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幽光突兀的燃起,将房间微微照亮。 这是我屋里的油灯,在无人拨弄的情况下自动点燃。 油灯的微光先是正常的颜色,可慢慢就变成了幽碧的绿色,将整个房间染成惨绿。 地上逐渐流动的血液,被衬托得更加鲜红刺目。 “哗啦啦——” 水声逐渐嘹亮,除了靠近地面的缝隙,门缝、窗台等地方,都有猩红粘稠的血液淌下。 血液从四面八方涌来,逐渐将我包围。 “啊——” 空灵幽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怪异的腔调。 我抬头一看,透过紧闭的窗棂,只见一道妖娆的倩影站在外面。 那似乎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宽大的袍子,阴风吹过,她头上的东西开始摆动,想纱巾,更像——新娘的盖头! 阴冷渗入骨髓,我感觉连血液都快被冻结了,呼出一口气,竟然能看到明显的雾气,伸手一摸,头发眉毛,都开始挂上白霜。 外面的影子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怪异的歌声愈发高亢,调子忽高忽低,声音中充斥着悲戚和怨恨,听起来如泣如诉,像是在哀婉和祈求,又像是质问和指责。 我回过头,木床上面,白娘娘的身上已经被白霜铺满,原本的心跳声轻微得几乎听不到,呼吸也像是停止,宛如一具死了好久被扔在寒风大雪里的尸体。 我回过头,看着外边的影子,脚下则后退两步,看也不看的往后伸手,在床上摸索起来。 下一秒,我抄着摸到的东西,指着前方按下开光。 “啪嗒”一声,一柱白光射了出去,屋里原本点的幽碧绿光被破开,那种恐怖的感觉都被驱散许多。 被我拿手电筒一照,外边的影子歌声当即顿住,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么个应对方式。 我嘿嘿一笑,冲外边的影子喊道:“姐姐,你唱得挺好听,但我听不懂,要不你去给别人唱唱,就别在我这里浪费功夫了。” 这话一出,外边的影子猛地扩大了几分。 窗户哐当一声,似乎被人重重砸了一下。那影子就趴在窗户上面,透过缝隙,直愣愣的看着我。 哪怕没对上眼睛,我仍旧感受到一股滔天的怨恨和恐怖的怨毒,刺得我脊背生寒。 我努力保持着平静,依旧停在原地,没敢随便乱来。 这道影子的身份,我大致已经有了猜测。 可她是以什么样的姿态过来,我却无法确定。 是身躯,还是魂魄化作的厉鬼? 再者说,她有什么能耐,我也不清楚。 贸然行动,没准会中招。 虽然有了点小手段,但我可不敢大意。 就我现在的本事,遇到个把孤魂野鬼,还能收拾,可真遇上这位,指定讨不到好处。 眼瞅着那道影子趴在窗外,一动不动好久,我又说到:“要是姐姐不乐意去找别人,不然进我屋里坐坐?” 说完,我低头看了眼地面。 那些血水,此刻已经不再蔓延,就停在我脚下三尺的距离外。 此时血水还在涌动。 在我说完这话之后,那些血水立马沸腾翻涌起来,却没涌向我,反而爬上了墙壁和柱子,将我整个屋子贴满。 我的房间瞬间变成猩红一片。 门外的影子咯咯咯的笑了起话,眨眼间消失不见。 我撇了撇嘴。 这种唬人的方法,对我没多大作用。 毕竟在我小时候,就已经见过相似的场面。 微微扭头看了眼身后,余光之中,白娘娘睡得四仰八叉,姿态极其不雅。 我心里暗暗吐槽,这类人物都没学过其他手段吗,怎么吓人的法子都一个样? 不过我没放松警惕,反而更加小心起来。 那影子虽然消失了,可这屋里的血光却没退走。 “嗒!” 一抹冰凉落到我的头顶。 我心里一沉,别不是我的话惹恼了这位,她真的摸进我屋里来了吧? 伸手一抹,指尖冰凉粘稠,带着股子铁锈味。 打眼一看,那是一滩血。 “嘀嗒。” “嘀嗒。” 血水不断低落,打在我的头顶,鼻尖乃至后脖颈子上,顺着皮肤不断淌下。