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觉得自己很幸运,抽到了“否”。 建国却苦着脸:“我不服,重新来。” “别小孩子脾气了,赶紧用掉它吧,以后得靠你保护我们呢,毕竟你这脑子要是能够进化几分,那就是老刘家祖坟冒青烟的幸事了,我王铁柱就当积攒了些许阴德,倘若真有来世也能投胎投个正常家庭,免得认识你这种傻*。” 建国前面有些感动,他总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情绪如此丰富,但听着听着他便开始愤怒:“王铁柱你这话也太阴间了吧?” 铁柱嬉皮笑脸:“怎么地,傻*还不让人说了?你能拿我怎么地?” 于是建国扑向了铁柱,一个基础擒拿便制住了他,整个人骑在他的身躯上。 他用左手捏住下巴撬开了铁柱的嘴唇,径直将右手中的进化药剂灌进了铁柱的口中,同时口中念念有词:“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王铁柱你又能把我如何,这瓶药给你快乐,你有没有爱上我~” 铁柱嘴里含着药剂,始终没有吞咽下去,但也不能吐出来。 突然建国松开了手,神情有些严肃:“没脑子那你就吐吧,随你便。” 铁柱含着药剂,神情有些呆滞。 这是人生至此,建国头一次骂自己没脑子,但他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只是沉默着将药剂吞咽了下去。 “为什么一定要给我?” “因为我不想梦竹姐以后遭遇危险,你作为一个男人无法保护她,甚至只能躲在它的身后。” 铁柱笑了笑:“不是还有你们吗?” “终归不一样的。” 其他人有些惊讶的看着建国,想不到他还能如此细腻。 但建国只是觉得有些不自在,那种文绉绉的话他也说不出来,什么兄弟情义感天动地之类的话,他觉得实在是过于肉麻。 他向来简单粗暴,于是便用简单粗暴的方法来解决。 “你不喝我就强行给你灌下去。” 人们总喜欢将建国这种性格称之为傻,但智者却说是——这叫做“大智若愚。” “傻”在很多时候并不是傻,而是愿意为你犯傻。 …… 服下药剂之后的铁柱,似乎有些燥热。 但紧接着,铁柱便浮现出极其痛苦的挣扎,尽管他在极力克制着,但这种镌刻进灵魂的灼烧感依旧使他无法控制的惨叫。 这种灼烧与炽热似乎要将他完全焚烧殆尽,身体当中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着被摧毁殆尽,然后诞生出新的细胞。 破茧才能成蝶。 江梦竹看着铁柱痛苦挣扎的模样,心急如焚:“小诺子…他…他没事吧?” “没事的,我和冉冉已经经历过了,只要熬过这段痛苦就没事了,这个步骤叫做破茧,替换人类身体里的全部旧细胞后,由新细胞代替,而后才能激发出更强的力量。” 江梦竹眉眼间尽是担忧,胸前随着喘气而不断起伏:“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 三瓶进化药剂就这样颇有些波折的分配完成,他们都觉得这个过程进行的并不轻松。 但叶诺不知道,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此时此刻的阴平市内,正因为进化药剂,展开了一场残酷激烈的厮杀…… 中年男人整个上半身创伤累累,壮硕饱满的肌肉线条上浸染着许多的鲜血,他只是走一步,地上便地下滴下几滴血红。 走一步,身体上便浮现一块古朴的的铠甲,手臂、躯干、足肢、头颅…最终包裹全身。 他的身后站着一名女子,年纪约摸三十岁上下,容貌里却看不出防尘的痕迹,身材丰腴,腰肢却纤细如杨柳,女人牵着一名小女孩,女孩眼神之中非但没有怯懦,反而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血腥厮杀。 女人手持法杖,法杖之上布满了古朴细密的纹路,随着她口中吟唱,脚底下的法阵绽放出令人绿色的光芒,而后延续至法杖顶端的十字型标志上面。 挥动法杖,一簇绿色法术照射在男人身上,如天降绿色甘霖…男人是身体不再滴血。 横冲过去只是一记上勾拳。 手持砍刀的壮硕刀疤喽喽,尚未反应过来,下巴上便挨了记重击,便飞出去七八米远,在地上痛苦翻滚挣扎起来。 刀疤脸吐出一嘴牙齿,伴随着鲜血与止不住的唾液,飞流直下。 男人只是沉声说道“我已经留手了,念在昔日你们跟我一场的情分上,现在走可以留你们这群杂碎一条活路。” 一众手持利器的彪悍汉子,神色皆浮现出惊恐…逐渐生出了退意。 突然,门外走进一名脸色有些病态的青年,体型十分纤细瘦弱…他的神色有些癫狂,甚至有些诡异。 “阎白常出现时,必有恶鬼相随。” 这些生出退意的汉子,看着眼前的青年出现,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利器,眼神当中炽热的看着被铠甲包围的男人,甚至毫不掩饰他们对手持法杖女人的垂涎。 “东叔啊,我以前很敬重你,但你现在真的有些…不太会做人啊,是我父亲给你庇佑,而你非但不成为我们的从属,反而如今想要独吞药剂。” “反而不以大局为重,将其中一瓶如此珍贵的药剂,给一个娘们儿服用,石洲的入侵将在不久之后到来,你可有半点危机担忧之感?” 青年舔了舔嘴唇,神色极为娟狂邪魅:“从前我敬你是条汉子,现在来看,也不过是个废物式的接盘侠啊。” 一众喽喽皆猖狂大笑,被称做东叔的男人只是沉默不言。 青年眼见得势,身后白无常的虚影浮现:“东叔啊,回头是岸,倘若你将药剂立即交出来,想来我父亲念及你昔日的付出,可能会留你一命。” 男人突然发出了豪迈的大笑:“谢谢阎海东留我一命啊,在下真是感激涕零啊。” 青年神情不屑:“当然,那个拥有治疗增幅能力的女人,你也必须交出来,父亲亲自点名要她。” 周围的一群喽喽的笑声更加猖狂放肆,言语间皆是无法入耳的污言秽语。 “阎哥玩累了,能不能赏给我们这群弟兄啊。” “这身材我死上面也愿意啊。” “旁边那女娃子要是年纪大些就好了。” 女人神色有些难看,于是被称作东叔的男人,在这种放肆的污言秽语当中往前走了一步。 下一刻,那些最张扬放肆,说出污言秽语的喽喽,在遮掩不住的笑意当中失去了生息。 剩下的那些人,肝胆皆裂。 脸色病态的青年有些愤怒,身后的白无常赫然作势冲出:“叶卫东啊,看来你确实想找死,我会当你的面,好好让你看看自己的女人,被万千侮辱是何种感觉!” “桀桀桀” 一众彪炳汉子与病态青年,同时迸发出了令人阴森又熟悉的笑声。 被铠甲环绕的男人声音极为不屑:“你今天会死在这里。” “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