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风接过银子,王成等人眉开眼笑了,盛情邀请上官风到他们家做客,却被上官风婉言谢绝。 看来这权和钱到什么时候都管用,要不就有那么多人为了当官和搞钱都挖空心思,削尖脑袋,殚精竭虑,无所不用其极呢。权钱通神路,能摆平一切。 打发走了王成一家,阮老外员外一家把上官风更视为仙童了,像小祖宗一样供着敬着。 而且还不至于此,上官风从此以后要是在这阮家村转一圈,老的少的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的。阮家在村里的地位也被抬了起来,连王家的人都敬而远之,其他的人更是一脸的羡慕与巴结。 上官风把那10两银子给了老员外,老员外坚辞拒收。 “老伯,您要不拿着我现在就走。再说这银子也不是白给您的,阮二哥受了伤,这点儿银子一部分给他疗养治伤,另一部分权当算作小子在这里吃住和练武的费用,来日方长,练武和买都药不小的开销呢。” 上官风如是说,阮老员外才不得不把银子收下了。 从这天开始,老员外命两个仆人专门负责照顾四个孩子在后院练武事宜,包括打造器具,清理场地,上街买药,熬药沐浴,等等闲杂事务。 上官风也不懒,白天休息,晚上跟阮氏三兄弟一块练武,有时间,就帮他们家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劈柴,打水,烧火,洗碗等。 一开始干这些家务活,阮家的人不让他干,一是因为他年纪小,二是认为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这是下人干的活,但是上官风坚持要做,后来也就习惯了。 勤奋的孩子总是讨人喜欢,老员外一家人包括仆人,就把上官风当做他们的亲人一样。 晚上从二更天到五更天,是上官风和阮氏三兄弟练武的时间,开始时马步、站桩各半炷香的时间,俯卧撑、立卧撑每50个算一组,头一天就进行了四组,然后击打沙包100下,鸭子步、蛙跳50米为一个往返,弄了4趟。 这些后世的训练方法,上官风做,阮氏三兄弟感到非常新鲜,先是看后是跟着比划,上官风俨然成了他们的小老师。 开始时一天下来4个孩子都累坏了,然后药的作用开始发挥,内服药强身壮骨,药物外浴能够促进血液循环,内药和外药的作用除了提气强神之外,还能够消除筋骨肌肉组织的损伤引起的身体疼痛和不适,快速消除疲劳。 小孩子精力本就旺盛,血气方刚,再加上天书风秘方,常常时练完之后累得像绵羊,但一觉过后就又生龙活虎了。 老员外看到4个孩子方法独特,练得认真,练的刻苦,也感到了欣慰。 光阴如梭,眨眼之间一个月就过去了。随着训练强度的增加,上官风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一个月修炼天书秘籍,感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儿,这小身板稍微一用力就是一身的肌肉疙瘩。 而且上官风从阮氏三兄弟身上学到了后是无法学到的招数,特别是阮小二,十二三岁已经是个功夫少年了。他见多识广,武功初成,只是力气,速度和经验不够。 阮氏三兄弟也受觉得益匪浅,特别是阮小二,个头也显长了,再舞刀弄枪的时候,也是呼呼挂风了。 四个孩子,另外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他们的饭量大增。 老员外非常高兴,私下里跟夫人商议:“看来真是天降贵人,上官风这孩子,见多识广,他们还都是练武的材料,如此我们就真的花钱给他请武教师去。” 阮大娘也非常高兴的点了点头,饭食必须得做好,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数日之后,老员外花钱请来的武教师到了。这名武教师,把上官风的练武方法全盘否定了,完全按照古人的方法练武。 上官风心中好笑,真的不识货呀,小爷的这套锻炼方法可是天书秘籍,坚持下去事半功倍! 但是但表面上也不跟他们争,这些不过是凡夫俗子,上官风也跟着武教师学,天书上的训练方法当然没有偏废,不过是多学一些罢了。 又过了两个来月,4个孩子的个头都蹿起来了,阮小二已经具有了成人的体格,10岁的阮小五和8岁半的阮小七也都长高了半脑袋。 最明显的就是上官风,已经超过了阮小五和阮小七,成了身高体格仅次于阮小二的半大孩子。 