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一瞧。 一张浮肿苍白的大脸就吊在我头顶。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整个人像是被泡在水里三天三夜,皮肉几乎跟骨头分离。 当我和他对上眼的刹那,这男人咧开嘴角,露出一口乌黑的牙齿。 啪嗒一声,他的眼珠子直接从眼眶里滑落,直愣愣的朝我坠落下来。 我下意识的避开,忍不住龇牙咧嘴。 倒不是吓的,纯粹被恶心的。 男人没有追上来,身子跟橡皮筋似的,越拉越长,两腿还挂在房梁上,上半身却已经甩到地上。 跟条长虫似的。 他双手撑在地上,僵硬的朝我爬了过来。 见我脚步没有移动,男人又停了下来,而后僵硬的转身,看向白娘娘。 下一秒,他开始朝白娘娘爬去。 我面色一沉,将手电筒咬嘴里,空出的手一甩。 一抹寒光飞出,直冲男人后脑勺而去。 这时候,那男人的速度陡然加快,整个人倏然往回缩,重新倒挂到了房梁上。 血水滴滴答答从他身上往下落,不少滴落在我脸上。 我却没躲,伸手一抹脸,拿下手电筒,指着他的鼻子就骂:“我给你脸了是不是,还敢打我媳妇儿的主意。自个儿没能耐,保不住你的媳妇儿,你也是个废物。想报仇,找你自己的仇人去,别来我家转悠,我家不欠你的!” 这话直接激怒了男人,他嘶吼一声,直接向我扑了过来。 眼瞅着他的手就要抓我脸上,他又往上缩了回去。 一抹寒光闪过,剥皮刀飞了回来。 我又把手电筒咬嘴里,一手按着腰间的死人鞭,另一只手拿着剥皮刀,冲他勾了勾手指,嘴里稀里糊涂的含糊道:“来来来,你有本事就过来。” 那男人张口大吼,眼神混乱而怨毒。 他这次没有忍,直接朝我扑了下来。 我弯腰躲过,手里的剥皮刀直接往上一捅,而后用力一划拉。 噗嗤一声,这男人立马惨叫起来。 一阵阴风从我身后袭来,我看也不看,往边上一滚,落了满身的血水。 抬眼一看,男人的胸腹之上,被我开了个口子,此刻一堆肠肚正叽里咕噜往外窜。 一缕幽光突兀的燃起,将房间微微照亮。 这是我屋里的油灯,在无人拨弄的情况下自动点燃。 油灯的微光先是正常的颜色,可慢慢就变成了幽碧的绿色,将整个房间染成惨绿。 地上逐渐流动的血液,被衬托得更加鲜红刺目。 “哗啦啦——” 水声逐渐嘹亮,除了靠近地面的缝隙,门缝、窗台等地方,都有猩红粘稠的血液淌下。 血液从四面八方涌来,逐渐将我包围。 “啊——” 空灵幽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怪异的腔调。 我抬头一看,透过紧闭的窗棂,只见一道妖娆的倩影站在外面。 那似乎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宽大的袍子,阴风吹过,她头上的东西开始摆动,想纱巾,更像——新娘的盖头! 阴冷渗入骨髓,我感觉连血液都快被冻结了,呼出一口气,竟然能看到明显的雾气,伸手一摸,头发眉毛,都开始挂上白霜。 外面的影子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怪异的歌声愈发高亢,调子忽高忽低,声音中充斥着悲戚和怨恨,听起来如泣如诉,像是在哀婉和祈求,又像是质问和指责。 我回过头,木床上面,白娘娘的身上已经被白霜铺满,原本的心跳声轻微得几乎听不到,呼吸也像是停止,宛如一具死了好久被扔在寒风大雪里的尸体。 我回过头,看着外边的影子,脚下则后退两步,看也不看的往后伸手,在床上摸索起来。 下一秒,我抄着摸到的东西,指着前方按下开光。 “啪嗒”一声,一柱白光射了出去,屋里原本点的幽碧绿光被破开,那种恐怖的感觉都被驱散许多。 被我拿手电筒一照,外边的影子歌声当即顿住,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么个应对方式。 我嘿嘿一笑,冲外边的影子喊道:“姐姐,你唱得挺好听,但我听不懂,要不你去给别人唱唱,就别在我这里浪费功夫了。” 