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慌道:“将军,撤军吧!” 凌晓寒刚要说话,却听到雷公的一阵狂笑声。 转头看去,余光却看到从一侧突然杀出一队兵马来! 这队兵马从雨中突然出现本来就已经很意外了,更奇特的是,这队骑兵无一例外地全都是一身雪白铠甲,连坐下马都是一色的白马,从上到下清一色的白。 这队兵马人数只有二三十,但气势却极其高昂,这些人手里都甩着三段鞭,大喊着杀了过来! 这边本部骑兵还在接二连三地摔倒,而后面的骑兵,惊慌之下,匆忙地应战。 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本来照人数来说,凌晓寒的骑兵要多出数倍,但冲在最前面的很快就倒下了一少半,剩下的又突然见到伏兵,已然丧胆,士气尽失,随即被那几十个看着斗志高昂的白色骑兵一冲,阵型大乱。 同时,那些白色骑兵大叫着,纷纷将手中的三段鞭用力地朝前甩出去,凌晓寒的骑兵们纷纷应声摔落马下。 其余幸免的,也完全没了斗志,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其中的一根三段鞭朝鲜于辅飞去,鲜于辅挥着手中重斧,将三段鞭打飞,然后举起重斧,大喝一声,朝面前一个白色骑兵用力地掷了过去。 重斧飞速旋转,划着一道弧线,准确地砍中了那士兵的胸前白甲。 那士兵大叫一声,摔下马去。 而在掷出重斧的同时,鲜于辅也策马前奔,就在那士兵摔下马的同时,鲜于辅身子一侧,伸手一把抓住插在那士兵胸前的重斧握柄,用力一拉,重斧从那士兵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大喝一声,鲜于辅左右开弓,又斩下两个将手中三段鞭扔出去的白色骑兵。 “鬼子!你下马!我自己去!” 凌晓寒见鲜于辅冲了过去,一时脑热,也想过去杀敌。 祢衡急道:“将军!贼势过大,不可勉强冲杀!” 凌晓寒怒了,不由分说:“你他妈给我滚下去!!” 说完,按下手柄,一把将祢衡推下了马,然后纵马朝前奔了过去。 而那些本来胆寒的士兵,见两个主将都冲了过去,也立时振奋了起来,叫喊着跟着杀过去。 鲜于辅又连斩了好几个白甲士兵后,便被手持三段鞭的敌兵包围起来,但他毫无惧色,左闪右挡,单从武艺看来,倒并不处于下风。 凌晓寒骂了一声,也加入了战局中,三个白甲兵甩着三段鞭迎了上来。 只不过,凌晓寒并不会马战,还没过五个回合,他的坐下马的马头便被其中一个白甲兵的三段鞭击中。 幸亏凌晓寒及时连续按下手柄,才免于被翻倒的马压在地上的危险。 他跳到一边,怒火中烧,挥着袖手刀便朝那个白甲兵砍去——步战他觉得适应多了。 那白甲兵用鞭一挡,却被袖手刀的劲道直接带下了马! 凌晓寒上前再补一刀,白甲兵一命呜呼。 旁边的另外两个白甲兵,立刻左右开弓打过来,手柄一亮,凌晓寒朝后一个纵跳,躲了过去。 那两个兵又要来攻,被凌晓寒手下的骑兵挡住了,凌晓寒趁机挥刀又砍中一个白甲兵。 突然,一声怪响,那些白甲兵朝两旁分开,从中间让出的一条路中,飞出一骑,身材高大,样貌普通却透着一丝凶恶,浑身也是白银铠甲,手持九节鞭,纵马飞来。 那人对周围白甲兵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此贼我亲自对付!你们去杀尽贼兵!” 白甲兵立刻舍弃鲜于辅,转而跟凌晓寒的骑兵战了起来。 鲜于辅大喝一声:“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并未停下:“吾乃天军小方张白骑也!贼将速来送死!” 鲜于辅大笑:“无名之将,如此狂妄,只可惜了我的斧!” 说完,抡起重斧,与冲到面前的张白骑打了起来。 凌晓寒看在眼中,心里顿时热血上涌,有种过去跟那张白骑大战一番的冲动,但他感觉身体自从刚才被手柄控制后,很不对劲,不敢再勉强用技能,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想先杀了面前这些白甲骑兵再说。 但还没等他大展身手,那些白甲兵却纷纷朝后退去,而自己这边正在拼杀的骑兵,立刻掩杀过去。 凌晓寒也要跟着冲过去,但一想到步行毕竟比不过骑马,便回身跨上一匹战马——手柄操控,动作极是灵活。 当他刚骑上马之时,却听雷声作响,只见前面升起两道冲天雷光,旁边的几个挨着的骑兵瞬间挂掉了。 “哈哈——” 雷公狂笑的声音甚至不逊于雷声,清晰地进入了凌晓寒的耳中。 其他的骑兵慌忙拉住缰绳,雷公身后的数十道徒则又同时做出那套怪异的动作,紧接着一颗颗光弹从他们的手中射出来,打在凌晓寒的骑兵身上,骑兵纷纷摔下马。 本来后退的白甲骑兵,立时掉转,回头又杀过来。 凌晓寒的骑兵本来是占数量优势的,但经过这短暂的交手过后,却只剩下了不到百余骑,而这百余骑,也瞬间被气势高昂的白甲兵杀伤大半。 “C你们妈的!!” 凌晓寒气的大骂了一句,猛然透过兵群,看到了雨幕后的左校——此时,那左校仍旧站在车前,虽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看着似乎极是轻松。 “擒贼先擒王!” 凌晓寒的心中,突然想到了这个词——并不是他因为语文学得好而记得这个词,而是多年玩游戏的经验告诉他,致胜之道就是先杀了那个最重要的敌人,就好像玩游戏到了BOSS战的时候,不去管小怪,只盯着BOSS打的道理一样。 余光看到手柄的“觉影”,在一瞬间,他真想按下按键,秒飞到那个左校旁边,一刀劈了他,不过他也立刻就打消了念头——自己距离那左校十分远,以现在的身体状况,估计飞到那儿,十有八九就直接虚脱了,那左校不是一般人物,这样做太危险了。 他又扫了眼旁边的“飞器”,也立刻放弃了——这么远的距离不知道那暗器还有没有威力,即使射中,恐怕以左校的能力,应该能很轻松躲开,这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