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装厂大大小小，各有各的客群，而风临府的南山改装厂本身就有生产集装箱的资质，主业是做集装箱定制，给学校改营地车之类的都属于非稳定收入。　　 像是伍江的这单生意，需要从造车的地方拉一辆半成品半挂，后面所有的工作都是在改装厂完成。　　 不管怎么说，半挂车本身是个很便宜的东西，如同多半家庭汽车都卖不到三万，半挂车加箱体一起甚至也没有三万。　　 贵还是贵在后续的东西。　　 伍江到改装厂面见了设计师，加了社交软件，再抽空沟通。　　 半挂车的空间不用忧虑，哪怕不做任何扩展，一层的内面积都超过三十平米，和伍江与汪灵在长风市住过的小屋差不了多少。　　 不过伍江还是决定拓展一点，也不多花几个钱。　　 这些东西慢慢来不急，第二天，伍江跟妈妈说要考甲二证买大房车，她吓一跳：　　 “啊？半挂房车，那得多少钱啊？”　　 “三四十万吧，不算车头。”　　 “都能买一套顶好的房子呢。”她就天天想着买房子。　　 伍江无奈，说：“房子不值钱的，等我弄好车子还有余钱再买一套吧。”　　 “你现在这么有钱了？”　　 伍江不仔细解释，只说：“我一年纳税都上万呢。”　　 “啊？我开店一年都只有几百块税呢。那好，买吧。”　　 和妈妈通过气，再去考证。　　 果然有了乙二证的前提下再考甲二，可以加钱加速，毕竟笔试差别很小，直接进入实操练习阶段。　　 事情一件件办过来，从驾校回来抽空和马宇科见了一面。　　 “五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情绪很高，看得出已经摆脱了往日的阴影。　　 衣着也光鲜了不少，有花心思打理过。　　 “昨天，检查下你的进度。”　　 “来吧！”他挺胸。　　 伍江只做把脉状，一边把着一边问：“你筑基试了两次，对吧。”　　 马宇科惊了：“能看出来吗？”　　 摇头：“看不出来，但是12月没接到你的信息，很不对。”　　 “是……是吗。”马宇科另一只手挠头解释，“我天赋真的很差，四月份又凑了钱买灵器，靠着之前的经验才完成地法筑基。”　　 伍江把手松开，揣口袋里边走边问：“你觉得代价大不大？”　　 “还好吧，那次失败后，有一段时间精神不振，多了几根白头发，一個多月恢复过来了。”　　 “你认识徐大……徐观泽吗？”　　 伍江差点说徐大愣子，马宇科却以为是徐大少，没理会，答道：“认识，他主动接触过我，跟我打听过很多你的事。”　　 “你怎么说？”　　 “我什么都没说，后来他就不理我了。”　　 势利，太正常了。　　 徐大愣子看起来比尹树蕙之流更容易亲近，但毕竟是大户人家，长期看不到价值，自然不会花心思维护关系。　　 其实每个人都一样，单纯的友谊大概只有小孩身上才有。　　 他的关注点并不在此：“你觉得他实力如何？”　　 “很强，大家都说他是我们修真系最强的。”　　 “比张艺婷如何？”　　 “呃……应该比不上吧，张艺婷那火人可以跑到她本人几百米外，这谁打的赢啊。”　　 这就是修真系现在最大的问题。　　 法术威力小，拿绣花针扎眼睛，拿刀片割喉咙，总有办法弄死人，但是法术距离不够，到了以命相搏的时候，在有一定实力的融灵侧人员面前就是个死人，这都还没涉及到概念对抗的阶段。　　 法术威力的问题，和修为有一定关系，却不是全部，现有的修真侧，在技能开发方面缺乏高等级融灵侧研究人员的帮助。　　 用【神通·心眼】做类比，其原版除了有等级四融灵基础的，正常修真系的人甚至学不会，还需要伍江专门将其劣化。　　 开发出威力和可学习性兼备的能力，要求开发人员同时掌握两系的知识，且都达到较高的水准，这个条件堪称离谱。　　 规则筑基的存在，证明的确有这么个群体，可数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多大。其中具有技能开发力的说不准还要减一个数量级，若再加一个“原版融灵能力实用性”的条件，筛遍整个“综合工程”数据库，都不一定能找出十个技能来。　　 伍江再强，开发技能也不是下蛋，一年能有一个成果都是好的，丢进浩如烟海的数据库里，也不知道网络崩溃前能有几个人看到。　　 可是自己一个个去教，又太占时间。　　 拿出一张储存卡给马宇科：“你既然已经有了地法筑基的基础，试着学学这个技能。”　　 “什么技能？”　　 “【神通·心眼】，我开发的。”　　 “神通？我听说很神秘欸，给我没关系吗？”　　 “又不是只有你有，只是没公开而已，给你就拿着。”　　 修真理论综合工程包含很多部分，道基阶段法术、道具、设备及神通分项中，伍江只是在神通分项里拿钱，算一算其它数十个子项目的总投入也不小，不可能全部列入保密类型。　　 即使是神通，距离部分开放也不会太远，不然修真系一直都是绣花枕头，别说承担什么职责，在校内和融灵侧对比都做不起人。　　 “心眼是感知型的吧。”　　 “嗯，结合灵视、灵子感知和生命雷达的技能，你学会也不会很厉害，但是其它感知型神通要开神府之后才能学，先凑合着理解一下神通体系吧。”　　 “噢。”他这就算应下了，并不因为心眼的等级低而抱怨。　　 两人虽然都没说，但是都明白，马宇科的天赋哪怕开了神府，恐怕也很难完全发挥神念和元神的威能，心眼对他来说够用了。　　 如果他能学会心眼，证明这东西的普及性算是可以了，而伍江更想知道的，是自己能用肉眼直接看到的魔化种，别人能不能用心眼看到。　　 若是不行，就还需要进行微调，至少要能暴露出魔化种的某些特征。　　 一旦成了，即使修真系没一点其它建树，都能因用途受到足够的重视而维持下去。　　 马宇科就是他的实验体。　　 和马宇科对比，胡悦萍的天赋和脑力的都太强了，根本没有代表性，而且她也挺忙的。　　 把心眼的资料副本给马宇科，伍江还是继续练车，在伊斯开了很多种车的经历也有些帮助，适应得飞快，一周下来就考试，一次通过换了证。　　 再去买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