老员外夫妇看着4个孩子长得这么快,武艺进步得这么大,而且现在在学堂里也好好学习了,再也没有教书先生找上门来告状,都非常高兴。 但是好景不长,眼看到了收获的季节,一场暴风雨突然而至,还下起了核桃大小的冰包。 “快跑!”正在帮着劈柴的上官风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往屋里跑。阮家三兄弟从学堂回来,小五的脑袋还多了一个包。 再看房屋树林庄稼一片狼藉。 这一季庄稼大部分绝收,穷苦人家靠地吃饭,有的守着田间地头就哭开了。 阮家有上百亩地,也减收了9成。但是朝廷不管这些,不但不减少赋税,又增加了一些,这下附近的村庄,有不少人逃荒要饭,背井离乡,田园芦苇,中小地主的阮家,原本殷实的生活也是雪上加霜。 这天晚上,上官风走过阮老夫妇的房间,无意间听到里面在说话,上官风就慢下了脚步:“……老爷,粮食没得收成,朝廷征税征的紧,四个孩子们习文练武,家里还有几个奴仆,还有这武教师,开销这么大,往前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哎,”沉默了一会儿阮老员外粗重的叹了口气,“让那个武教师走吧……” “武教师走了会减少一笔开支,但是孩子们练武还是不小的开支,特别是他们的药太贵了。” “要不买几头牲口,再卖几亩薄田,清退两个仆人,渡过眼前的难关就好了。” “老爷牲口不能卖呀,他们还说牲口不够用呢,再说这田地卖了,谁要啊?这年头,渡过难关,谈何容易,还一年半载的……” “那你说怎么办……” 上官风心里咯噔了一下子,看来自己必须得走了。人贵有自知之明,让人家往外撵那就不好看了。 穷文富武,在阮家寄宿了这么多天,又吃又喝又练武的,给人家造成了负担,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总不能把人家给拖垮吧! 上官风觉得自己必须得离开阮家庄了,走自力更生之路,于是向老员外一家辞行。 老员外非常惊愕:“孩子,是我们照顾不周,还是他们三个畜生惹了你了?” 上官枫摇了摇头,“这么长时间了,是小子思念亲人,他们还不知道家中的变故,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这些天多有讨扰,老伯一家待小子视如亲己,这份恩情小子没齿难忘。” 老员外一看上官风去意已决,又挽留了最后三天,借口是让他们家阮大娘为上官风收拾行囊,他这两天也好在三里五村找一找上京的车马。 三天的时间眨眼就到,阮老员外还真找到了顺路的车子,这车子不是到东京汴梁的,但也能乘百十里。 也不知怎么的,还是让阮氏三兄弟知道了,这一天阮小二,阮小五和阮小七谁也没有去邻村的学堂,苦苦挽留上官风,希望能够让他改变初衷,留下来继续与他们为伴。 上官风以思念亲人和家乡为由婉言谢绝阮氏三雄的好意,阮大妈含着眼泪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一家人吃的并不欢快。 晨时刚过车子已经到了村口,该上路了,上官风从阮大妈手接过行李小包,里面是两身干净的换洗衣服,摸了摸包里硬硬的一块,知道是好心的二老送给自己的十两纹银路费盘缠,为这10两银子,他们已经争让了一番,此时上官风没动声色,装作不知道,然后恭恭敬敬的给老员外和大妈磕了个头。 再站起来的时候,阮大妈含泪把他抱在了怀中。阮氏三兄弟也流下了眼泪,特别是阮小七哭出声来,老员外眼中也有些湿润。 上官风推开阮大妈,阮小二含泪送给他一把柴刀,没有钱打制好刀,路上用来防身比空手强。上官风接过来插在身上,与他们一家洒泪而别。 阮氏三兄弟送到了村口,跟着车子又跑出几里地,叮嘱上官风一定回来。上官风含泪点头,他们4个抱在了一起。 借这个机会,上官风偷偷的把银子塞到了阮小七的衣兜里,然后才上了车。 车子终于走远了,阮家三兄弟最后变成了三个小黑点,在上官风模糊的视线当中最后消失在了,官道上留下一片大青骡子踩到硬地上发出的响声和两个大车轱辘养过的痕迹…… 阮氏三兄弟回到了家里,意外发现了身上的十两纹银,这下可炸了,小二和小五狠狠的把小七骂了一顿,小七委屈的哭着跑出去要追。 老员外把他们拦下来了:“即便是追上也没用,这孩子不是纨绔子弟,很有志气,他不会在我们家白吃白住的,看到这里受了灾荒,肯定是因为这才走的,尔等以后多学着吧……”