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江在湖边稍微试了试剑，已经到12月。　　 考虑到明年夏天要回家，行动太晚了可能看不到社会实验展开的效果，所以还是要加紧一点。　　 在有限时间里，他只练三个技能。　　 一个是变化法术，主要是变字诀，其实还有变身咒，但胜泽大概考虑到犯罪问题，伍江没看到变身咒的完全资料。　　 变字诀也够用，他现在实力强，微操能力高，扯点落叶都能变衣服，变個头发胡子更是简单。　　 有了强力迅捷的伪装能力，就能回避掉无数风险，对更多技能的需求简单了很多。　　 第二个是金身诀，其实就是增强防御力，这个技能伍江暂时让它常驻着，等有时间了，把它结合念动的模式，开发个新的防御型神通。　　 第三个是飞行，飞行术没有专门学过，只能用悬浮术加驱物，来模拟矢量效果，当天迷路就是这么飞回来的，这时只是花些时间改进一下，提高飞行的稳定度。　　 说实在的，他还是有点求道心切了，明年回去后再造金丹也许会好些，这异国他乡的，连修真理论综合工程的资料库都打不开，只能用手中已有的法术和技能，连符箓都没地方补给。　　 现阶段的他，和11月相比可以说变弱了，这种弱主要是手段方面的差异。　　 在念动和双重感知的加持下，不论人口单位是万还是百万，只要半径合适，都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消灭。　　 而现在他主要的攻击手段只剩下剑，只论杀戮，效率至少差几个数量级，即使剑芒全开更适合大规模打击，效果也很容易被建筑物遮蔽。　　 不过修真终究还是有些优势的，否则伍江不会宁愿死一次也要重修了。　　 首先，两者的能力、技能释放机制不同，带来的危险也有差异。　　 那把源自【第一法则】的锁，实际锁住的是能力的释放机制与力量上限，与力量相比，其实前者影响更大。　　 如同他在尼斯镇开杀戒时的状态，一旦自主控制的意志被削弱，融灵能力的使用过于方便，会让它变得很危险。　　 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就如同普通声控灯，融灵能力者可以喊一声来开灯，也可以跺脚，甚至打嗝也能实现控制。　　 人的思维很容易发散，到等级五之后是无时无刻都存在的痛苦，也是伍江曾经对李炎说“自我对抗的路没有尽头”的原因，活着就要时时刻刻小心翼翼，才能让周围的人活着。　　 这个情况，也有伍江能力组合比较复杂的原因，只有动力型念动没有双重感知，或者反过来，都不会那么危险。　　 正因为他能定位到生命体和融灵能力者，才能以“刚好够用”的力量同时“单杀”很多目标，这才导致他以等级四的力量，就显得十分危险。　　 所以融灵不上锁，等于是一个移动火山，到了等级五，即使上了锁，实际情况也不会好转太多，只能说勉强能正常生活在人群中，还不能是人心太邪恶的地方。　　 修真的技能模式就好太多了。　　 至少伍江不想的时候，即使情绪到了，肉身也不会自动释放力量。　　 最低限度，他现在想骂人就骂人，不会导致对方直接死掉。　　 其次，是技能和能力的组合形式不同。　　 融灵的极限是肉身完全灵化，它反过来作用于能力，形式是每种能力都需要对应一部分灵化组织。　　 设灵化组织为一百，念动只占10，那它发挥出的力量上限就是10，除非重新调制灵化比例，否则不会改变，而在完全灵化之前，这个比例还无法主动调整，畸变倒是可能能够做出一定改变。　　 【第一法则】的锁，对力量面的作用，也就是锁住一部分灵化组织，让它们不受主观意志调动，仅此而已。　　 百分百的灵化，对一般人确实够用，甚至是个绝望的数字。　　 因为接触不到畸变，灵化进度连1%都没有，哪怕刚进入等级四，实际也就2%，最多不超过3%。　　 这个情况类似于前三级，一、二级加起来，也不过占等级三上限5%左右的力量。