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呀,你还会吟诗?”吉贞戏谑地说。 温泌白她一眼,矜持地说道:“难道你当我是目不识丁的武夫?我自幼聪敏无人能及,只能没有耐性,不惯久坐,因此不像你身边的人那样爱掉书袋。” 吉贞听到他自夸,连连摇头。然后,她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慢慢写了几笔,“这是我的rǔ名。” “蝉?”温泌眸光一转,离的很近看她,“蝉娘?” 自德顺皇后与先帝相继离世,就再也没有人叫过她的rǔ名了,太后都以排行叫她。乍然听到蝉娘二字,恍若隔世。吉贞怅然若失,说:“我生于七月,陛下生于隆冬,都以时节得名。”她抿嘴,转了话题,“泌又是何解?” “我命里缺水。”温泌很简单地说,“天泉十星,在鼈东。汪洋河泽才能旺我。”他将吉贞的手轻轻一握,灿然笑道:“巧了,蝉以甘露为食。咱俩真是天生一对。” “你是狗,谁跟你天生一对?”吉贞掩嘴笑道。 温泌气不过,抓起她的胳膊,又犹豫片刻,在手腕内侧轻轻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本文的初衷就是写这种没羞没臊,又宛如jīng神分裂般的夫妻生活 ? 第18章 疏桐流响(九) 温泌双手掐腰,立在杏树下微微喘气。杏花像chūn雨般缤纷落下,他低头一看,树下被土半掩埋的有一枚成婚当日撒的铜钱。他捡起铜钱,将上头依旧鲜艳的红缨解下来,拂了拂上头的尘土。 一声轻响,轩窗半敞。 温泌回头一看,桃符的身影从窗前一晃,知道是吉贞起来了。她晨起后的程序是十分繁琐复杂的,要沐浴盥洗,匀面理妆,调香弄粉,贴花钿,点面靥。晨光直直照进轩窗时,她才慢吞吞坐在铜镜前,拿起一枚扁金臂玔,又一枚白玉的,两相对比,有些犹豫不决。 “殿下,”桃符示意吉贞看窗外,“驸马在外头看你。” 吉贞把脸别开,眼睛也不肯抬一下,说道:“把窗放下来。” 将扁金臂玔戴在手臂上。 桃符走过去便要下窗,眼前一道白影如剑,擦着袖子掠过。桃符吓得脸色都白了,惊呼道:“殿下小心!” 吉贞手里的白玉臂玔“叮”一声落在案头,侧首一看,却见一枝杏花,恰如一支羽箭,不偏不倚,稳稳插进铜镜旁那只瓶口不盈一寸的窄口梅瓶里。颤动的花瓣被震落,花枝上系的红缨垂在青瓷瓶身上。红、碧、白三色映衬,清丽秀雅。 桃符奔过来一看,咋舌道:“驸马的准头真好。” 吉贞心有余悸,将杏花拈起来看了看,往外头一瞥,见温泌一脸自得地走过来。她将杏花又丢回梅瓶里,嘀咕道:“讨厌。” “奴还当是有人放冷箭。”桃符走到窗口埋怨,“驸马,你吓死奴了。” 温泌手臂支着窗棂,对吉贞笑着提议:“咱们改日比投壶吧?你肯定投不过我。”晨光被他遮挡,温泌的半边侧脸金灿灿的,睫毛上好似也沾了晶莹的水汽。 “不比。”吉贞不自觉嘟了嘟嘴,“你成日在校场上练箭,怎么比得?” “今天休沐最后一天了,咱们gān点什么呢?”温泌兴致勃勃地琢磨着,问吉贞,“你们在京都都gān什么?” “这个时节,踏青游园,去唐昌观看玉蕊花,勤政楼上瞧百戏,打马球,放风筝,打秋千。”桃符替吉贞答,她如数家珍,“可多啦。” 温泌问道:“你们公主最爱做什么?” 桃符嘴巴一张,眼睛转了转,笑道:“奴说不上来,驸马自己问呀!”作出忙碌的样子走开了。 温泌隔着窗,含笑看着吉贞。 仲chūn时节,天光正好,吉贞有些心动,朝外头张望了一下,眼皮又耷拉下来。“不想出门。”她百无聊赖地拨弄了一下梅瓶里的杏花。 “别老闷着,出去吧。”温泌不解其意,又催促了一句。 吉贞一看他那满脸无辜的样子就莫名生气。听桃符的响动,已经远去了。她皱了一下眉头,对他招招手。温泌把上半身探进来,吉贞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终究腼腆,她换了个隐晦的说法,“……腿疼。” 温泌瞬间明白过来,他眼睛一亮,要笑,又忙忍住了。满脸的眉飞色舞压不住,他甚而有些得意,“不妨事,我执辔,带着你。” “不去。”他越高兴,吉贞怨气就越大,“从京都来的路上都骑马,我腻了。” 她岿然不动,温泌有些扫兴。难得还有一天清闲,憋在府里,他嫌闷。丢下新妇出去游乐,大概吉贞的人都要骂他不体贴。犹豫了会,他对吉贞道:“腿疼,叫桃符替你按一按。”算是尽到了慰问之责,转身就想走。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