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白娘娘干活很利落。 一头牛,没一会儿就被处理好,不仅料理得干干净净,整头牛都被大卸八块。 当然,比不得正经的屠夫,能根据骨肉连结,把每个部位都分清楚。 白娘娘主打一个力大砖飞。 一把巨大的剁骨刀往牛身上一剁,骨肉一起剁开。 至于内脏,她可不会收拾,这会儿直接扔在一边,压根没想着要。 老实说,有点浪费。 如果是正常情况,我也不会多想。 可这会儿,看着那堆在一起,冒着热气的牛内脏,我就口水不断分泌。 得亏离得远,不然我保不齐会直接上手抓起来啃。 但我忽略了一件事。 因为我现在还是“伤员”的身份,白娘娘对我的关注多了几分。 我的神态,不免被她看在眼里。 她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看那堆内脏,又看看我,忍不住说:“你不会想让我处理这些东西吧?我告诉你啊,别得寸进尺,我可不会弄!” “你要真想吃,我顶多把里边冲洗冲洗,全部炖一锅。至于味道如何,我可不保证。” 说是让我别得寸进尺,白娘娘却已经站起来,朝那堆内脏走去。 我连忙摆手:“别!” “你把这些东西埋了或者烧了,至少扔远点,别让我看到就成。” 因为那股诡异的饥饿感,我发现自己对肉食很是垂涎。 可相比正常肉食,生肉、腐肉好像更吸引我。 而在这当中,内脏之类的东西,愈发引起我的食欲。 我知道,我大抵是病了。 白娘娘也发现了不对劲。 但她非但没听我的,反而提起那一堆脏腑,走向了我。 随着距离拉近,那上面腥臭无比的气味,不断往我鼻子里钻。 这一刻,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不是想吐,而是随时准备消化眼前的东西。 眼瞅着白娘娘走到我面前,把那堆东西递给我,我甚至克制不住的伸出了手。 下一秒,白娘娘把东西提溜到一边,轻轻一用力,那堆脏腑直接飞出了院子。 我噌的一下起身,却还是努力忍住,没有迈开步子。 这会儿的我,简直跟条狗一样,看见骨头就像去追。 我看向白娘娘,本以为她会打趣我两句,却没想到,她这会儿神色很凝重。 她一把拽住我的手,就往房间走。 等进了屋,她把我摁倒在床上。 不是,她不会想给我来个全身检查吧?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想要辩解两句。 可还没等我说话,她一指床边的桌子:“把你的刀啊鞭子啊纸甲啊,全放这上边!” 说完,她转身出了门。 我愣了愣神,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可转念一想,她总不会害我,于是我听话的把这些东西拿了出来,放到了一边。 没一会儿,她重新返回,见我乖乖躺在床上,她娇笑一声,说:“哟,还挺懂事,都不用我吩咐了。” 我嘴角一抽。 这娘儿们嘴里,是真说不出什么好话。 眼看她一步步走来,我总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紧张的说:“你要做什么,先说清楚。” 说着,我双手叠在胸前,摁紧衣襟。 白娘娘却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啧,你这不挺会来事儿的嘛。” 说罢,她往身后一抹,掏出了一条孩童小臂粗的麻绳来。 仔细一瞧,这麻绳还是那蛇蜕做的,上面还泛着密密麻麻的白鳞呢。 这娘儿们,是真个物尽其用,把她的蛇皮玩出花来了,衣服是蛇皮做的,先前那只食尸鬼,同样那蛇蜕迷惑过我。 以前,我还用过用蛇皮制成的被子。 这下可好,她连身子都搓出来了。 二话不说,她把身子往我身上一捆,那神态动作,说她是个好人,都没人信,整个一打家劫舍、绑架勒索的凶徒! 只能说,身为一条大白长虫,对捆绑缠绕这类技能,她天然有着一份天赋。 当然,这也是我没抵抗,反而很主动的配合她。 等她把我捆死,我终于开口:“你发现了?”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但白娘娘却听懂了。 “你身上果然出了大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在你饥饿的时候,先把你捆住再说,免得一个不注意,你就跑哪儿茹毛饮血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嘴里还嘀嘀咕咕抱怨个不停。 “真是的,家里尸魔还没犯病,妖怪也没犯病,唯独一个人犯病了。” 我直愣愣的盯着屋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实在是我这情况,没脸辩驳啊。 正当我闭上眼睛,准备稍微休息一会儿时,一道轻巧的落地声响起。 我扭头一看,窗户那里,一只黑猫翻窗进了屋。 是猫爷。 猫爷行踪向来神秘,偶尔出现,又会在日常消失。 这会儿它出现,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在我的注视下,猫爷跳上了床,落到了我的肚子上。 而后,它脚下轻轻踩踏一会儿,就默默蹲了下来。 还真挺奇怪的,被它这么一压,我反而感觉饥饿感弱了不少。 但接下惊吓。 它往自己腋下舔了舔,等再次抬头,嘴里就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人手……或者说鬼手! 那条鬼手上呈青白色,皮肤下面,青筋狰狞,五指看上去扭曲枯瘦,纸甲却又长又尖。 此时,鬼手断口出,还在滋滋冒着森冷鬼气。 看得出来,这鬼手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咬下来的,断口参差不齐,大概是猫爷亲自出的手。 这会儿,猫爷叼着鬼手,默默走到了我的脑袋边上,把鬼手放了下来。 我只觉得口中的唾液再次大量分泌,饥饿感骤然被引爆。 我直愣愣的盯着脸边的鬼手,直接挪不开眼。 猫爷晃了晃脑袋,“喵”的叫唤一声。 声音很轻,却将我从这种中邪般的状态中唤醒。 我看向猫爷,声音有些嘶哑的问:“这是……给我的?” 猫爷点点头,又叫了一声,似乎在催促。 我不甘心的问:“你想让我吃掉?” 猫爷重新叼起鬼手,送到了我的嘴边。 我沉默了许久,最后张开嘴巴,狠狠咬在了鬼手上。 不得不说,白娘娘干活很利落。 一头牛,没一会儿就被处理好,不仅料理得干干净净,整头牛都被大卸八块。 当然,比不得正经的屠夫,能根据骨肉连结,把每个部位都分清楚。 白娘娘主打一个力大砖飞。 一把巨大的剁骨刀往牛身上一剁,骨肉一起剁开。 至于内脏,她可不会收拾,这会儿直接扔在一边,压根没想着要。 老实说,有点浪费。 如果是正常情况,我也不会多想。 可这会儿,看着那堆在一起,冒着热气的牛内脏,我就口水不断分泌。 得亏离得远,不然我保不齐会直接上手抓起来啃。 但我忽略了一件事。 因为我现在还是“伤员”的身份,白娘娘对我的关注多了几分。 我的神态,不免被她看在眼里。 她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看那堆内脏,又看看我,忍不住说:“你不会想让我处理这些东西吧?我告诉你啊,别得寸进尺,我可不会弄!” “你要真想吃,我顶多把里边冲洗冲洗,全部炖一锅。至于味道如何,我可不保证。” 说是让我别得寸进尺,白娘娘却已经站起来,朝那堆内脏走去。 我连忙摆手:“别!” “你把这些东西埋了或者烧了,至少扔远点,别让我看到就成。” 因为那股诡异的饥饿感,我发现自己对肉食很是垂涎。 可相比正常肉食,生肉、腐肉好像更吸引我。 而在这当中,内脏之类的东西,愈发引起我的食欲。 我知道,我大抵是病了。 白娘娘也发现了不对劲。 但她非但没听我的,反而提起那一堆脏腑,走向了我。 随着距离拉近,那上面腥臭无比的气味,不断往我鼻子里钻。 这一刻,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不是想吐,而是随时准备消化眼前的东西。 眼瞅着白娘娘走到我面前,把那堆东西递给我,我甚至克制不住的伸出了手。 下一秒,白娘娘把东西提溜到一边,轻轻一用力,那堆脏腑直接飞出了院子。 我噌的一下起身,却还是努力忍住,没有迈开步子。 这会儿的我,简直跟条狗一样,看见骨头就像去追。 我看向白娘娘,本以为她会打趣我两句,却没想到,她这会儿神色很凝重。 她一把拽住我的手,就往房间走。 等进了屋,她把我摁倒在床上。 