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来当老师吧!伏黑甚尔!
刚下过雨街道上,总是会弥漫着些许潮湿的空气,四周的泥土被雨水掀开,独有的土腥味和草香,共同涌入到了人的鼻腔之中。 泉清和拿着那还在不断滴落雨水的雨伞,看着那弯着腰,挑选着冰棍的冥冥,心中只觉得很轻松。 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和冥冥在一起的这种感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类似于他可以把自己的一切不安、遗憾、叹息,全都毫不顾忌的,告诉眼前之人的程度吧。 这个世界疯狂而又怪诞,人们的力量来源于负面情绪汇成的咒力,怪物的形成,源自于人们之间的相互诅咒。 在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泉清和对于这个世界的疏离感就不曾减弱。 但,在冥冥小姐身边,这股疏离感居然会莫名的消散很多。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进,能够给他这种感觉的人愈发多了起来。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泉清和居然真的从内心深处,诞生出了一丝“不想要这份生活被人破坏”的想法。 换个更加热血漫的台词来说,就是‘我要守护这一切’。 脑海中的想法让他自己都有些忍不住发笑,又不是热血爆棚的小孩了,居然也会衍生出这种jump动漫里面的热血梗。 冥冥小姐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疑惑和笑意: “怎么突然笑起来了?将心里面的事情说出来后,心情就突然变好了这么多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冰棍掰开,递给了泉清和一半。 接过冥冥小姐递来的冰棍,泉清和感受着手中的凉意,这才发现,冥小姐买的是类似于碎冰冰的冰棍。 她从中间掰开,递给了泉清和下半部分。 紫色的冰棍液体从吮吸处滴落,泉清和咬了一口,淡淡的白雾升起,他对着冥冥说道: “差不多吧,虽然是心理医生,但很多时候,医生并不能治愈自己。” “那能够成为治愈你的医生,还真是个不错的体验呢。” “要我付给你出场费吗?” “当然,还有冰棍的钱,一根200日元哦。” “我只吃了一半,100日元可以吗?” “斤斤计较的家伙,不会让女孩喜欢的。” “可我吃的是下半截,比起上半截来说,还少了那凸起一部分里面的果汁吧?” “那要换一换吗?” 冥小姐举了举那在她手中的冰棍,在那冰棍的包装表面,还残留着些许口红的印记。 泉清和先是看了看冰棍,又看了看嘴角带着笑容的冥冥小姐,下一刻,他伸出了手,作势要将那被咬过一口冰棍接过来的姿态。 而果不其然的,冥小姐下意识的将手缩了回去,她的眸子微微瞪大,散开的头发,在不知不觉间,稍微越过眉梢,遮挡在了眼前。 只是口上说说罢了,她没有这個魄力的。 泉清和望着冥冥,眼神之中是些许笑意。 她转过身子,心跳有些加速,然后,狠狠咬了一口冰棍,咔嚓的声音传来,牙齿和大脑被一阵刺痛侵染。 “被冰到脑袋了吗?这种天气,吃冰棍还是要小心哦,很容易就会这样的。” “你可以不用在这个时候提醒我的” “那我该在这个时候做些什么?” “关心我效果会更好。” 听着冥小姐的话,泉清和也是侧过身子,咬了一口冰棍,降低了那有些滚烫的脸。 然后,他也被冰到了。 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旖旎,他们并肩走在街上,什么话都没有说,但,这样也挺好。 一通电话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氛围,泉清和打开手机,是伏黑甚尔打过来的。 “你们没事吗?需要我去接你们吗?” “没事的,甚尔先生,你现在应该在我的治疗室里了吧?” “嗯,目前绘里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冥冥小姐给我们做了简单的治疗,我看时间有些晚,你们是错过电车了吗?” “路上躲了一会儿雨,错过了电车,可能要走回去,请稍等一阵子。” “没关系,这次多亏你了,后续如果有暗杀你的单子,我会特别留意的。” 甚尔说着,那边传来了些许锅碗碰撞的声音。 “如果有暗杀的单子,还请您接下来,然后故意完不成,对了,甚尔先生你是在收拾碗筷吗?” 脑袋微微朝右压,右肩抬起,甚尔将电话夹住,一边刷着碗筷,一边回应道: “嗯,差不多吧,绘里那家伙让我来收拾的,她说我们不能干坐在这里等着,另外,单子接下来的话,我说不定会心动,毕竟你这家伙可是值很多钱的,再说,不完成单子的话,我的暗杀成功率可是会下降的,影响后续的接单。” 甚尔的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一丝轻松,在见到妻子没事后,他的心情显然很好,甚至连开玩笑的心情都有了。 “那就换个工作吧,比如来咒术高专,当专门的体术训练老师之类的,我在那边有点关系,将您弄进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个地方啊,我记得不是说没有咒力不能进去吗,像我这样的家伙,去那里,还是太过丢人了。” 甚尔的声音带着些许自嘲,但,也没有那么苦大仇深了。 有了绘里和惠之后,他对于这些,看淡了很多。 “通过咒力和咒术来判断人价值的方式,实在是太过愚蠢,您放心吧,甚尔先生,那个高专,在我的领导......在我叔父的引导下,绝对不会发生您想象中的情况,而且,进入到咒术高专后,绘里和惠也能够在里面分配到教职工宿舍,那样安全也有了保证,我觉得,您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听到后半段,甚尔的心明显犹豫了,以至于,他刷着碗筷的手,稍微没收住力,随着“咔嚓”的声音传来,一个被五条悟今天吃饭夸赞好看的碟子,就这样 碎成了好几片。 也很恰好,碟子碎裂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以至于那声音很清脆。 “您把我碟子弄碎了?” “......” “那你要来这里当老师吗?” “我......” “那伱准备怎么赔偿,那东西其实挺贵的,是情感上的珍贵,夜蛾叔父亲手烧制送我的。” “我......” “那你要来高专当老师吗?” “我得先问问绘里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