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辚辚。 马萧萧。 风呼呼。 几天之后,大唐的大军出现在了龟兹国和焉嗜国的边境。 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龟兹国同焉嗜国的交界处有一个险关,原本焉嗜国人就是靠着这险关,让龟兹人无法入侵到国内。 但是,现在整个险关却无人守。 李泰站在险关上,看着不断前进的车马,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太一贡兮天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骋容与兮跇万里,今安匹兮龙为友。”李泰意气风发。 “殿下好文采!” “殿下文采,简直就是天下无双!” “真是无人比。” “正是天下无敌。” “……” 身边的那些人纷纷拍起了马屁来。 虽然这些人多半觉得,这些诗句绝对不是李泰自己所作。 但是,大家都知道,魏王泰最喜欢别人拍他马屁了。 “很好,很不错,很有前途。”李泰哈哈一笑,说道:“不过,你们这马屁拍到了马屁股上了,这诗句不是我所作,而是汉武帝所作。” 苏定方听闻,心不由的一紧。 难道殿下是在比喻他是大唐未来的武帝么? 殿下当真是不简单啊! 大唐的皇族,从王爷到亲王,有那个能够如同魏王这样立下赫赫功劳? 太子不行,蜀王不行,其余的王爷更不行。 “从这里进入龟兹国,过乌孙,威震大宛,以西域为中心,驯养大宛汗血宝马。”李泰微微一笑,说道:“只需要几年,我大唐骑兵,便可通天下!” “那大宛如今国号为何?”鱼恩不由的问道。 “吐火罗!”李泰淡淡的一笑,说道:“此番,西域诸国进入吾瓮中也!” 苏定方在旁边一听,顿时心不由的一颤。 这话和当年的陛下何其相似也? 看到魏王泰,仿佛是见到了当年那意气风发的陛下。 想当年,陛下也说过“天下英雄进入吾瓮中也!” “其实,汗血宝马不是只有大宛才产,虽然汗血宝马产于大宛,但是龟兹国内也是有很多的。”李泰想起了自己来的时候,看的《大唐西域记》里面关于龟兹国的记载着:国东境城北天祠前,有大龙池。诸龙易形,交合牝马,遂生龙驹,忄龙戾难驭。龙驹之子,方乃驯驾,所以此国多出善马…… “报!” 一声道快马而来,来到了险关,翻身而下,道:“报殿下,前方发现龟兹国大军,正在向前而来。” “多少人?”李泰问道。 “两万多人!” “也是,龟兹国的人口也就十来万,能够揍两万大军,也算是不错的了。”李泰笑了笑,说道:“那么,咱就要给这些龟兹国一个下马威。” “派一千兵马,守住这里,以后这里说不定要成为我们通往西域的真正重要的交通要道。”李泰向下走了去。 跟着大军,快速的向前。 前方,龟兹国王和焉嗜国王骑在马上。 龟兹国王意气风发,焉嗜国王却是愁眉苦脸的。 原本以为能够借到兵马,但是谁想到,如今不只有一支唐军入西域,整个西域都处于唐军的攻略之中。 所以,大家都自顾不暇了,那里还有兵力来支援你啊? “王兄放心,大唐行军数月,早已经人困马乏了,现在我有龙驹骑,岂会怕了唐人?”白苏伐叠信心满满的。 “王兄,不可掉以轻心啊,这唐军强盛,一路而来,势如破竹,我看我们还是小心点。”龙突骑支说道。心里面相当的紧张啊,这白苏伐叠自己找死,还带上我。 想想,龙突骑支心里面很是恐惧。 “放心,放心,大唐不过尔尔。”白苏伐叠笑眯眯的说道。 唐人? 他们有我龟兹国的兵力利乎? 他们有我龟兹国的龙驹强乎? 他丝毫没有将大唐放在眼里。 此刻。 前方。 唐军已经展开了战阵,等待着了。 “果然,雄关关住了龟兹国的入侵,也关住了龟兹国的良马啊。”李泰拿着一个望眼镜,看着那一道道高大的身影,眼中尽是贪婪。 龙驹! 汗血宝马! 又被称之为天马! “终于让我看到你了。”李泰笑眯眯的问道:“有什么办法,能够不伤害这些龙驹,又可以打败龟兹国的呢?” “殿下,炮击,马必然受惊,再让薛延陀大军向前,薛延陀的骑兵都是万中无一的神箭手,定然能够将这些龟兹国骑兵击杀。”苏定方看向远方,看着那一匹匹的良驹,心情万分的激动。 要是大唐的骑兵都是配置着这良马,那该多好啊。 大唐若是有一支天马大军,谁还是大唐的对手? “真珠,可么?”李泰看向真珠可汗问道。 “可!” 真珠可汗点了点头。 然后,传令薛延陀人准备。 …… 此刻。 长安城之中。 虽然李泰离开了长安城,但是在长安城的影响依然很大。 李恪呆在府中,看着一张西域地图,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西域,很大啊! “哒哒哒……” 外面响起了一声一声的脚步声,一道身影从外面,快步的向里面走了来。 “我的殿下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看着这破地图啊,刚刚九江驸马的书信来了,李泰那斯又在西域连破数国,如今战功赫赫!”萧锐说道:“你在不有所建数,以后如何跟他争夺啊!” “世叔,你看着西域大么?”李恪淡淡的一笑问道:“你看着西域,其领土范围不比我大唐小啊。” “那又何用?”萧锐很是不解的问道。 “大唐打下这偌大的江山,总得有人驻守吧?”李恪脸上闪过一丝阴狠,说道:“这偌大的西域,没有一个战功赫赫的人驻守,如何守得住?” “你的意思是?”萧锐很是疑惑,紧接着,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喜色。 “好主意,好主意,我现在就回去找我爹,这件事,我看成!”萧锐很是高兴的笑了起来。 “不,不,不。”李恪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最好不要我们出手,我们就在旁边当个看客,适当的时候推一手就是了。” “那应该如何好?”萧锐问道。 “东宫那位,比我还要着急吧?”李恪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