不是,她不会想给我来个全身检查吧?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想要辩解两句。 可还没等我说话,她一指床边的桌子:“把你的刀啊鞭子啊纸甲啊,全放这上边!” 说完,她转身出了门。 我愣了愣神,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可转念一想,她总不会害我,于是我听话的把这些东西拿了出来,放到了一边。 没一会儿,她重新返回,见我乖乖躺在床上,她娇笑一声,说:“哟,还挺懂事,都不用我吩咐了。” 我嘴角一抽。 这娘儿们嘴里,是真说不出什么好话。 眼看她一步步走来,我总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紧张的说:“你要做什么,先说清楚。” 说着,我双手叠在胸前,摁紧衣襟。 白娘娘却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啧,你这不挺会来事儿的嘛。” 说罢,她往身后一抹,掏出了一条孩童小臂粗的麻绳来。 仔细一瞧,这麻绳还是那蛇蜕做的,上面还泛着密密麻麻的白鳞呢。 这娘儿们,是真个物尽其用,把她的蛇皮玩出花来了,衣服是蛇皮做的,先前那只食尸鬼,同样那蛇蜕迷惑过我。 以前,我还用过用蛇皮制成的被子。 这下可好,她连身子都搓出来了。 二话不说,她把身子往我身上一捆,那神态动作,说她是个好人,都没人信,整个一打家劫舍、绑架勒索的凶徒! 只能说,身为一条大白长虫,对捆绑缠绕这类技能,她天然有着一份天赋。 当然,这也是我没抵抗,反而很主动的配合她。 等她把我捆死,我终于开口:“你发现了?”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但白娘娘却听懂了。 “你身上果然出了大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在你饥饿的时候,先把你捆住再说,免得一个不注意,你就跑哪儿茹毛饮血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嘴里还嘀嘀咕咕抱怨个不停。 “真是的,家里尸魔还没犯病,妖怪也没犯病,唯独一个人犯病了。” 我直愣愣的盯着屋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实在是我这情况,没脸辩驳啊。 正当我闭上眼睛,准备稍微休息一会儿时,一道轻巧的落地声响起。 我扭头一看,窗户那里,一只黑猫翻窗进了屋。 是猫爷。 猫爷行踪向来神秘,偶尔出现,又会在日常消失。 这会儿它出现,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在我的注视下,猫爷跳上了床,落到了我的肚子上。 而后,它脚下轻轻踩踏一会儿,就默默蹲了下来。 还真挺奇怪的,被它这么一压,我反而感觉饥饿感弱了不少。 但接下惊吓。 它往自己腋下舔了舔,等再次抬头,嘴里就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人手……或者说鬼手! 那条鬼手上呈青白色,皮肤下面,青筋狰狞,五指看上去扭曲枯瘦,纸甲却又长又尖。 此时,鬼手断口出,还在滋滋冒着森冷鬼气。 看得出来,这鬼手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咬下来的,断口参差不齐,大概是猫爷亲自出的手。 这会儿,猫爷叼着鬼手,默默走到了我的脑袋边上,把鬼手放了下来。 我只觉得口中的唾液再次大量分泌,饥饿感骤然被引爆。 我直愣愣的盯着脸边的鬼手,直接挪不开眼。 猫爷晃了晃脑袋,“喵”的叫唤一声。 声音很轻,却将我从这种中邪般的状态中唤醒。 我看向猫爷,声音有些嘶哑的问:“这是……给我的?” 猫爷点点头,又叫了一声,似乎在催促。 我不甘心的问:“你想让我吃掉?” 猫爷重新叼起鬼手,送到了我的嘴边。 我沉默了许久,最后张开嘴巴,狠狠咬在了鬼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