这话一出,外边的影子猛地扩大了几分。 窗户哐当一声,似乎被人重重砸了一下。那影子就趴在窗户上面,透过缝隙,直愣愣的看着我。 哪怕没对上眼睛,我仍旧感受到一股滔天的怨恨和恐怖的怨毒,刺得我脊背生寒。 我努力保持着平静,依旧停在原地,没敢随便乱来。 这道影子的身份,我大致已经有了猜测。 可她是以什么样的姿态过来,我却无法确定。 是身躯,还是魂魄化作的厉鬼? 再者说,她有什么能耐,我也不清楚。 贸然行动,没准会中招。 虽然有了点小手段,但我可不敢大意。 就我现在的本事,遇到个把孤魂野鬼,还能收拾,可真遇上这位,指定讨不到好处。 眼瞅着那道影子趴在窗外,一动不动好久,我又说到:“要是姐姐不乐意去找别人,不然进我屋里坐坐?” 说完,我低头看了眼地面。 那些血水,此刻已经不再蔓延,就停在我脚下三尺的距离外。 此时血水还在涌动。 在我说完这话之后,那些血水立马沸腾翻涌起来,却没涌向我,反而爬上了墙壁和柱子,将我整个屋子贴满。 我的房间瞬间变成猩红一片。 门外的影子咯咯咯的笑了起话,眨眼间消失不见。 我撇了撇嘴。 这种唬人的方法,对我没多大作用。 毕竟在我小时候,就已经见过相似的场面。 微微扭头看了眼身后,余光之中,白娘娘睡得四仰八叉,姿态极其不雅。 我心里暗暗吐槽,这类人物都没学过其他手段吗,怎么吓人的法子都一个样? 不过我没放松警惕,反而更加小心起来。 那影子虽然消失了,可这屋里的血光却没退走。 “嗒!” 一抹冰凉落到我的头顶。 我心里一沉,别不是我的话惹恼了这位,她真的摸进我屋里来了吧? 伸手一抹,指尖冰凉粘稠,带着股子铁锈味。 打眼一看,那是一滩血。 “嘀嗒。” “嘀嗒。” 血水不断低落,打在我的头顶,鼻尖乃至后脖颈子上,顺着皮肤不断淌下。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一瞧。 一张浮肿苍白的大脸就吊在我头顶。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整个人像是被泡在水里三天三夜,皮肉几乎跟骨头分离。 当我和他对上眼的刹那,这男人咧开嘴角,露出一口乌黑的牙齿。 啪嗒一声,他的眼珠子直接从眼眶里滑落,直愣愣的朝我坠落下来。 我下意识的避开,忍不住龇牙咧嘴。 倒不是吓的,纯粹被恶心的。 男人没有追上来,身子跟橡皮筋似的,越拉越长,两腿还挂在房梁上,上半身却已经甩到地上。 跟条长虫似的。 他双手撑在地上,僵硬的朝我爬了过来。 见我脚步没有移动,男人又停了下来,而后僵硬的转身,看向白娘娘。 下一秒,他开始朝白娘娘爬去。 我面色一沉,将手电筒咬嘴里,空出的手一甩。 一抹寒光飞出,直冲男人后脑勺而去。 这时候,那男人的速度陡然加快,整个人倏然往回缩,重新倒挂到了房梁上。 血水滴滴答答从他身上往下落,不少滴落在我脸上。 我却没躲,伸手一抹脸,拿下手电筒,指着他的鼻子就骂:“我给你脸了是不是,还敢打我媳妇儿的主意。自个儿没能耐,保不住你的媳妇儿,你也是个废物。想报仇,找你自己的仇人去,别来我家转悠,我家不欠你的!” 这话直接激怒了男人,他嘶吼一声,直接向我扑了过来。 眼瞅着他的手就要抓我脸上,他又往上缩了回去。 一抹寒光闪过,剥皮刀飞了回来。 我又把手电筒咬嘴里,一手按着腰间的死人鞭,另一只手拿着剥皮刀,冲他勾了勾手指,嘴里稀里糊涂的含糊道:“来来来,你有本事就过来。” 那男人张口大吼,眼神混乱而怨毒。 他这次没有忍,直接朝我扑了下来。 我弯腰躲过,手里的剥皮刀直接往上一捅,而后用力一划拉。 噗嗤一声,这男人立马惨叫起来。 一阵阴风从我身后袭来,我看也不看,往边上一滚,落了满身的血水。 抬眼一看,男人的胸腹之上,被我开了个口子,此刻一堆肠肚正叽里咕噜往外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