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静静!大家玩得差不多了。现在开始进入正题。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省黔海大学考古学专业的钟凡教授,钟凡教授研究的领域是沉船文物。大家手中若是有什么水中出土的古玩不妨请钟凡教授一起鉴赏一下,机会难得哦。我们知道……” 郭方侃侃而谈,将这两年的打捞行业的现状和最新的打捞技术作了一些介绍。 “郭总,我听说贵行最近转战蓝海战略,打捞业务已经从江河打捞向海洋转移,是不是有这回事?”说话的大概是打捞行业的同行。 “博水公司的王总说的对,我们升龙打捞从前年就开始布局海洋打捞。大家都知道,海洋的打捞行业我们国家才刚刚起步,打捞技术和手段和国外有着相当大的差距。这两年来,我们升龙打捞行在海洋打捞业务一共承接了四次业务。两次海上沉船救援,一次货物打捞,还有一次文物打捞。” “文物打捞?最后结果如何?”有人高声问道。 “一次失败,三次成功!文物打捞彻底失败。这次还仅仅是近海作业,目前还没有能力进行真正的海洋打捞。” 郭方的业务能力很强,和各个同行还有来参加的学者们交流的非常好,交流的内容也十分专业。 唐毅没有兴趣听这些,他这次能来完全是黄涛的请求。不过唐毅觉得这次来的挺值的,他没想到李蓉也能来,能在这里见到李荣蓉那也算值得吧。 不过当他得知李蓉过几天就回省城上学的时候,心中不禁有些黯然。 就在唐毅胡思乱想的时候,会场中始终有两道女人的目光注视着唐毅。 沈欣从洗手间出来后,在一旁陪着李蓉聊天。她今天来本来是准备广泛接触一下上流社会有钱人的。她相信凭借自己的电视主持人身份加上自己漂亮的外貌绝对有能力和有钱人攀上关系。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和李蓉谈笑间时不时地将目光瞟向唐毅。几个凑上来搭腔的男人被沈欣毫不留情地给打发走了。 另外一个就是那个一直视唐毅为流氓,恨得咬牙切齿的郭蕊。她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刺在唐毅身上。 唐毅冲着郭蕊无奈地笑了笑,想着还是避一避这个疯女人的目光,他一转身不小心将身边的人差点给撞到。 “对不起,实在不是有意的。”唐毅看着被自己撞着的老头,急忙道歉道。 “小伙子,没关系。”老头人不错,唐毅却将此人认了出来。 “您是那个医生?那个用金针的中医?”唐毅一边说,一边伸手比划着,然后指了指郭蕊方向。 “是老朽。小伙子,你别介意。郭家小姐患有疾病,从小到大受了很多苦。所以脾气暴躁了一些,你别再介意。”那老头笑着说道。 还真是遇到个明理的,唐毅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头可爱起来。 唐毅便和老头欢快地聊了起来。从简单地聊了郭小姐的病情,然后聊到中草药,聊到各种古书野医中提到的各种奇草怪药。唐毅对中医了解不多,但是却知晓不少中草药和奇草怪药。 两聊得十分投机,不知不觉地竟然拉着胳膊,离开了声音嘈杂大厅,来到酒店的侧厅说起话来。 “你还有水垢草?是不是长于水中,表色为黑的水草?据说这水垢草比灵芝人参还稀有金贵,乃是吸灵而生之物。本以为是前人胡乱编造的假东西,不曾这东西还真的存在。” 老头叫章春秋,是省城著名的老中医,同时还是省保健局首席中医。章老对各种珍稀药草十分有研究,对各种中医案典十分精通。 “章老,你别再啧啧称叹了。你要得空,来我那坐坐。我肯定让你看到水垢草。”唐毅明白老头的想法,那种不断暗示自己邀请的语气,就差自己主动提出来要去看了,于是笑着邀请道。 “哈哈,就等你这句话了。” 唐毅和章春秋聊得快活,这大厅里的年会也到了**。 “我们经过充分的验证,在乌江的下游,青峡县这段乌江区域,存在着一艘明末崇祯年间的沉船。”郭方慢慢地说道。 “什么明末沉船?” “就在乌江?青峡县这里?” “大家不要着急,听我说。具体的我们听钟教授跟大家详说。钟教授,你来说!”郭方将话筒递给了教授钟凡。 “我们通过验证,猜测是应该是明崇祯年间的古船。崇祯年间,四川永宁宣抚使奢崇明叛乱,他的一艘载满财货的运金船触礁沉入乌江。据我们推测,这艘中有不但有载有金银,还有装有唐三彩和各类字画。据说这位叛明的宣抚使生平喜欢唐三彩和各类字画,所以命人将收集来的财货一起运回,只是没想到最后触礁沉船。”钟凡教授娓娓道来。 “唐三彩?什么年代的?” “最重要的是值多少钱?” 来参加年会的多数为商人,大家熬着脖子等年会的干货,就是为了看看有什么赚钱的机会。 “哪个年代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这里可以说两件唐三彩最近的价格,大前年,也就是1989年,在香港苏富比拍卖的《洛阳的牡唐三彩》最终以287万港元成交。去年在佳士得拍卖,《唐三彩骆驼载乐俑》以429万港元成交。”钟凡说道。 “什么?一件唐三彩能值这么多钱?” “就是,如果换算成人民币还要高些。如果,打捞上来的唐三彩再多些,那岂不是天大的财富?” 大厅里的气氛顿时被明末沉船的消息给彻底引爆了,许多人都情不自禁地加入到了乌江这艘还没找到确切位置的沉船大讨论当中去。 “李蓉,你瞧见了没?这就是财富的魅力。刚才还有人抱怨这青峡县的酒店太过破烂,酒店里不少墙体都已经出现了斑驳。现在呢?你看看,一个个如痴如醉地热烈地讨论着。”沈欣的眼中放出炽热的目光,她拉着李蓉的手说着说道。 “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希望将来能够找一份主持人的职业,安安稳稳地挣钱,然后供妹妹上学读书,把父母接到城里来,不让他们受苦。”李蓉憧憬道。 “哼,你傻啊。做主持人仅仅就手段。就凭我们的蓉蓉的姿色,找个富豪嫁了,你的那些梦想不是分分钟地就实现了。” “你胡说什么!” 说罢,两个女人动手嬉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