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还是静悄悄的,并没有人知道季昆鹏和秦梦秋的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梦秋怎么都无法再次入睡了,刚才的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 在山村中和爷爷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秦梦秋从来没见过有人拜访爷爷,与外界几乎是断了来往的。 而爷爷的一身本事,也就只有自己学到了的啊! 那么现在这一切,又算是怎么回事? 秦梦秋心下越想越是混乱,总有一人让她不敢想像的念头在心中涌动。 难不成那一个黑衣人是爷爷复活? 这样一个念头涌来,秦梦秋不由得是浑身为之一颤。 要真正是如此,那么自己究竟应该是开心,还是为之感到悲哀呢? 按理说,爷爷复活,自己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可是,要真正爷爷是那黑衣人,对于自己来说,那又岂不是一种无法想像的恐怖? “怎么了,睡不着吗?” 耳边传来了季昆鹏的声音,并且随着他的说话声,在呼吸之间,一股灼湿气息正好就喷在了她的后颈窝处。 这样的感觉,让秦梦秋是为之浑身一颤。 “没,没有睡不着。” 秦梦秋缩了缩身子,赶紧开口否认。 “唉,梦秋,你也别再多想了。” 一只手搭到了秦梦秋的胳膊上,伴着季昆鹏的话再次传来。 这样的一个动作,让季昆鹏的身子又是为之一颤。 “我知道梁老的事情让你心伤,可是我们应该向前看,这日子怎么都得过,别总让自己深陷。梁老在天有灵,也是希望你可以过得好的。” 季昆鹏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浓浓的暖意。 秦梦秋的身子轻轻颤动着,她再次蜷缩着自己的身子,口中又是应了一声。 对于这样的情形,她实在不知所措。 “其实,我也担心父皇,不知道宫里的情形怎么样了。” “梦秋你是不知道,生在帝王家的无奈有太多。” “朝着势力纵横,大将军,宰相,还有王叔,以及王舅,王后,等等等等。” “父皇身子大好的时候,倒还能够压制,让各方势力平衡。” “可是父皇这么一病倒啊,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 季昆鹏说话间,口中又是一声长长叹息。 特别是面对于此复杂的局势,他心下的担心也就更加浓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也别太担心。” 秦梦秋轻声开了口,劝说着季昆鹏,只是在她的说话间,此时她的声音也都是有着轻微的颤抖。 “是啊,我就是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有你在,就是我安心的根源。” 季昆鹏再一次地连声开口,说话间他的手就握住秦梦秋的胳膊,倒也并没有逾矩的地方。 秦梦秋只感觉心跳如雷,心慌失措。 这样的接触,实在让她感到不安。 “昆鹏,皇上吉人自有天象,我也会极尽全力的,你就别太担心。” 秦梦秋的说话间,季昆鹏将自己的身子往前挪了挪,如此一来,也就离秦梦秋更加近了。 秦梦秋大惊失色,一句不要险些脱口而出。 “谢谢,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季昆鹏轻轻一叹,再次沉声而语。 他握紧了秦梦秋的胳膊,似乎是在找着依靠。 秦梦秋好几次都想要将他的手给甩开,可却又迟迟不动,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这样一种想法。 两个人就这样子紧挨着,秦梦秋在侧卧,而季昆鹏则是在她的身后,握着她的胳膊,两人不断地交谈着,声声交流着。 当第一缕晨光洒进帐篷的时候,秦梦秋轻轻地吁了一口,悬着的那颗心,也放松不少。 并且在她的身后,也传来一声轻吁,似乎季昆鹏的感觉,也是与秦梦秋完全相同。 “季兄,秦姑娘,你们起了吗?” 在这时候,帐篷外传来了李忠旭王子的声音。 秦梦秋赶紧就翻身坐起,季昆鹏的手就由她身上落开,再次轻轻吁了一口气,只不过,两人在对视一眼之间,却也都还是有些失落和遗憾的感觉。 两人的应声间,李忠旭钻入了帐篷,看着地面上的两个地铺,并且还有两套床上用品之类的东西,李忠旭明显是轻轻吐了口气,脸上的焦急也还是化为了笑意。 “大家听好了,赶紧收拾营地,还有埋灶做饭,吃了早饭我们就上路!” 李忠旭走出帐篷,大声招呼着他的手下。 朴河更加是赶紧吩咐下去,营地里热闹起来,一切就有序地进行了起来。 “高兴个什么劲啊,真搞不明白这家伙是怎么当上王子的。” 看着李忠旭一副兴奋的模样,季昆鹏十分不屑,口中不满地说着话。 听到季昆鹏的这么一句话,秦梦秋也就马上想要笑。 很想告诉季昆鹏,他和你一样,都是因为有一个好老子才当上了王子的。 只不过秦梦秋的心性可没有这么火辣,就此淡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就在大家收拾帐篷,并且有人埋锅造饭的时候。 突然之间,地面一阵震颤起来,有着一阵急剧的马蹄声随之传来。 “大家注意,警戒!” 季昆鹏和秦梦秋的脸色为之一变,李忠旭也还是赶紧命令了下去。 朴河也大声叫嚷,迅速之间,所有的人都是行动了起来。 很快,一大队旌旗鲜明的将士出现,当先一人居然金盔金甲,胯下骑着一匹金锦毛高头大马,十分威风。 看着神武大旗边的一个万字旗,季昆鹏冷哼了一声。 “原来是他啊!” 听着季昆鹏的话,秦梦秋不由得轻声问着话:“你认识他?” “大将军之子,万猜城,一个最喜欢臭屁的混蛋。” 季昆鹏沉声说着话,这小子不仅臭屁,还狂妄自大,目无尊上。 在万猜城的眼里边,恐怕除了他的老子大将军万天刑之外,没有谁能够入得了他的眼吧。 “你和他不和?” 秦梦秋拧了拧眉头,这其间的气氛似乎是有些微妙,让人不安呢。 “和,怎么会不和呢,一起长大的嘛。” 季昆鹏笑了笑,说话间却有些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