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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她不能如此被动

   今年的探花郎钱世恒是大长公主的儿子。    大长公主乃德太妃所生,太后和德太妃斗了一辈子,皇帝和大长公主的关系自然也亲近不到哪里去。    但皇帝却很是看好钱世恒。    长公主嫁的是自己的表哥,也就是德太妃的娘家侄子。    德太妃的娘家也是大魏建国的功臣之一,如今虽比不得谢家,在大魏却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长公主之子,钱家的嫡出孙子,却不骄不躁,静得下心读书,愿意走科举之路,凭自己的学识考中前三甲。    且钱世恒君子端方,除了有些古板固执,其余没什么毛病,这样的人才皇帝怎会不爱惜?    所以,听完冬藏的汇报后,皇帝首先就让人给探花郎送了护身符。    只是没想到,护身符收到钱世恒手中,宫人还没离开,钱世恒就和龚峻一样,晕倒了。    护身符也自燃了。    皇帝得知消息,忙让冬藏来找卫清晏。    屋里,龚峻上衣被解,俯身趴在床上,背上鲜红的繁琐图案,那是卫清晏用自己的血画出的溯魂符。    待血符完全渗入皮肉,融入龚峻体内,便是生魂追回之时,而这一切全靠卫清晏念力驱使。    丝毫不可分心,所以,才让时煜护法。    冬藏的话,她听见了,心下一沉,忙重新凝聚念力,不可功亏一篑。    时煜看了眼龚峻后背渗入一半的图案,立在原地没敢发出一丁点响动。    他知道,以冬藏的聪慧,他们没回应,便知道事情严重,不会再出声。    冬藏也是惊慌之下喊了出来,喊完便想起,王妃要为龚峻溯回生魂。    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声音,悄然出了院子,告知随行而来的宫人,让他们将这里的情况告知皇帝。    之后便在院中守着,以防有别的人和他刚刚那般鲁莽,惊扰了卫清晏。    不知为何,他始终觉得心里很是不安,探花,榜眼皆出事,回乡的状元郎也不知眼下是否安全。    还有其他学子们呢,又如何了。    背后之人这般针对大魏贤能,会是凤昭因先帝偷走凤昭太子的事,而报复大魏吗?    可主子如今娶了大魏皇太女,若凤昭这样做,将置主子与何地?主子还能回凤昭吗?    回不去的话,若证实这件事是凤昭所为,大魏又如何容得下他这个凤昭太子。    冬藏眸中焦虑之色,都快要烧出来。    同样这样担忧的还有跟来卫府的萧之安。    他是外人,没跟着进后院,无法得知龚峻是何情况,但冬藏喊的那一句,他听到了,大魏探花、榜眼都出事了。    若真是凤昭所为,两国交恶是必然,便是为了太子哥哥,他也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萧之安掀起衣袍就往驿馆跑,林兰亭和一众使臣先前在容王府住了一晚后,翌日拜见大魏皇帝后,就被安排住进了驿馆。    而他依旧留在了容王府,因为不想被林兰亭管,加之又出了王直的事情,这几日他都没和林兰亭见面。    他要问问小舅舅,是不是凤昭做了什么安排,是他不知道的。    可他到了驿馆,没看到林兰亭,问了凤昭使臣,才知林兰亭带了几个暗处出门,已经两日不曾归来。    使臣们也是担心他出事,正要派人去寻萧之安回来做主。    却被大魏官兵以保护的名义,拦在了驿馆。    萧之安明白,大魏皇帝怀疑他们了。    如他所言,那些官兵的确是得了皇帝的命令。    但皇帝倒没怀疑凤昭这些使臣们,他们胆子没大到那个份上,敢在大魏行如此恶毒之事。    毕竟他们人还在大魏京城,只要寻到一点证据,他们便会被全部拿下。    派人先困住他们,是以防万一。    皇帝觉得此事是凤昭皇后下令的可能性也不大,至少明着下令的可能性不大,除非他不要儿子们了。    不要时煜这个从小不在身边长大的儿子,能说得过去,若连萧之安都不要,皇帝要怀疑凤昭皇后是不是个正常人了。    她至今还以皇后名头执政,而不是直接登基为女帝,说明凤昭人依旧是盼着凤昭正经皇室血脉当政的。    此事若是她安排的,别说大魏会找她要个说法,便是凤昭百姓得知她不顾凤昭皇子生死,定然也是容不下她的。    能当政这么多年的女人,不会想不到民心拥护的重要性,只是她暗地有没有操作,暂且就不得而知。    皇帝眸色担忧地看了眼窗外。    不知龚峻如何了,清晏能不能及时去救世恒。    从前的几十年像是白过了,从来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样玄而又玄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便是他贵为帝王也毫无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清晏。    可所有的事情都压在清晏身上,她单薄的肩膀又能承受多少呢。    他吩咐道,“再去看看,龚明诚可有查出什么,还有时德厚那边也给朕盯牢了。”    吏部那边搜身的人已被下狱,大理寺和刑部联手,暂不曾查出有人偷取学子头发。    这一点让他欣慰大魏官员没有参与残害同胞的同时,又生出一丝无力。    在未知的邪术面前,寻常手段真是渺小不堪啊。    不知想到什么,他拿起破煞,咬咬牙,手掌划在破煞上,掌心鲜血汩汩冒出。    “你姐姐和姐夫都用血养着你才让你凝聚魂魄,说不得,朕的天子之血也是有些用处的。    朕帮不上你姐姐,但若能对你有益处,说不得你能成为你姐姐的助力。”    “陛下。”冯若宝见此,忙拿了帕子上前,要给他按住伤口。    皇帝摇了摇头,手掌用力在破煞抢上抹过,没一会儿,鲜血浸染了整个枪头。    眼看着他手掌要抹过整个枪身,阿布道,“好了,好了,怪疼的。”    毕竟是养尊处优的人,看冯若宝那脸色就知道皇上此举,是多惊人的事情了。    皇帝不以为然,继续用血涂抹着枪身,伤心的皮肉因他的动作都翻开了,血流的更凶了,他却眉目平静,“朕生在乱世,虽十岁就被立为太子,但这种小伤也是受过不少的。”    看冯若宝几次欲言又止,要给他止血,他一瞪眼,“有这功夫,不如去问问清晏那边如何了,还有没有别的进士出问题。”    这点血算什么,清晏为了大魏,流的血还少么?    卫家,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追回来了,等他醒来,再好好养上几日。”    卫清晏将新画好的一道符咒递给卫诗然,“这个收好,别让他离身。”    原本也想给他用念力画个辟邪符送入龚峻体内,但那个太耗心神,她眼下还要赶去救探花郎,只能先用这个顶着。    说着话,便已经迈出了门槛。    众人都知她要去做什么,纷纷让开路。    只是人刚到钱家还没入府,惊蛰又带来不好的消息,城西有个学子死了。    症状和王直一模一样。    而这个学子,今年不曾参加春闱。    卫清晏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这场阴谋不只是针对进士,还有学子,大魏学子千千万,她如何一个个防守。    便是作符都来不及的,得了她护身符的尚有一线生机,如城西学子那般没有护身符的,则直接殒命。    不行,她不能这样被动。    她在钱府门口静默片刻,倏然转身,“走,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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