只是等级四的跨度更大，中间还要跨过畸变，更加绝望而已。　　 修真的上限就不一样了，仍把全部力量当作100，具体能发挥多少，只关系到技能本身。　　 就比如大学里学的那些技能，现在的伍江来用，根本都算不出到底有没有占用上限，只能说效果比原版强一点。但如果有专门为他开发的技能，用出来的威力不会比全力用【剑】差多少。　　 如此一对比就会发现，融灵可以选择维持10个10%的能力，或者2个50%的能力，没有面面俱到的可能。修真则相反，掌握100个技能，可能没有一个能达到1%上限的，但只要体系继续发展下去，不排除掌握100个100%技能的可能。　　 当然就单挑来说，融灵仍然有其优势，因为能力是本能，释放只与意志有关；而修真还有真气调动、法术公式等一堆麻烦，要实现技能的多重或连续释放，难得太多。　　 为了解决释放延迟高的问题，应该设法掌握更多被动技能，比如金身诀这样放在身上就能维持很长时间的。　　 法术体系的适配，还是等回家之后能看到数据库资料再说，眼前还是督促一下伊斯国的社会实验。　　 最后，也是最大的优势。　　 重修之后因为境界提高，伍江现在能用元神做更多的事，都不需要考虑肉身涉入会留下现场线索，堪称法律黑洞。　　 回到正事上，伍江先关注他曾经到防过的三地，新乡镇、尼斯镇和深洋领袖实验室。　　 新乡镇的马拉帮十分谨慎，根据他在网上搜到的几篇地方报导，当地“宝藏猎人”和企业怀疑有人翻跃电网偷跑进去，但是没有抓到现场。　　 翻越高压电网对正常人自然是作死，但对能力者而言，不到四米高的非永久式电网，真的很容易翻。　　 总之马拉帮还没被抓到，大概率已经没在经营寻宝业务，后续也就不需要再关注他们。　　 尼斯镇有些变化。　　 伍江在那里是杀人凶手，不过对于每天都死人的镇子，也只是偶尔一天死多了几个人罢了。　　 他离开后，那些等级三以上的超能力者不敢怠慢，有在努力恢复秩序。　　 这件事麻烦之处在于财政。　　 因为当地的行政、银行、警察体系已经崩溃过一次，重新搭起架子需要很多很多钱，谁出钱就成了各方扯皮的关键，州一方推给伊斯联众国，后者往前者身上推，还有想把锅扣在隔壁城市的。　　 这种时候就要夸奖伊斯的市场化程度之高，让人大开眼界。　　 一群等级三以上的超能力者带头，在没有强力外来力量干涉的情况下，很快就震慑住镇子里喜欢乱开枪的东西们。　　 然后他们在街道上设置了两个网络直播点，只几天，貌似还行的安全，就吸引到专门的安保公司派人去接洽。　　 按他们在网络上公布的信息，如果官方不管，就由安保公司进去重设警局，资金来源就如同收物业费一样，每家每户给个百多块。　　 尼斯镇有一万人，即使只算两千个家庭，一百块也是二十万的年收入，不多，但也足以维持几个人的治安团队。　　 有超能力团队在后面支持，巡逻工作也不复杂，就一个“工”型街道两辆车都嫌多，治安官办公室和车辆都是现成的，也不需要安保公司支付。　　 尼斯镇人大部分因为镇子瘫痪已经失业，但伍江当时让超能力者打土豪之后只带走了金块，剩下来的仍然不少，再接手赌场，拿出一部分资金垫付不成问题。　　 其它企业一看不用招标，还能捡原功能机构现成的固定资产，纷纷上去凑热闹。　　 等伍江再关注这边的新闻时，镇子里大部分功能都已经实际恢复了，军队封锁也早已解除，连之前停工的厂子也重新开工。　　 州和国家相互甩锅还没甩明白，别人不需要了。　　 尼斯镇的情况暂时发展到这里，后面肯定还有戏，因为多的是官司要打。　　 这个发展方向看起来不错，不过和伍江预想的社会实验，还差了点距离。　　 最后的深洋领袖实验室，伍江在网上搜了一圈，完全没消息，搜卢卡斯的名字，也没有最近的热点。　　 不会又被抓起来了吧？　　 还是躲起来过日子去了？　　 社会实验不好做啊。　　 难道要现场指导？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