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预测对生活没有影响，一个有规模的国际要转向战争并不那么容易，没规模的，或许两个灵子小队就搞定了更不用提。　　 回风临之后伍江继续憋技能。　　 二月开学前，把【心眼二阶】定下来。　　 这個版本的高清感知范围，在二到三公里之间，重点改变在中间段，前一版在高清区外面就只能利用神念扫描形状，无法锁定灵子场，算是视距外打击最大的瓶颈。　　 现在伍江可以在十公里距离内获得一定信息，虽然特征量不如高清区，但只要有灵子场存在与否的信息，结合形状扫描，就能锁定目标。　　 随着熟练度增加，后续再微调一下，范围或许还能加一点，不过意义已经不大，真要打击十公里外的目标，不如弄个类似【寄生饵】的技能。　　 接下来是元神说话技能，简简单单，叫【口语】吧。　　 不过开学还有一件事要解决——胡悦萍的住宿问题。　　 12月去交流会的路上，胡悦萍有了第一次较为清晰的投影互动体验，这东西不是天天有，但也得防备着。　　 趁着报到前几天，伍江给胡悦萍、张艺婷两个打电话寻求她们的表态，在学校各部门跑了一圈，提前把张艺婷给安排了。　　 汪灵不动，伍江搬到胡、张二人的套间，张艺婷暂时住一楼的套间，也不用搬去学生独栋。　　 让张艺婷留在这边倒不是伍江的诉求，而是学校和张艺婷商量的结果。　　 独栋在练习技能的空间环境方面比较有优势，除了不明所以的一年级，二年级起申请独栋的学生就会增加。　　 前面东区改造计划启动时知道学校的扩建计划被上级卡了一手，独栋区也一直没扩建，现在如果每个都批准，第五届开学后学生独栋就会占满。　　 相对而言，教师独栋本来就是按六个年级安排的，现阶段倒是还有富余，因此学校允许个别学生暂时住这边。　　 老校区确定不扩建，为了学生更好的修行环境，可能今年修真系就会部分迁到新校区，来空出一定数量的独栋，迎接明年的第六届。　　 而修真系迁出的话，原本给两系使用的教师独栋会多出来一些，到时候做一定的改造，把三套一室一厅带小书房的套间，改成两室或三室一厅，住六到九个学生。　　 说起张艺婷，这家伙也是有点野，一开学，胡悦萍就告知她又去做畸变治疗了。　　 “她又哪发生畸变了？”伍江在沙发上随口问。　　 胡悦萍来房里拿东西的，到书房里一顿捣鼓，出门前路过亲一口：“我不知道欸，你不是有感知吗？上课去了。”　　 伍江是有感知，但是做全面扫描也是要耗费脑力的，他白天开发技能，晚上睡觉时还要盯着汪灵和胡悦萍，防止两人出事，一天天的忙不过来。所以熟人除非畸变部分轮廓特别明显，他一般不会仔细分辨。　　 晚上吃饭时看一眼，张艺婷也没什么大毛病，只背上多了几片倒生鳞片状的东西。　　 大概是见得多，他对这些小变异，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不做理会，闷头憋技能。　　 在开发【口语】的过程中，他还走学校的关系，找隔壁应南理工买了一堆物理学相关书籍，为后面开发“成分”技能做准备。　　 要从完全混沌的灵子世界提取成分，首先就要理解那种成分。　　 比如甲理解的时间，是时空一体，时间为第四维度，会受到引力扭曲；而乙理解的时间，是永恒不变的，指向熵增终点的绝对刻度。两者根据认知，从混沌中提取的成分，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这一点过于抽象，大概只有在灵子世界捏过肉身、投影之类东西的人才能体会。　　 如果只是自己用，伍江根据自己的理解去抽调成分捏合技能就行，但是为了传播，就要有一个能让别人看明白的阐述，所以不得不去学习更多物理知识。　　 一边看物理书一边憋技能，不知不觉中，五年级的上学期飞速推进。　　 【口语】开发完成，【定身术】因为缺乏参考，还在摸索。　　 汪灵又有几次疑似陷入投影的情况，但一没畸变二没变强或变弱，排除掉各种不可能，唯一的可能是她的融灵能力与梦相关。　　 伍江又试探着问过，她还是撒谎，又不可能上刑，只能通过微表情细节判断，搞不好是春梦。　　 ……这就更不可能开口说实话了。　　 反正也没造成什么不良影响，随她吧。　　 胡悦萍在这段时间有两次投影互动，六月中间的这天就是第二次，通过她的梦境报告，已经认识到投影的核心。　　 投影的核心概念，和融灵4.5级掌握的概念，不是一回事。　　 核心概念很抽象，与其说是一个固定存在的概念，不如说投影会围绕这个概念趋于稳定和壮大。　　 类似人造宝石一样，整颗宝石都是围绕晶种生长起来，晶种本身也是宝石。　　 以“无”举例，核心概念是“超物质”。　　 “超物质”可以理解为一切物质的合集，是它能在休眠时变成城市，细节还非常真实的唯一原因。它在投影战争里表现出的“非物理攻击无效化”，只是超物质的特性之一，正如铜板能导电却不是只能导电。　　 “无”那庞大无边的黑影，就是超物质本身，概念城市的无边无际，也是超物质“无限”属性在城市形态下的表达。　　 超物质=无=伍江的投影。　　 具体到胡悦萍身上，伍江的第一步要求是观察，观察整个世界，观察木头人群体的生活。　　 这部分的主要目的，是确定投影到底是木头人还是世界，又或者两者一体。　　 完全由意志主导的灵子世界十分抽象，梦中的世界不一定是投影，也有可能是人的认知投射。　　 先区分主体，才可能探索后面的东西。　　 胡悦萍经过三次梦境投影互动，已经能确定木头人群体的基本行为有发生改变，而世界没有。　　 所以主体只能是木头人，它们虽然看起来有很多个，实际它们就是那个“一”，只是“一”还没有具体的意识与主动行为而已。　　 有了这个认知，接下来比较容易了。　　 “用一个词描述木头人的社会，创造概念。”　　 “木头人不是概念吗？”胡悦萍趴在伍江身上问。　　 “质地、形状就是一切吗？漏掉了什么？”　　 胡悦萍脑力不差，立刻就捕捉到重点：“它们的意识？”　　 伍江点头：“它们现在是单体有意识，群体无意识，总有一天发展成群体有意识，那就是你的目标。”　　 “一个词……多几个字不行吗？”　　 “我们假设你的意识只能在四个字节的情况下，运算速度压过投影，更多就不用说了吧。其实木头人也可以充当概念的文字描述，但你要时时刻刻记得它们有意识，且是个整体。”　　 这个阶段人的意识规模和力量都不算强，只能耍流氓，欺负新生投影不懂事。　　 伍江的嘱咐，主要诉求是降低对投影本身的干扰，不去试图改变它的存在形式，尽量以原型状态驯服它，能减少很多反击。　　 胡悦萍却脑洞大开的问：“我要是先升级元神呢？”　　 “帮助不大，加到五个字节吧，可能都凑不够。”元神是厉害，但那要结合神府的力量，融灵投影主导权的决定是纯精神层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