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后的事儿,自然没成。 我可不想再这种时候,劳心费神,空耗精力。 这又引来了白娘娘的一通嘲笑。 按她说的,我这种人,就该进皇宫伺候人。 这话就难听了,我忍不住又跟她掐了一架,最后大败而归,被她占了不少便宜。 当然,她压根没这欲望。 她就是想惹我生气,看我出丑。 我挣扎几次后,忍不住来了一句:“你除了能弄我一身口水,还能干啥?” 白娘娘立马停了下来,最后踹了我一脚,好险没把我踹到床下。 打打闹闹,我俩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立马睁开了眼睛。 心里藏着事儿,就是清醒的快。 我穿好衣服,又把白娘娘叫醒。 嘿,这娘儿们就是没心没肺,这会儿眼睛都是迷瞪的,显然是没把今天的事儿放心上。 我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 果然,她瞬间冲我瞪了一眼,觉得我很冒犯。 这法子就是管用。 看她清醒过来,我把昨晚就准备好的一个葫芦交给了她。 她接之后,晃了晃,听着里边的响动,好奇的问:“这是啥?” “我的血。” 白娘娘一听,眼睛一亮,立马拔掉塞子,就打算来上一口。 我两忙摁住她,没好气的说:“让你用来兜底的东西,你当茶喝啊?口渴的话,出去喝水去,外边有一大缸。” 说着,我有揉了她两把脸。 不得不说,手感真不错。 白娘娘也不生气,一个扑腾贴到了我背上,龇着牙笑道:“难怪昨晚你这么香,原来是放了血” 说完,她还舔了舔嘴唇。 我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她是真没把我当男人啊。 这也是我总觉得没办法发自内心把她当女人的原因。 物种对不上啊。 她把我看做血包,我也老是想起她是一条长虫。 没有过多耽搁,我和白娘娘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里,却发现王浑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 至于女尸姐姐,早就换了床,最近压根不回棺材里,把桃树下的大坑当了家。 见到我俩,王浑打趣说:“醒了?看来底气挺足的嘛。” 我反问道:“你起挺早啊?” 王浑苦笑一声:“我昨晚压根没睡,回屋躺了半天,折腾了半夜,最后又起来了。” 得,看来在没心没肺这方面,我也不比白娘娘强多少。 我抬头看了眼天空,明明昨晚还天朗气清的,到了这会儿,早已灰蒙蒙一片。 整个村子这会儿都被雾气笼罩,往外看去,不出十丈,房子都看不清了,只能看到些轮廓。 村里的阴气比昨晚浓郁了好几倍。 这会儿喘一口气,都能看到一股白气从口鼻里飘出。 并非单纯的寒冷,我觉得身体比以 往沉重了许多。 这时候,女尸姐姐也从坑里边爬出来了。 她打断了我们的闲话,提醒道:“有东西往村里来了。” 此话一出,我们瞬间严肃起来。 我侧耳听着,隐约间,能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尖锐,高亢。 随着时间推移,这声音清晰起来。 那是锣鼓声和唢呐声。 这俩乐器,多用于喜丧。 可这会儿,我听到的吹打声,却不成曲调,听着极为刺耳。 不仅如此,这声音既不喜,也不悲,显得很是怪异,像是单纯为了热闹而热闹。 渐渐地,其他声音响了起来。 那是一阵吵嚷声,喧嚣,刺耳,让人听着就头疼。 我们四个跑到了房顶上,居高临下,看向村口。 只见大雾之中,影影绰绰,伴随着一股邪气,无数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脏东西,成群结队的涌进了村里。 因为村里神秘聚阴阵法和风水的缘故,这些邪祟始一踏入村子,立马兴奋起来,宛如鱼儿进了水。 大体上,那些邪祟还在往这边来,可有些鬼魅精怪,已经控制不住,直接冲进了路边的人家,一阵翻箱倒柜,咿咿呀呀的叫喊着,似乎在寻找活人肉食。 眼瞅着它们距离我家不远,这时候,这群邪祟停了下来,就连吹打声也听不到了,紧随而至的是尖叫声,惨叫声。 王浑的布置起了作用。 这群邪祟,自以为人多势众,压根没把我们当回事儿,这会让毫无防备,直接栽了个大跟头。 只听“轰隆” 一声,一群邪祟升了天,不少邪祟直接化作灰飞,好有几只摔成了八瓣,瞬间缺胳膊少腿,趴在地上哀嚎着。 这么一下,瞬间折了几十只鬼魅精怪,剩下的都吓了一跳。 它们先是陷入死寂,继而愈发刺耳的尖叫起来,显然是被激怒了。 但它们没敢轻举妄动,一个个四处张望着。 没一会儿,一只猴子似的鬼魅伸手朝我们指了指,刹那间,所有邪祟看向了我们。 被这么多脏东西用满怀恶意的眼神不加掩饰的盯着,一时间,我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只觉得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那是源于内心,精神层面的恶意。 不是我胆小,主要这么多邪祟聚在一起,产生的恶意实在太过磅礴。一时间,我甚至觉得精神有些恍惚。 不仅是我,就连王浑也搓着胳膊,倒吸一口凉气:“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这阵仗,我还头一次见。” “你们这地儿,果然邪门!” 说话间,那群邪祟再次动了起来。 它们发现目标后,顿时群情激奋起来,一股脑的往这边冲了过来。就连跑到其他屋子的邪祟,也重新折了回来。 下一秒,伴随着一声炸响,又是一群倒霉催的踩了坑。 哪怕它们早有准备,不少邪祟甚至溜到了屋顶上,避开大路,这会儿也升了天。 王浑嘿嘿一笑:“都说了要给你们来个狠的,屋顶各处,我还能没个准备?” 接下来,便是这群邪祟的艰难时刻。 它们每走一步路,都小心翼翼,害怕又中了什么招。 可哪怕如此,该遭的罪,依旧无法避免。 于是这些邪祟开动脑筋,绕了大半圈,换了条来我家的路。 结果该踩的坑,还是得踩。 王浑确实够狠,以我家为中心,布置了不知多少东西,整个以天罗地网,没有任何死角。 这些邪祟不知换了多少道,结果要么被道火烧成灰,要么被铜钱剑穿了葫芦,要么被符咒炸的缺胳膊少腿。 我甚至看到了一面铜镜,从地面飞出,被铜镜一照,鬼魅成了烟,精怪也直挺挺的倒成片。 当第一只邪祟经过千难万险,终于摸到我家门口时,这群邪祟已经死了数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