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调查署一处安全屋内的办公室里,长宁讨好的给刘队点燃一支香烟。 “我亲爱,我敬爱,我那比老爹老妈还要亲的刘队哦,咱能不能商量一下,以后周子航那里换个人去,我看1024就挺不错的,胆大心细,又高大威猛,一看就是一表人才。” “不像我,又怂又没本事,嘴巴也笨的要死,往往周先生随口一说,我就不敢动弹了,特别是年纪也大了,小心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刘队你看是不是……” 刘队坐在办公桌前,抽了一口香烟,幽幽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要退出调查署咯?” “如果能不去周子航那里,退出也不是不行……”长宁耷拉着脑袋,小声的说道。 啪!刘队用手掌重重的砸在木桌上,怒斥道。“好你个长宁!拿了好处就不想干活了!这我就得给你说道说道了。” “我记得以前你是干诈骗行当的吧?人家家里没有鬼也安排精细鬼去人家家里跳大神,这么多年,怎么也得有个几十万了吧?这已经构成了数额特别巨大的诈骗案。” “再一个,你加入调查署也快两月了吧?天天往后勤科跑,那些个消耗品也没少拿,怎么也拿了几十万的东西了吧?” “要是不想干了,这也成,把那些个消耗品还回去,再好好算算你身上的斑斑劣迹,哦,对了,不是调查署的人却查阅了调查署的档案资料,怎么说也够的上一个间谍罪……” 刘队开始吧啦吧啦的数起长宁的犯下的罪行,越数越严重,就差没直接拉去打靶了。 长宁听得满头大汗,焦急的辩解道。“我的个刘大队长!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驱魔的事能叫骗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那是贩卖心灵的慰藉!还有,我那进档案室,拿消耗品可是您授权的!回头您这翻脸不认账了!” “这挤牛奶还得给牛喂草呢!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要牛奶的同时非但不给牛吃草!还要人牛种出一片草原!” 刘队长摊了摊手,吧嗒了一口香烟,身子微微前倾,将一个烟圈吐在了长宁的脸上,他面色平静,微笑着说道。“谁能证明?” “我……”长宁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 “呐,进入档案室要么靠自己的权限卡,要么就拿着文书,你一没权限卡,二没文书,你进去不就是窥探国家机密吗?这不是间谍是什么?” 刘队长瞥了一眼长宁,又继续说道。 “去后勤处拿东西那也是一样的,你什么都没有,甚至后勤处发放物品的后勤人员都没见过你!不告而取就是偷!” “我……我……”长宁这时候才明白什么叫做百口莫辩,原本昂扬的气势完全卸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刘队长,你就别玩我了,我认输还不行吗?” “别玩你?是你先玩我的!”刘队长哼了一声,丢给长宁一根烟。“想明白了?调查署也是你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穿着这身皮,只想享受权力,而不想尽义务,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我干!我接着干还不行吗?”长宁垂头丧气的低垂下了脑袋,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想明白了就好。”刘队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笑意,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委任状和一张支票递至长宁身前。“知道你不容易,别老是他么背后说老子坏话,好不容易才给你申请下来的!” 看清楚递过来的东西,长宁的眼睛刷的一下就挪不开了。 委任状是任命长宁成为c级正式调查员的,在调查署内部,只有到达了这个等级的调查员才会被录入调查署内部的档案之中,完成了长期临时工到有编制的员工的转变,同时福利待遇也大大增强。 而支票上填写的数字是十万,天地良心!长宁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就算自己以前坑蒙拐骗,接到最大的生意也不过才两千出头,还只接到过一次!一次性拿到十万,对他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刘队!您以后就是我亲爹!”长宁差点没跳起来抱着刘队亲一口。 “别!我可没你这样没出息的儿子!”刘队啐了一口,又吧嗒了一口烟。“现在还走不走了?” “不走了!撵我我都不走了。”长宁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表示自己是调查署最忠诚,最敬业的员工,愿意为调查署上刀山,下火海。 “行了行了,别装模做样的!你个狗东西一抬屁股,老子就知道你想放什么样的屁,现在你个人问题解决了,我们来说说周子航的事吧,他最近又怎么了?” 长宁听了这话,连忙将最近发生的事一股脑的说出来,连带自己认为周子航又突破了的猜测,以及周子航知道留活口的智慧全吐了个干净。 “你是说他又突破了?”刘队皱着眉头,一脸狐疑的看着长宁。 “是的!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了!这次还是我将他送回来的!刘队,他真的太危险了啊,要不你和总部说说,让他们派专家过来收容一下?” “收容?你说的倒轻巧,这事我他么早报上去了,你猜总部怎么说?能沟通就去沟通嘛,只要他不搞事,派人盯着,这也是收容的一种不是?你们不要老是指望着总部,要自己多想办法!” 刘队模仿的会声会色,听的长宁目瞪口呆。 “总部这是怂了?”长宁完全没想到发生这么大的事,总部居然连人都不派来看一下。 “你说呢?我按照绝级诡异的等级报上去了,总部那群家伙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说让我们这边先稳住他,多收集点情报,他们慢慢想办法,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是准备将整个虞城都放弃了。”刘队叹了一口气,将只剩下烟头的烟掐灭,默默地又抽点燃一根烟。 “……”长宁也沉默了,一声不吭。 “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就没一个好办法吗?” 刘队没好气的看着长宁道。 “……” 长宁45度角望着天花板,显得非常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