淯水下渡口! 南岸,刘修军营。。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邓贤率军出战的消息,传到了刘修的手中。 召集了麾下众人,刘修看向张任,轻笑道:“张将军,邓贤率军一万杀了过来。这一万兵力,或是征调的,或是从各县调遣的。其中,有你的心血啊。” 张任握紧了拳头,愤怒道:“邓贤匹夫,简直是不要脸,软骨头。” 刘修道:“邓贤做先锋,看来曹‘操’对邓贤也不是太信任。这一次让邓贤打头阵,有考校邓贤的意思,但更多的想法,恐怕是存了消耗邓贤兵力的想法。” 刘修又问道:“张将军,邓贤麾下的士兵,能否策反?” 张任剑眉一挑,正‘色’道:“主公的意思是,让他们杀了邓贤,然后归顺吗?可是我们隔着淯水,要劝降这一万兵力,有很大的难度。” 顿了顿,张任又道:“各县汇聚的士兵,肯定愿意追随末将。邓贤用兵还可以,但对士兵非常严苛,盘剥军费。他在士兵心中的印象,不怎么好。” 刘修说道:“既然邓贤在士兵的心中印象不好,要劝降这一万兵力,就不是不可能。只要抓住了弱点,就能够行得通。” 张任苦笑道:“末将言语拙劣,恐怕难以完成。” 刘修大袖一拂,道:“无妨,你听从我的安排就是。等会儿准备一艘小船,我们行驶到淯水河流的中心停靠,再劝说将士反叛。” 张任闻言,便不再推辞,任由刘修安排。 庞统笑了起来,道:“主公这是打算以一张利嘴劝说万军投降吗?” 刘修道:“总要试一试。” 魏延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的震惊,觉得刘修的举动太大胆了,太冒险了。这样做,恐怕是不容易成功的。不过,魏延追随刘修的时间不长,见刘修设下计谋从来都是一环扣一环,从无失败,便又升起一丝的希望,万一成功了,便又少了一场硬仗。 “报!” 忽然,一名士兵进入营帐,禀报道:“大人,邓贤率领的士兵距离渡口不足三里路了。” “知道了!” 刘修大袖一拂,起身道:“张将军,走吧。” 说着话,刘修又看向庞统和魏延,吩咐道:“你们两人坐镇军中,率军在河边列阵,为我压阵。” “诺!” 庞统和魏延点头,抱拳应下。 刘修和张任出了营帐后,在渡口登上一艘小船,然后在艄公的‘操’船下,缓缓往淯水的江心行去。 如今淯水泛涨,水流较为湍急。不过下渡口所处的位置还好,艄公在江心把船停下,不让船被水流冲走。 刘修一袭白衣,腰悬佩剑,头戴纶巾,器宇轩昂,潇洒不凡。张任一身戎装,顶盔戴甲,站在刘修的身旁。 两人都站在船头,静静望着对岸的渡口码头。 淯水北岸,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芦苇。 此时芦苇成片,江风吹来,不断地摇曳着。 刘修的目光扫过北岸的官道,眼中流‘露’出期待的神‘色’。 张任站在一旁,道:“主公,邓贤来了,我该怎么做呢?” 刘修道:“你什么都不用做,站在我身边就行。” “诺!” 张任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的笑意。 在军队中,张任是属于说多不如做多的类型。大多数时候,甚至不苟言笑。让他面对邓贤的一万大军,噼噼啪啪的说一大堆话,张任觉得很为难。 “踏!踏!” 阵阵脚步声,从淯水北岸传来。 时间不长,密密麻麻的军队,从北岸的官道上涌现了出来。 如今河水泛涨,北岸的官道地平线,几乎和淯水的河面相当。刘修一眼望去,便清楚的看到了这一支军队。士兵迅速冲锋,最前方的人,赫然是邓贤。 邓贤骑着一匹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快速的前进。 时间不长,邓贤已经来到北岸渡口岸边。 大军列阵,阵势颇为壮观。 邓贤的目光,一下落在了江水中心,看到了船头的刘修和张任。 邓贤嘴角勾起一抹得意,手中马鞭指向前方,朗声道:“刘修,本将奉丞相命令,率军一万作为先锋,前来讨伐你。你一介小儿,立即投降归顺丞相,可以免于一死。如果顽固抵抗,必定尸骨无存。” “哈哈哈……” 刘修闻言,忍不住朗声发笑。 这笑声传入邓贤的耳中,却是非常刺耳。 邓贤大吼道:“刘修,丞相麾下八十万大军杀来,你负隅顽抗,荆州只会生灵涂炭。你荆州不过数万大军,莫非还能抵挡丞相的八十万大军不成?” 刘修道:“八十万大军,哈哈,曹‘操’真是不要脸。曹‘操’如果真的有八十万大军,那本官恐怕四十万大军都有了。曹‘操’的那点小伎俩,骗不了本官。” 顿了顿,刘修道:“邓贤,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如何还能够安坐在战马上啊?难道,心里不硌得慌吗?” 邓贤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则主而事。丞相英明神武,邓贤鞍前马后追随丞相,那是顺天应人,是懂得天数。不似你,负隅顽抗,不识天数。到最后,只能是身死族灭。跟随你的士兵,也都将全部被杀。” 刘修道:“真是不要脸啊,背主之徒,卖主求荣,还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真是不害臊。我如果是你,早就一头跳进淯水河自杀了,哪还有勇气开口说话啊。” 刘修和邓贤两人你来我往,不断地抨击对方。 张任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这样对骂的事情,他是做不来的,也不擅长,只能看着刘修和邓贤‘交’锋。 只是,刘修和邓贤争论这么长时间,刘修也没有进入正题,张任都有些急了。张任心中想不明白,刘修到底要怎么样在言语上压制邓贤,怎么样煽动士兵哗变。 刘修话锋一转,陡然道:“邓贤狗贼,你就算不要脸,也不要自甘堕落,与禽兽同槽食禄啊。” 一句禽兽,不仅骂了曹‘操’,更骂了邓贤。 邓贤呵斥道:“刘修,你嘴巴上厉害,可惜兵力却不足,也就只能动动嘴皮子了。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动的转告丞相。你现在嚣张狂妄,等丞相的大军南下破了荆州后,有你哭的。” 刘修轻叹了一声,继续道:“昔日,桓帝、灵帝的时候,汉统衰落,以至于宦官‘乱’政,朝纲‘混’‘乱’。黄巾作‘乱’后,董卓、李傕、郭汜等人接踵而起,残害百姓,霍‘乱’朝廷,臧害百姓。” “到了曹贼挟持天子,更让朝廷乌烟瘴气。” “如今,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宇之间,禽兽食禄。” “一个个狼心狗吠的鼠辈咆哮朝廷,一个个奴颜婢膝之徒把持朝政。以至于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刘修一番话慷慨‘激’昂,继续道:“朝廷‘蒙’难,天子遭到羞辱,稍为有一点良心的,都知道报效朝天。偏偏你邓贤,不仅不攻打曹贼,还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真是禽兽不如。” “你抵达新野之前,驻守南阳郡的是张任。” “曹仁的军队,连续攻打新野七天,血流成河,尸体遍布。但是,张任死不投降,不让曹军前进半步,令曹军损兵折将。” “张将军的为人,本官极为佩服和欣赏的。” 刘修说道:“所以南阳郡遭到曹贼攻打,本官第一个率军来支援,不让南阳郡落陷。哪里知道,你这个背主之徒,直接将城池献给了曹‘操’,奴颜婢膝,令人不得不佩服。” 一番话,言语愈发的犀利了起来。 张任站在一旁,听着刘修的话,脸上渐渐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