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央灵术学院,剑道场,其实并不是只有一个,要知道有那么多班级呢,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剑道场来上课,根本就不够用,所以,幸田讲师没有说在什么地方的情况下,水镜只好挨个找了过去。 “什么?你们听说了吗?二班的幸田老师要和别人决斗的事。” “啊?什么人敢和幸田老师决斗,幸田老师可是名副其实的席官呢。” …… 水镜走在走廊上听着人来人往的传言,他有些无奈地看向了身后的阿万门奈立川,闹到这个份上,可不关自己的事。 阿万门奈立川也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水镜到底给了他多大压力,让他不惜做到这种地步。 “阿万门老师,您知道吗?幸田老师要和谁决斗?” 突然一名学生跑了过来,看样子是认识阿万门奈立川,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想要掌握第一手资料。 阿万门奈立川看了看水镜,还没等他说话,没想到,水镜一把就将那名学生抓了过来,搂着他的肩膀说道。 “知道的,知道的,你先告诉我,幸田讲师在什么地方,我就告诉你,和他决斗的人是谁。” “这位老师……新来的?幸田老师在二号剑道场,他已经来了好久了,到现在都没看到对方出现,不会不敢来了吧。” 那名学生认出了水镜身上的讲师服,语气还算恭敬的说道,水镜对他后半句话也不怎么在意,大笑了一声就拉着那名学生一个瞬步离开了。 阿万门奈立川赶紧跟了上去,生怕水镜再做出什么太过显眼的事情来,不过,一路上让阿万门奈立川有些疑惑的是,怎么没人阻止这些学生,明明现在是上课时间吧。 等到阿万门奈立川走到二号剑道场的时候,他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只是围满了学生,甚至一些剑道讲师也来了。 “忘记了,幸田讲师可以说是真央灵术学院最强的剑道讲师了,他的战斗自然会吸引来很多的人,这家伙就不怕自己输得更难看吗?明明连水镜大人的眼神都不敢直视。” 阿万门奈立川默默地在心里吐槽道,可是,在二号剑道场周围怎么没看到水镜的身影,阿万门奈立川又仔细地找了一圈,完全没有找到。 “借过借过,我要上台的,幸田讲师一定等不及了,麻烦让一让,让一让,让我过去。” 从后面传来了水镜的声音,阿万门奈立川转过头去,正好看见水镜拉着刚才的学生,挤了进来,那名学生还一脸震惊的看着水镜,说道。 “你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不,我是说,您就是……” “臭小鬼,待会儿再收拾你。” 水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个瞬步就出现在了台上,仅仅这一个瞬步别人看不出来什么,可讲师们可以看得出来,真是……稀烂呢。 阿万门奈立川用手扶住了额头,水镜大人到底要玩多久才敢罢休呢?水镜装模作样地站在台上一副站不稳的样子,憨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喂,我等了你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哎呀,这不是你没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吗?好了,我们要我怎么开始呢?你准备好了吗?” 水镜的眼神都变了起来,从成为真央灵术学院讲师的那一刻,水镜就放弃了自己封闭双眼的修炼法,毕竟,有些太显眼了,他金色的双瞳盯着幸田讲师,让幸田讲师浑身不自在。 “哪儿那么多规矩,现在就开始吧。” 幸田讲师二话不说,直接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斩魄刀,周围的讲师和学生都愣住了,用斩魄刀?这是什么生死战吗? 虽然很震惊,但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又不是自己站在台上,而且那位“挑战者”自己也不熟悉,看个热闹就够了。 在斩魄刀出鞘的那一刻,幸田讲师身上的灵压突然爆发了出来,这对在场的学生和讲师来说,可能还有些冲击,可对水镜来说……什么玩意儿! 水镜既然说了,自己会全力以赴,那么,就一定不会留手,在一瞬间水镜就出现在了幸田讲师的身后。 “好快!”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第一念头,他们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水镜的动作,就连幸田讲师也是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水镜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冲击吧……” “不可以哦。” 幸田讲师下意识想要解放斩魄刀,而水镜自然是不会让他如愿的,要知道这里人太多了,万一误伤了其他人要怎么办,水镜直接用自己的手掌紧紧的握住了幸田讲师的斩魄刀。 “没有受伤?” 手握斩魄刀的幸田讲师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水镜的手根本没有受伤,没有刀陷入肉体中的那种感觉,怎么可能?自己可是席官的实力。 “缚道之四·这绳” 空出来的左手上,光之绳索飞出,将幸田讲师紧紧地束缚住,无论幸田讲师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区区四号缚道怎么会……” 幸田讲师没想到自己席官的实力居然连四号缚道都挣脱不了,实在是太过耻辱,而水镜也不会给他机会,一手握着幸田讲师的刀身,一边轻声吟唱道。 “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此物有光……” “不好!” 听到水镜的这个咒文,曾经身为席官的幸田讲师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是什么呢,他只能更加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但是很遗憾直到咒文的结束,他都无法移动分毫。 “……一分为六!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绑在幸田讲师身上的“这绳”瞬间飞出,变成了六片光片,再次卡在了他的身上,如果说刚刚他还有移动机会的话,那么,现在他发现自己完全僵在了原地。 “不可能的,就算是一般队长级的人物,完全吟唱的鬼道也不会有这种威力,他……到底是谁?” 幸田讲师心中震惊,现在的他完全任人宰割,水镜也松开了他的斩魄刀,往后退了几步,随手将一位学生手中的木剑借了过来。 “所谓剑道啊,将就的终究是一个“势”,如果连最基础的都做不到的话,那么一切都是空谈。” 水镜一边说着,一边单手持剑,指着幸田讲师,尽管水镜的身上从头到尾都没有释放出过一丝的灵压,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有些呼吸困难。 “剑道的第一课是什么呢?答案是——双手持剑啊。” 剑柄被双手紧握,又被高高地举起,瞬间挥下,最终,木剑的剑刃,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对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