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江一努力，还真有成果。　　 他自己本身又有两种感知能力做参照，对感知能力灵力结构的认知足够深刻，剩下的就是结合真气，模拟能力搜集情报的行为。　　 比较难的点在于有效接收信息，好在他也凝聚了元神，它算是灵子、意识、生命力汇聚的产物，天然就能读取一定的灵子信息。　　 基本框架有了，后面就是练，强化信息的搜集精度，以及解析效果。　　 六月底，停掉了多年来一直开启的【灵子感知】，改为常驻【神通·心眼】。　　 这个能力就是一比一复刻【灵子感知】和【生命雷达】，对生命力的检查不能反馈目标形状的信息，只能检查生命力规模。　　 本来想叫天眼的，结果被人抢注，只好算了。　　 【心眼】现阶段效果只能算一般，但是问题不大，常驻技能后，需要计算和思考的部分会逐渐转为本能，用电脑做比喻大概是前端程序转后台运行的概念，之后可以空出更多算力来进行效果增强等操作。　　 时间卡得刚好，神通开发刚入轨，交流生那边的事情就多起来。　　 伊斯联众国仍然使用旧学制，在八月底到九月份开学，两个月暑假，寒假比较短，在十二月底到一月初，十多天。　　 伍江和李炎需要在八月中过去，为此七月除了各种填写资料，还补充了几堂课，主要是枪支课和法律基础。　　 伍江第一次拿枪，李炎在旁边用很诡异的眼神看他。　　 “怎么了？”伍江问。　　 李炎干笑说：“你拿手枪时，有一种成年人用牙签去杀人的荒诞感。”　　 伍江翻白眼，不理他，拉枪栓射击。　　 热武器发展几百年，多少还是有些厉害的，现在的伍江靠着念动可以全天候无死角挡子弹，如果要全面转向修真系，枪械威胁也必须被考虑，解决“无”的问题前，看来还是要弄個念动神通。　　 伍江和李炎两个来射击场的主要课程是防御教学，这方面尤其针对李炎。　　 比如伍江看着很有意思的一课，是近身枪战教学。　　 这个近可以说非常近，两米以内，普通人飞身一步就能用刀爆头的近。　　 在此距离下，掏枪不能往前掏，枪口要放在肋下，左臂前挡，保护枪械不被缴械，此时的瞄准就全看手感，命中腰腿可不会像电视里那样瞬间放倒敌人，还是要打胸口。　　 伍江也跟在旁边练了练，这方面天赋不太行，居然对着假人能打出空枪来。　　 伍江和李炎两个在伊斯算外国留学生，基本没可能拿到大枪的持枪证，手枪所需的隐蔽持枪证两年内也不太可能拿到，所以枪械练习的本意也不是为了真的去国外掏枪干人，而是让他们明白自己在什么形势下，真的有被枪击风险，并进行法律许可的反制。　　 至于当地法律是否能秉公执行，都不是两个学生需要考虑的，万事有使馆站在后面。　　 “搞得这么严肃，我有点担心了。”回学校的路上，李炎在副驾驶吐槽。　　 “我倒是觉得外国人挺……复古的，美人、钱、毒、暴力，也想不出点新鲜的。”　　 “你能想出来？”　　 伍江就想到胡悦萍，【操偶】用得下流些，完全可以让当事人自己亲手签字断绝与祖国的关系，没了后台那还不是随便摆布。　　 “你新能力是什么？”他没直接回答。　　 “好像是【精神壁障】，想找人评估都不知道怎么办，你有办法吗？”　　 “去那边再看看吧，他们那边梦魇区好像交钱就能进。”伍江的灵子感知可以释放精神冲击，只是他现在都换【心眼】了，不知道李炎的能力效果，临时启用怕把人给冲坏了。　　 “那你得护着我，我还菜得很。”李炎干脆摆烂。　　 “……行。”伍江也不拒绝，学校送李炎和他一起做交流生，本意就是让他多照顾着点。　　 枪械防御课完成，就进入密集补课阶段，伍江和李炎被安排每天到外国语学院附近的补习班上课。　　 距离放假没多久，放假后就要去外国，伍江必须和胡悦萍面谈。　　 这一回，请她喝早茶。　　 胡悦萍也似早有准备，带了个笼子，里面装一只仓鼠，还是玉面熊，以伍江的脸盲程度也能认出来，不是小暮，因为耳朵颜色不同，是肉色的。　　 吃几口茶点，伍江开口说话：“我留学期间，希望你帮我妈妈修真。”　　 “啊？”　　 “我知道你大概对我有意思，但是我不想拿感情和这件事当交换条件，否则以后你心里总归会有疙瘩。”　　 “……嗯。”　　 胡悦萍不傻，反而很聪明，伍江一直没把仓鼠修真并入课题项目，她就知道这个研究并不是为了造福大众。没有拿这事交易，她有点失望，心中也很感激。　　 “帮我妈妈修真这件事，你可以再提条件。”　　 “不用了，我修真入门还不是你帮忙的，为什么分那么清楚？”　　 伍江看来那只是预付款，但她既然如此表态，也没必要非要分得那么清楚，虽说“亲兄弟明算账”，可这里并不涉及钱的问题。　　 “那这事就拜托你了，有任何情况打我电话。我走之后，课题项目名义上就交给严讲师管理，他这人玩心重，具体的项目变更和推进，你多和他商量，别把实验资金浪费了。”　　 “好，我有东西送给你。”她说着，把身边的笼子提到桌边放好，“它叫小朝，我已经训练一段时间了，你能带它去伊斯吗？”　　 小朝、小暮，确实有心了。　　 “……谢谢。”伍江没拒绝，打开笼子把它抓到手上互动，虽然还陌生，却也没什么反抗。　　 伍江没在这些事上多啰嗦，和她聊一些实验方面的事情。　　 没有了扭曲物质稳定提供畸变体的条件，未来的课题就要转向，胡悦萍自己还是有些想法的，想研究【操偶】利用动物探索梦魇区方面的问题。　　 这方面有些成例，水论文的门槛更高些，至少比无意义的浪费实验经费或者把课题转交给别人强。　　 不是什么霸占实验课题的事，而是实验项目如果不能对当事人有提高，单纯为了水论文，会和上班一样渐渐变成摸鱼为主，如同严讲师。　　 等过了休息日，伍江把各方面事情弄妥，回到实验室，才和她说起前途问题。　　 “学校已经答应了，你作为实验室里的老手，给你个提前读研究生的机会，具体安排在这里。”他拿出个文件夹给她。　　 “啊？这就读研了？”她打开文件夹，里面的字是一个都看不进去，脑袋完全没在动。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吧，操偶是很适合做研究的能力，学校又不是瞎子，本就会设法留你在研究系统，只是借着这个机会稍微提前点，拿到研究生资格后，你的实验室工资还能再提一点。”　　 “那……谢谢。”　　 “马宇科下学期转来我校，你不用看我的脸面把他弄实验室来，他要是被同学欺负，照顾下就行。”　　 马宇科的进度，在二科大这边属于尾部三分之一的水平，全靠走后门才有机会转学，如果不是伍江面子大，很可能被调去二年级。以后如果能完成地法筑基，或许能有些转机。　　 “噢，好。”　　 把该安排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安排好，伍江准备了几个新版的阴沉木护身饰品，给一个给胡悦萍，妈妈拿几个，转为咸鱼状态，坐等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