是第四波战斗了,怎么没见一个人冲进这牢里救自己出去? 绿小柔唉声叹气:“夫君,你手底下的人到底行不行啊?区区一个县衙大牢,他们都突破不了。” 永昌侯虎目怒瞪:“胡说八道!他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对上北境敌人,跟切瓜砍菜似的。” 红小小:“那他们就是不诚心来营救。否则,怎么到现在还没成功?” 永昌侯却极其自信:“不可能,他们对我忠心耿耿!” 红小小实在受不了被圈在大牢里的日子,提议道:“我们莫不如去求夫人,认个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